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竟然被方翠芬丢进地窖里。
崔华锦打个哆嗦,她惊恐的望着从地窖里上来的三哥,“三哥,鸢儿咋样了?还有气吗?”
心里像被热油浇灌一般,不想让妹妹再担心,金涛小心的回着妹妹的话,“锦儿,别担心,鸢儿身上还热乎着呢,应该是被吓的才昏迷过去,这次鸢儿遭了这样的罪,我要剥了方翠芬的皮!”
火把的光亮下,鸢儿青紫的脸和紧闭的双眼让崔华锦心揪痛的难受。
她咬咬牙根从地上站起,“三哥,先不说别的,赶快把鸢儿抱回家,再把程大夫给请过来吧。”
陈莲莹看到金涛兄妹带着昏迷的鸢儿回来,又惊又怕,心里愤然的诅咒着,果然是方翠芬那恶毒的婆娘做下的丧天良的事情。
不等金涛言语,她急忙去厨房里打热水。
把鸢儿放进妹妹的床上,金涛就急匆匆的去请程大夫。
李大旺在村子附近找鸢儿,又把原来伤过的腿给摔坏,若不是村里人见到他躺在那里,李大旺要在那里待上一夜。
听到金涛媳妇说鸢儿是在西隔壁的地窖里找了回来,村里的那个汉子脸色变得难看,他把李大旺安置进屋子里,愤怒的望着西边的墙壁,高声咒骂几句,就出了崔家。
看到鸢儿额头上磕碰个血窟窿,淡粉色的衣裳沾满了绿色的霉斑,崔华锦的眼泪无声的流出,握紧了鸢儿冰凉的小手,愧疚的说着,“小鸢儿对不起,都是锦儿姐姐害了你,不该让你回村子里来。”
小丫头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秀花心也沉重的透不过气来。
端着热水进来的陈莲莹看着小姑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急忙劝着,“锦儿,你别哭,先给鸢儿擦擦脸,再换上干净的衣裳。”
姑嫂二人把鸢儿脸上血污擦净,又去脱她的衣裳。
油灯下,崔华锦看到鸢儿的脖子有几条瘀青痕迹,她脑袋轰的一下,眼前直冒金星,鸢儿差点让方翠芬那毒妇给掐死。
随后愤然的说着,“三嫂你们看,这是手掐的印记,方翠芬这该死的,心还是那么歹毒,竟想把鸢儿给掐死!”
看清鸢儿脖子上的伤痕,秀花一阵阵的后怕,“亏得今儿咱动静闹的大,不然这小丫头就没命了!”
没一会,金涛搀扶着程大夫过来,陈菊花也跟着来到崔家。
程大夫把了脉,松口气,“小丫头是惊吓过度,才导致昏厥过去,幸亏是在这时节,倒也没发高热。”
他来时就带了一些安神的药草,分赴陈莲莹去煎药,自己给鸢儿清洗包扎着额头上的伤口。
包扎好伤口,程大夫用银针扎了小丫头身上的几个穴位,没一会鸢儿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见崔华锦就在眼前,想到自己差点被人掐死,又惊又怕的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崔华锦忙把她抱在怀里,“小鸢儿,别怕,锦儿姐姐陪着你呢。”
从方翠芬家里把鸢儿找回来,金涛就下了决心,这次要把她送进衙门,送程大夫进了自家,他连大门都没进,又去找了崔平松。
他们二人来到,正听到鸢儿抽泣着诉说她所经历过的那一幕。
诱哄小丫头回去,是要害人家的小命,这个方翠芬和畜牲没啥区别,陈菊花气愤的拍着桌子,“这个方翠芬也忒不是个人了,竟然要害死这么小的孩子,她咋不怕天打雷劈呢!”
抱紧了鸢儿,崔华锦讽刺的瞟了眼低头沉默的崔平松,然后望着异常愤怒的陈菊花,“菊花婶子,她方翠芬啥时候做过能上得了台面的好事情?若不是她,我的侄儿也该有好几个月了,这次若不是鸢儿命大,我这次也要被她给害死!”
“锦儿说的没错,人家把孩子交给锦儿,若这小丫头丢了命,咱锦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方翠芬害的自家爹娘早亡,害的自己的孩子没能来的人世,如今又想害鸢儿,她方翠芬哪里和这小丫头有仇怨,分明是要害自己的妹妹,金涛气恨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临天黑,金涛劈了方翠芬家的大门,崔平松还嫌他多事,这会听到鸢儿的话,满屋子的人都气的红了眼。
他满脸都是羞愧,“你们啥也别说了,到天亮,我就去府城衙门里报官,咱村里容不下这样恶毒的婆娘!”
想起方翠芬的娘家大哥也是个难缠的货色,程大夫幽幽的叹口气,“平松,你有这心是不错,就怕方氏不肯认账啊。”
素常方翠芬闹腾,明面上也没惹出大麻烦,这次可是明目张胆的害人性命,崔平松再不会坐视不理,他冷笑着,“人就在她家地窖里找出来的,任凭她方氏长了十张嘴,这次也不怕她抵赖!我就不信她大哥再有能耐能花银子买她下她的性命!”
金涛原本也要说这话,被崔平松先开了口,他黑着脸站着心里寻思着,天亮一定要先把方翠芬那臭婆娘给找出来。
送走了程大夫和崔平松,金涛去照顾伤了腿的李大旺,怕小姑子一人照顾不来鸢儿,陈莲莹也在崔华锦的东厢房里睡下。
次日天还不太亮,金涛就起了床。
去隔壁喊上九斤在村里寻找方翠芬的踪迹。
崔平松也在天亮又敲响了铜钟,把村里的青壮男子集合在一起,让他们无论如何要把躲起来的方翠芬给找到。
村里好多人在前半夜局着火把在村子里各个角落里照着找人,方翠芬怕被捉到,径直朝宅子后面的荒林深处躲藏,衣裳被树枝和杂草割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