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怕叶云裳,可听凤若颜的语气,像是要救少爷,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她也顾不得怕叶云裳,朝凤若颜身旁靠过去,眼睛紧紧的盯着柜台上躺着的少爷。
连月娘看奶娘一脸焦急,满眼都是担心,想起她曾遭遇过的事情,她也有些心软,“你莫担心,我家夫人可是神医,会把你家少爷给救治过来。”
切,还神医呢,这牛都能吹上了,女人做大夫的自己都没见过,还女神医,真当自己好哄。
听着她们的话,叶云裳的嘴咧咧,心里又开始算计着待会咋脱身。
几根银针下去,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直担心忧虑的奶娘听到少爷的哭声好像大了不少,青紫的面色也变得有些红润,心里不再惶恐。她手抹着眼泪,又急忙去抱哇哇哭闹的少爷,嘴里惊喜的喊着,“少爷,你醒过来了!太好了!”
瞧着奶娘又哭又笑,凤若颜沉着脸训斥着她,“没出息,瞎嚷嚷个啥,肚子里的珠子还没处理呢!”
“连氏,你去后面让郑氏快去医馆买三钱的巴豆回来。”
知道夫人要巴豆肯定是让这娃娃把吞进肚子的珠子给泄出来,这么简单的法子,自己竟然没先想出来,连月娘急忙着,“夫人,奴婢受的都是皮外伤,不打紧,还是奴婢去吧。”
扫了眼脏兮兮衣裳凌乱的连月娘,凤若颜摇摇头,“算了,你这副模样咋能出的去,让刘壮去。”
金涛和尚思羽拎着两个礼盒兴冲冲的回来。
见刘壮哭丧着脸和他们走个迎面,金涛好奇的问着,“刘壮叔,哪个惹你了,脸拉的这么长啊?”
刘壮手里攒着几十个铜板,正要去药堂买巴豆,遇上金涛他们俩,摇头直叹气,“唉,三少爷,可了不得了,今儿咱铺子是开张就倒了血霉,你快别提了,我要去药堂买药呢。”
听到铺子里出了事,刘壮还要去药堂买药,金涛乱了分寸,把礼盒塞给身侧的尚思羽,一把揪着刘壮的衣领,急切的问着,“你铺子里出事了?那锦儿她们有没有山啊?”
瞅见刘壮脸上也有几道血痕,尚思羽心也有些乱,咋啥倒霉事都让锦儿这丫头给遇上了呢。
心里也恨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几个贱婆娘要在今儿来铺子里闹事,刘壮苦着脸,“三少爷,姐只是撞了下腰,没大碍,咱的铺子被砸的不能看了。”
妹妹没受伤就好,可是铺子被砸了,松开刘壮的金涛有些惊讶,又喃喃自语,“谁敢这么胆大,砸了铺子。”
今儿自己没守好铺子,已经犯了大错,夫人还等着要用巴豆,刘壮得了自由,拔腿就跑。
尚思羽急着回去看崔华锦,忙催促着金涛,“金涛,别在这里耗费时间,咱快回去瞧瞧。”
他们又朝前没走多远,王松林已经带着褚捕头和两衙役从马车上下来。
褚捕头都请了过来,看来铺子出的事不算。
金涛和褚捕头打着招呼,尚思羽拉着王松林问情况。
心里烦躁不已的金涛请褚捕头先走,又去扯尚思羽的手臂,“走吧,横竖已经出了事,尚公子在这里问松林叔,还不如回铺子里看看呢。”
知道自觉捕头和金涛的关系不一般,听是他妹妹的铺子出了事,他们都想卖金涛一个好,俩衙役率先朝铺子里大步走去。
还没进门,看到铺子乱糟糟的竟没下脚的空地,地上东倒西歪躺了好几个衣衫凌乱头发散开的仆妇。
那个矮个子衙役摸着脑袋,惊呼起来,“我的娘哎,咱府城的婆娘咋都这么能耐,稍有不耐就动手砸人家的铺子啊!”
高大民前晌才去抓了个抢人财物的贼,他跑的快了些,胳膊腿都摔破了皮,正疼的狠,肚子又饿的咕噜噜的叫着,被捕头带过来,想到今儿的午饭又要耽搁,心气正不顺呢,黑着脸吆喝着,“和她们啰嗦个屁,先把这几个无法无的臭婆娘绑起来!”
凤若颜在半刻钟前把那贱种抱回了后院,她想趁机离开,被连月娘给拦着,怕再闹腾起来,让后院的凤若颜回来收拾,叶云裳气闷的坐在木椅上。
听到俩衙役的话,叶云裳的脸气的更加扭曲起来,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走过来,阴沉着脸,冷哼着,“你俩瞎了狗眼,想要绑哪个!不想穿那身皮了吧?”
哎哟,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咋碰上了这个难缠的女人?
“嘿嘿,三夫人咋在这里,好巧啊!”
心里抱怨着,脸上却带着讪笑的高大民身子朝一旁闪过,躲开了叶云裳点向他脑门的手指。
褚捕头看到叶云裳也皱了皱眉,但性子耿直的他才不会给这婆娘一点脸面,大声训斥着,“公事公办,高大民,你脑子进水了,和逞强行凶的疑犯套近乎!不想在衙门里混下去,早开口!”
有头在,自己怕个鸟啊,高大民咧着嘴,从腰上解下几根食指粗细的麻绳,抛给那个矮衙役,“兄弟,接着,开始干活!”
见两衙役真的拿绳子来绑她们,几个仆妇和婢女吓的尖叫起来。
这个该死的褚松,竟然这么不识趣,既然见到自己,还板着张黑脸,叶云裳又羞又恼,气的手都开始哆嗦,气恼的扬起手,要打褚捕头,“褚松,你果真要把本夫人押回府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若不是看着这是自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