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里男人都挥着胳膊狂喊,崔水生稍稍的松口气,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等场院里静下来,崔水生加大力气喊着,“大伙都仔细听着,从现在开始,田里的活都不要在去做,一切都听我安排!”
见他们都点头应下,崔水生吩咐他们都去山上砍些荆棘和枣刺枝丫回来,在各家的院墙上都埋好荆棘和枣刺枝丫,土匪半夜里翻墙也没那么容易。
以防土匪骤然出现让大伙措手不及,崔水生知道村里从十五岁到四十岁的男人有七八十个,就把他们十五个一组,分成了五组让性子沉稳的人带着,不分昼夜在村子里巡视。
这两个法子好,大伙一致同意。
从场院离开,大伙约好吃罢午饭就上山割荆棘和枣刺枝丫。
没过多大会,村子里来了土匪的事就传开来。
听到杀了韩寡妇的崔老四兄弟俩竟然上山当了土匪,还祸害的崔平兆送了性命。
如今又要来祸害村里人,几个嘴快的婆娘又跑到崔老五他们的家里叫骂起来。
刘承风看到大外甥一家过来,还有些意外。
得知是土匪去家里寻仇,他气的拍起桌子,“这帮挨千刀的畜牲玩艺,胆子倒是不小!”
“大郎你们安心住下,先去吃饭,我这就再跑趟府衙,让纪师爷安排人手去你们村子。”
上次金涛他们逃到府城医馆,次日刘承风就去了趟府衙报了官。
那座山上匪患由来已久,官府也没能力去剿匪,才让他们更加猖狂。
接了崔家案子,府衙的纪师爷也是头痛不已,却苦无良方。
得知刘承风再次来到,纪师爷丢下饭碗就迎了出来。
事情紧急,刘承风也没和纪师爷客套,径直说了土匪去外甥家示威的事情。
“青天白日的,他们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登门示威,这还了得!”
纪师爷听了刘承风的叙述,也气的吹胡子瞪眼,俩手搓着在屋子里转游起来,“这帮畜牲也忒猖狂了,压根就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想到刘承风的堂外孙子和一个小子就连杀十几个土匪,纪师爷心里有了底气,衙门里的捕快再不济也能一个抵一个吧,再不能坐视不理,任由这伙土匪越来越狂妄彪悍下去。
他猛拍着桌子,“老刘,你等着,我这就去召集褚捕头,让他带上三十名官差去崔家村!”
听到纪师爷的话,刘承风弯腰朝他行礼,“好,我刘某多谢纪师爷,这就回去让我的俩儿子四个孙子都随着褚捕头去崔家村,让他们和崔姓族人共同对抗这伙畜牲!”
刘承风竟然让儿孙出来抵抗土匪,纪师爷心里更加火热,拍着刘承风的肩头夸赞,“老刘,你能这样同仇敌忾,我佩服你的高风亮节!”
不是刘承风高风亮节,他实在痛恨那伙土匪的残忍,要不是三郎被害死,六妹也不会伤心而亡。
他长叹口气,“纪师爷,你是不知,我六妹为了供出我的三郎外甥花了多少心血,却被这伙畜牲给葬送了性命,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俩人说着话出了后衙。
崔华锦听到刘承风搬来府衙的官差,心里紧提的那口气也松了许多。
大敌当前,金涛想去医馆里看望王大头,若他伤好了些,也准备让他回村打土匪。
刘承风想想金涛说的有理,让大儿子亲自赶车把他送到医馆。
看到金涛出现,王大头一把搂住了他,“金涛,你可来了,把我丢在这里,我都快憋闷死了!”
“这家伙也是个闲不住的,都伤成那样还几次叨叨这要回村。
金涛抬头望着王大头苦笑着,“大头哥,别说了,马上就有一场恶战,你身子咋样了?能不能拿得起砍刀?”
听金涛这话,王大头还以为他想让自己回去耕田种粮食,手拍着胸脯笑着,“在这里天天喝补药,这身子补的让我去杀头老虎的力气都有!倒是你面色咋那么难看呢?”
“大头哥,土匪都找上家门了,我脸色能好看才叫奇怪呢。”
金涛神色复杂的把土匪来到家里,他把家里人都送进府城的事和王大头说了一遍。
“这帮混帐畜牲,他们都长了猪脑子啊,竟然敢来村子里找茬?”
土匪竟然去崔家挑衅,王大头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走,咱回去把砍刀磨快,等着他们这帮子畜牲上门!”王大头二话不说,拉着金涛就要出医馆。
和刘大夫打个招呼,金涛让大表叔直接去铁匠铺,买了十几把崭新簇亮的新砍刀。
到申时,刘家儿孙和金涛、王大头赶着两辆车出了城门朝崔家村奔了回来。
回到村里,金涛带着人直接去了里正家里。
听到衙门的捕头带着官差明儿也要过来,崔水生心里才不那么忐忑,让儿子把金涛带过来的十把新砍刀送给村里最有力气的十个崔姓族人。
王大头和崔水生都估计着土匪应该会在明儿夜里进村。
崔水生当即吩咐儿子先带着十几个青壮年把进村必经之路就是下了桥丈余远的地方挖上深坑,用削尖的竹片插上,再把土虚埋上。
他又拄着拐杖挨家通知让村里的妇人、孩子以及老人,明儿一早就去各自的亲戚家躲避几日,等把土匪赶走,再回村。
得知土匪要来老宅寻仇,大竟失色的崔平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