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头又在山上待了两日,给崔华锦她们又搭好个小厨房,砌了个灶,编织了好几个背篓和竹筐。
吃罢早饭,他才背着凤若颜猎回来的野物下山,因为怕野物再放下去会坏掉,他连借来的工具都没带回去,说抽空上来再给崔华锦做几件家具用。
目送王大头身影消失不见,手里捧着才采摘回来的野花,崔华锦乐滋滋的说着,“婆婆,大头哥说咱小木屋需要的东西太多,等他下晌从府城回来就给咱多添置些东西。”
打量了一遍木屋,看着两个大竹筐里都被崔华锦塞进了衣裳,才做的木床上铺着干草,被褥被这丫头送在外面的木架上让暖和的日头晒着,这简易的木屋里也有了过日子的味道。
凤若颜微笑着,“锦儿,咱厨房里有灶有锅、有米粮,这里有床有被褥,肉食更是不缺,别的婆婆想不出还需要啥。”
真在山上过一段日子,日常需要的物件还真不能凑合,崔华锦抿抿嘴唇,开始掰着手指算着,“婆婆,咱缺的木桶和洗澡的大木盆、切菜的刀、梳头的梳子。还有你换洗的衣裳,哎呀,真的还有太多,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瞧小丫头一脸欢喜认真的模样,凤若颜把她拉过来,揉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宠溺的笑笑,“别的都不重要,最该让你大头哥给你买把梳子,把这鸟窝似的头发给梳一梳!”
离家仓促,心情又沮丧,崔华锦哪里还能想起拿个梳子,在山上这几日她每日晨起在溪边洗漱是草草的用手指把头发给拢在一起,过了好几日头发可就乱的快成团了。
摸着崔华锦快打结的头发,凤若颜想起她在山上挖到的那块何首乌,立即吩咐着,“锦儿,我昨儿在山上找了块何首乌,你去烧热水把何首乌煮煮,然后用药水把头发洗洗,然后婆婆带你上山找好东西去!”
在山上好几日就围着这块空地打转,若不是这两日有大头哥做伴,她早急凤了,听到婆婆要带她进林子里去,崔华锦乐的眉开眼笑,“婆婆,太好了,锦儿也可以进山了!”
听着小丫头在厨房里烧着热水,还欢喜的哼着小曲,凤若颜把才从林子里摘回的几个野果子丢进白狐的笼子里。
饿了好几日的白狐已经没了凶性,蔫巴巴的望望凤若颜,吱吱地叫着,前爪利索的把小果子抓了起来,急切的朝嘴里塞着。
毕竟是在山里,她和崔华锦要上山,把好容易捉到的白狐放在外面,说不定会招来大野物,凤若颜把笼子拎起放进木屋里。
过了半个时辰,崔华锦把药水熬好,头发也洗过一遍,就背着小背篓和凤若颜一块进了林子里。
这时节,已经到了初冬时节,好多树都光秃秃的没了叶子,林子里一片萧条清冷。
脚踩在厚厚也松软的落叶上,崔华锦突然想起前几日吃的果子,转过身好奇的问着,“婆婆,这些树连叶子都掉光了,你那日在哪里找来的野葡萄和红苹果啊?”
有个活泼的小丫头围着自己打转,凤若颜的心情很好,挑眉笑着,“想吃那些果子,咱还要翻到山那边去,丫头,要快两个时辰呢,你不嫌累啊?”
若能在山里摘到那些果子,可以让大头哥带回去给家里人尝个新鲜,三哥和三嫂这几个月天天喝苦药汤,嘴里肯定没味道,若有果子换换口味,心里肯定会好起来。
怕凤若颜不愿带她去,崔华锦忙摇着头,“我原来最喜欢和大头哥他们上村子前面的大山,才不会嫌累呢!”
有心锻炼这丫头的身子,凤若颜点点头,端正了面色,“锦儿,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到山上累的脚疼也不能打退堂鼓,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的。”
凤若颜突然面色凝重,崔华锦本能的有些怕她,但是为了让家里人吃的果子,她咬紧嘴唇,也郑重的点点头,“锦儿,不会让婆婆失望的。”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这俩人才穿出这片林子,朝前面出现的山上爬。
路上崔华锦看到凤若颜挖药草,她也的在边上仔细看着那些药草的模样,心里暗自记下,自己若看到同样的药草也能挖些,等大头哥再次上山带回去送到府城的药馆里,还能换回些银子呢。
又用了一个多时辰,崔华锦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她才喘着粗气爬上了山顶。
凤若颜早她快一刻钟上来,正惬意的眺望着山对面的大山。
原本还想着到山顶就该看到不一样的景色,可对面矗立在眼前的大山和两座山中间的盆地里净是比人还要高许多的杂草和灌木从,崔华锦傻了眼,她吸了口气,“婆婆,咋上到山顶,对面还是大山啊?”
怀庆府这琼山恶水,土地虽贫瘠,山上的宝贝可是很让人期待和眼热的,若不这样,她也不会大老远拖着中了毒的身子奔向这里。
也真如她所愿,来这里这一趟不但轻易的找到解毒药草解去身上的毒,还遇上了这么好的小丫头,凤若颜转身把背篓里的水囊递给她,“锦儿,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这一片大山一座连着一座,想在山里走出去没有大半个月可是不行的。”
想到大头哥的本家也住在山里,肯定不是这些山吧?崔华锦喝了几口水,才点头问着,“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些大山里住的有人家吗?”
这短短几日,凤若颜几乎在这几座大山里穿梭一遍,并没见到有人的踪迹,她摇摇头,“锦儿,这些密林密集的大山里,有大型的野兽出没,是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