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颜回过头望着崔华锦,好奇的问着,“锦儿难道不想让婆婆去救你的亲哥哥吗?”
自己的命是活在崔家人手里的,能让她惦记、挂心的只有崔家的亲人,崔华锦坦然的望着凤若颜,“婆婆,在锦儿心里只有三哥是我的亲哥哥,程钦在锦儿的心里连大头哥一半都及不上,他又算我哪门子的亲哥哥。”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这样想,凤若颜心情有些复杂,她挥手让她把装着银饰的木盒子收回她自己的屋子里,拎着药箱出了门。
焦急不安的连氏和凤若颜、林玄走在清风书院附近的巷子里。
程钦已经在床上病倒了好些日子,知道他生活清苦,林玄没想到程钦竟然连去医馆看病的银钱也没樱
他去医馆请来大夫,可半月过去病情不但没有缓解,越发的严重,已经两日没起来床,林玄也是没了法子,听到府里的下人曾过隔壁的凤夫人是个神医,他才去找连氏求救。
他们仨人走了快一刻钟,来到一个院子外面。
林玄推开虚掩的木门,转身朝凤若颜伸出手态度诚恳恭敬,“凤夫人,这就是程钦租住的院子,请进来吧。”
凤若颜默然的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也院子也没多大,仅有三间正屋,东侧有个厨房,厨房对面是个没有房门的杂物间,一眼看到里面放了一些凌乱的干柴。
“咳……咳……”
正屋里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
连月娘听到,心里更加紧张和焦急,也不管前面走着的凤若颜和林玄,自顾快步越过他们二人朝正屋跑了过去。
凤若颜望了林玄一眼,不解的问着,“林少爷,听这咳嗽他不过是得了风寒,既请过大夫,怎能没有治愈呢?”
起这个林玄心里就颇不是滋味,程钦的病都是因他自己给耽搁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凤夫人,程钦他的身子一向很好,可一个多月前他回了趟家,回来我看他面色有些不好,就曾问过,可他摇头没事,没过两日在书院里胸痛的难以支撑,我和同窗就把他送了回来,没想到竟然会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到现在已经卧床不起。”
林甫正在厨房里熬药,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用手抹着眼角,从满是浓烟的厨房里跳了出来,“少爷,你可过来了,程少爷的药快熬好了。”
连月娘径直进了里屋,屋子里满是苦涩的药草和血腥味道,听到又是连续不断的闷咳。
程钦斜靠在床上,面色枯黄,手捂着胸口闷声咳嗽。
看到这一幕,连氏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少爷,你病成这样子,咋也不言语呢?”
“咳……月娘……婶子,你过来了咳……我……没事……”
双眼无神的程钦见到连月娘,艰难的笑笑,胸口疼的他的面孔都有些扭曲。
眼见已经瘦弱的脱了像的程钦,连月娘心如刀割,“少爷,你已经病成这样子,咋还没事呢。”
凤若颜进了屋子,鼻子抽抽,屋子里光线阴暗、空气污浊,没病的人躺在这里两日也会得了病。
她吩咐林玄把窗子打开,让屋子里换些新鲜的空气,又让连氏去厨房多烧些热水端过来。
林玄竟然把凤神医给请了过来,程钦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怎奈他浑身无力,连下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林玄疾步走到床边,“钦弟,你别动,让凤神医过来给你看看。”
待屋子里浑浊的气味散开,凤若颜这才把视线放在床上的程钦身上,脸色蜡黄,眼窝泛青,这没多少日子他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心里还有些惊异。
缓缓走近床边,坐在林玄给她搬过来的木櫈上,凤若颜拿着帕子搭在程钦的手腕上,开始给他把脉。
两只手都把过,又把手按在他起伏的胸口上。
好一会子,她紧皱的眉头才放缓,转头询问紧张的林玄,“林少爷,你请的大夫确定程钦是风寒吗?”
先前他和同窗把程钦送回来,就要去找大夫,可程钦死活不同意,在家里抗了几日,眼看着他高热不退,林玄就把大夫带上门给他医治,过了半月没见好转,他又换了个大夫,怎知道反而把病越治越厉害。
听到凤若颜的问话,林玄点点头,“嗯,前后请过两个老大夫,都他畏寒,又不断发高热,就给开了治风寒的汤药,可药也没少喝,就是没见到一点成效。”
把了脉,又查看了他的胸腹,凤若颜已经得出这程钦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胸腹里有大量淤血,才会病如膏肓。
她冷笑着责问,“程钦,你自己因为啥会引起高热不退,心里肯定明白,怎能去喝那些庸医的没用的药汤,若是不想活,把话开,何必让林少爷为你操心又白白浪费了他的银子呢。”
凤若颜一针见血的话让沮丧颓废的程钦惨黄的脸上有了丝红晕,他无力的握握拳头,眼里尽是羞愧和懊恼。
被凤若颜的话给弄糊涂了,林玄纳闷的问着,“凤夫人,钦弟到底得的是啥病啊?”
凤若颜用帕子把自己的手擦了擦,站起身子,冷冷的着,“他没得风寒,是被人伤了五脏六腑,却不开口明情形,反而被你找来的庸医给耽搁成了这副要死不死的鬼样子!”
“被人伤了?”
林玄听到这话,愕然的望着面色尴尬的程钦。
随即又愤然的质问着,“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