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翠奴这就去拿木炭。”
被凤若颜骂的战战兢兢的翠奴低声应着就朝厨房里钻。
王大头手里的碗差点被翠奴给撞掉,他急忙低着头,“凤神医,你别生气,我先给锦儿端碗糖茶喝。”
看到翠奴那畏惧胆怯的模样,凤若颜皱了皱眉,冲王大头吩咐着,“把水给锦儿送过去,翠奴这个没用的也指望不上,大头也别闲着,先去多烧些热水。”
“嗯,知道了。”
从林子里出来,王大头就被崔华锦吓的出了身冷汗,这会又被凤若颜的怒气吓的不行,他点点头进了木屋。
崔华锦接过碗喝了大半碗的糖茶,脸色稍微的好一些。
看到凤若颜又拿着一小坛子的酒和草药过来,她眉头紧紧的皱起。
“怕也没用,你的伤口不清洗上药,可有你受的罪呢。”
没好气的说着,凤若颜把东西放下,用剪刀把她腿上的布条给剪开,然后用酒给她擦试着伤口。
酒擦到伤口上,疼的崔华锦身上直哆嗦,她用手死死的抓着床上的褥子,咬紧了嘴唇,硬是没敢喊出来。
一旁给凤若颜打下手的翠奴正在把草药捣成糊糊,听到崔华锦嘴里嘶嘶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才受过的委屈也没那么难受了。
等把崔华锦两只腿都涂抹了草药,重新包扎好,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子已经滚到了脖子里,凤若颜是又气又心疼。
用帕子给她擦着汗,嗔怪着,“你说你好好的在屋子里待着多好,非要去林子里胡闹,这次可遭了大罪,这天气没个半月别想好利索。”
崔华锦是又疼又委屈,“婆婆,哪里是锦儿想要去林子里,咱的白狐逃了,锦儿想把它给找回来,哪里知道就这么倒霉掉进了陷阱里。”
“白狐好好的在笼子里,咋会逃了呢?你这丫头,逃了婆婆再抓回来就是了,你也不能自己去林子里冒险啊。”
为个小畜牲还伤了自己,这丫头可真傻,凤若颜皱起眉头,又多叨叨了几句。
安顿好崔华锦,凤若颜出了屋子。
看到王大头竟然在做饭,凤若颜又气恼的不行,“大头,咋是你在厨房里,翠努那贱丫头呢?”
王大头讪笑着,“翠奴去溪边给锦儿洗衣裳,怕你饿着,我就顺手先熬几碗米粥,翠奴说她马上回来做菜。”
凤若颜没言语,朝装白狐的笼子走过去,察看了一遍完好无损的笼子,她缓缓的出了篱笆院子。
“锦儿,吃饭了,今儿的米粥可是我做的呢。”
想让这丫头开心一些,王大头端着粥乐呵呵的进了屋子。
腿疼,白狐也丢了,崔华锦吃饭也没胃口。
好一会也没见到婆婆,崔华锦问了王大头才知道婆婆可能去捉白狐了,翠奴也没受婆婆的责罚,她心里才好过一些。
一直等到天黑透,凤若颜也没回来,原本没打算在山上过夜的王大头看崔华锦受了伤,只好留了下来。
三人吃罢晚饭,翠奴把凤若颜的饭菜放在厨房的大锅里预热着,自己躲进厨房里不敢出来。
一直等到崔华锦迷糊着睡醒一小觉,才听到凤若颜和王大头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
她腿有伤,也不敢下地,就默默的等着他们进来,心里也盼着婆婆能把白狐给捉回来。
提着白狐进了屋子的王大头看到崔华锦正盯着他,满欣喜的笑着,“锦儿,你瞧瞧这是啥?”
“是白狐,婆婆可真有能耐,竟然又把白狐给捉回来了!”
看到白狐,崔华锦两眼亮晶晶的,满眼都是佩服。
凤若颜在林子里转了好几个时辰,才发现白狐的踪迹,捉到后就打断了它的腿,见崔华锦满眼都是欣喜,她气恼的说着,“这死畜生竟然敢逃,我把它的腿都打断了,看它还咋逃!”
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的白狐,崔华锦又苦了脸,“婆婆,你打断白狐的腿,它该有多疼啊。”
自己为了抓回这小畜牲有多辛苦,这小丫头还怜惜一只白狐,凤若颜疲惫的坐了下来,冲她问着,“傻丫头,你这会还可怜这畜牲,你的腿没断,就不疼吗,若不是你这丫头这样喜欢它,我捉到它就想扭断它的脖子。”
婆婆恶狠狠的模样,把崔华锦给逗笑了,“婆婆别吓唬锦儿,你哪里有那么狠的心肠。”
这丫头性子纯善,还不懂世间险恶,凤若颜正了脸色,“锦儿,你以为我说这话是哄你玩的,咱把它捉回来,每日好吃的喂着它,这小东西还想逃,不是忘恩负义,这些畜牲也和有的人一样,你拿心对他好,他转脸就能把你给卖掉。”
婆婆的话让崔华锦想到了方翠芬,明明都是一家人却把她当作妖孽克星看待,这些年害了娘和爹,还害的三哥没了孩子,一个好好的家瞬间就变的七零八落,家里人相继死去。
是崔华锦心里永远的痛,她脑袋垂下来陷入了沉思。
越想越觉得婆婆的话很有道理,她默默的在心里思索,婆婆,锦儿又不是真的傻,自小就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自然知道你的心意。
“夫人,吃饭了。”
在厨房就听到凤若颜竟然又把白狐给捉回来,还打断了白狐的腿,翠奴的心又忐忑起来,她胆战心惊的把饭菜端到了木屋里。
王大头也把盆里的热水端了过来,“凤神医辛苦,你洗洗吃饭吧。”
看崔华锦好一会子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