这谁也没长前后眼,如今只怕是拿着卖粮的银钱也买不回卖出去的粮食。推荐阅读//v.///
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崔平松的越发没了力气,“咱村的田地都不好,即使田地多的,遇上个好年景,除了留下自己吃的,余粮也出息不了多少银钱。”
想起金涛烧炭的事情,他又喃喃自语起来,“若是村里人都有你三哥烧炭的手艺,那该多好啊。”
话音落下,见锦儿这丫头有些惊讶的望着他,崔平松才察觉自己了胡话,讪讪的笑笑,“锦儿,你叔癔症了,方才的胡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就崔平松的一句话,让崔华锦的脑子骤然转动起来,烧炭需要的是伐木,山里的大树多的没边,仅凭大旺叔他们几个冬日短短的仨月吃住都在山里,也烧不出多少炭来,若让村里青壮男子上山伐木,三哥给他们发工钱,可是不单单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她笑呵呵的着,“平松叔,你的话倒是让锦儿想起了好主意,我三嫂身子重,三哥经常的山上家里两下折腾也不是长法,不如你从咱村里每户挑出个强壮的男子帮我三哥他们伐木,每日按伐下的木头给他们结算工钱,这样我三哥也不用太受累,大伙也多了条挣银子的路子。”
方才自己失言,崔平松面上还尴尬的不行,正想等着陶依芳出来和她过粮税的事情就离开,怔愣中听到崔华锦的话,他惊的站了起来,“锦儿,你的话算数吗?”
见他神情复杂的望着自己,崔华锦俏皮的笑着,“平松叔,锦儿在家里话啥时候不好使过呢?”
崔平松眼里闪过欣喜,又搓着俩手呵呵直笑,“哎,可不是,从你奶和爹娘都把你这丫头当做眼珠子,你哪个哥哥不是手捧着怕摔了你,倒是叔又把这茬给忘了。”
能在崔家长大,崔华锦觉得很知足,她接过陶依芳端过来的茶碗,恭敬的给崔平松捧过去,“平松叔,你先喝茶水润润嗓子,咱把这事好好的合议一下。”
锦儿要和里正正经事,陶依芳把他俩请到堂屋里,自己在外面看着大仨孩子。
不过半个时辰,崔平松已经把这事理顺,他感激的冲崔华锦道谢,“锦儿,有你这样安排,咱村里人不用饿肚子,叔别的话没有,你的恩情叔会让村里人都记着的。”
瞧着崔平松憨厚的笑容,崔华锦一本正经的开了口,“瞧平松叔的客气话,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恩情都是见外,只是叔要挑些忠厚良善的人才成。”
锦儿这丫头给村里人指了条活路,崔平松才不敢把事办砸,他拍着胸脯,“锦儿放宽心,偷奸耍滑的人,叔也看不上眼,这事就这样定,叔这就去村子里转转,给你三哥张罗人手”
吃罢晚饭,崔华锦有些困意,三哥和婆婆他们还没从山上下来,她也不好去睡,用手捏捏眼皮强打精神支撑。
“砰砰砰”
寂静的夜里大门被拍的声音特别清晰,崔华锦和三嫂打个招呼,就出了西厢。
踮起脚把门口挂着的风灯点亮,她急急的朝院子里走,才走到院子中央,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知道是耳房的秀花婶子出来,崔华锦忙回过头劝道,“秀花婶子,夜里风大,你快回屋去”
凤若颜夜里回来从来就没走过正门,夜已经深了,这时候金涛他们压根就不会再回来,心里有些忐忑的秀花摇摇头,“没事,婶子穿了厚棉衣,这就陪着你去看看哪个没颜色的,这么晚了还来拍门。”
自从金凤死了,村子里再没多么恶毒的人,有婆婆在,崔华锦的胆子也壮了许多,她嗔怪着秀花,“自己家里还怕个啥,婶子快回屋吧,真的好冷呢。”
不怕人偷就怕入记,秀花走过来,紧紧的拉着崔华锦的手,“我的傻姐哦,就是在家里也要多操心呢,你才回来不知道,今年有好多人都会没粮食吃,你三哥又拉回那么多的吃食,咱家又来了两三辆马车,有多显眼,你这丫头咋就不明白呢。”
跟着婆婆久了,崔华锦的性子开朗不少,抿嘴笑着,“哪里有坏人上门还用怕门的,又不是土匪有那样大的胆子,即使有土匪咱也不怕。”
“锦儿,秀花嫂子,你们开门啊”
听到她们在院子里笑着,拍门的王氏婆媳急躁的不行,九斤媳妇直接大嗓门吼了起来。
这声音让崔华锦笑出声来,拉着秀花走的更加快了,“看我没外人吧,是九斤婶子过来了。”
精神紧张的秀花也趁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催促着崔华锦,“哎,原来是她们娘俩,吓我腿都软的没了力气,这么晚来,也不知道是啥事,锦儿赶快去开门。”
把王婆子婆媳俩请进来,崔华锦随手把大门上了拴。
到,笑着和她们打个招呼,要去厨房整治茶水。
今儿后晌见锦儿那么在意秀花,王婆子心里也焦急,忙推着她,“秀花你快去屋里哄孩子睡觉,我娘俩和锦儿这丫头几句话,又不是远客,瞎费那工夫做啥。”
见秀花站着发愣,崔华锦笑着催促着,“就是,这里有我呢,丫丫还,婶子你就别跟着陪着受累。”
许是看出王氏婆媳真的焦急,秀花应了声,“哦,那我就回屋了,你们去屋子里吧。”
崔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