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也回过神来,把小头目掉在地上的砍刀捡了起来,朝还在发蒙的土匪砍去。
三当家瞬间就被人砍死,两把砍刀冲他们砍来。
这十几个土匪入梦初醒,都拿着砍刀朝金涛和王大头俩人围了过来。
十几年手捧书本,哪里见过这些,崔平兆被这幕血腥的场面惊骇的血都凝固了。
眼睁睁看金涛肩头被土匪砍了一刀,还挥舞着砍刀和土匪拼命,崔平兆眼里也pēn_shè出愤怒之火,他看看手里没趁手的物件,眼睛朝篝火旁望过去。
见土匪都围着侄儿和王大头他俩,崔平兆缓缓的走近篝火旁,弯腰把砍刀拾了起来。
为了活命,金涛和王大头爆发出自己身上最大的潜力,勇猛的朝土匪狂砍着,身上、脸上喷溅的全是血,他们也被土匪们的刀砍的伤痕累累。
见地上没一会就倒下三四个人,凄厉的哀嚎,金涛和王大头力气暴增。
土匪并不是都是胆大不要命的人,有贪生怕死的土匪见他俩豁出命的挥着砍刀,他们的同伴正迅速的减少,有三个人转身就朝山上跑。
见还有六七个人围着侄儿他们,胆战心惊的崔平兆举着砍刀踌躇着不敢上前。
有个土匪躲闪着王大头的砍刀,瞅见崔平兆竟然也举起了砍刀,他身子往后躲闪着,朝崔平兆奔了过去。
这人还没走到近前,崔平兆急忙把砍刀朝他砍了过去。
一刀砍空,那个土匪不屑的望着他呵呵冷笑,“举人老爷也敢拿刀砍人,老子服了你!”
崔平兆眼珠子都被鲜血染红,更被这耻笑激起了怒火,也不言语,又挥起了砍刀。
一刀下去,竟然也砍在那个看不起的土匪的肩头上。
肩头传来的疼让那土匪变了脸,他一刀朝崔平扎胸腹砍过来。
崔平兆急忙就往后退,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软,竟被石块绊倒在地上。
看着土匪的砍刀又朝自己砍过来,崔平扎惊恐的喊了出来,腰身侧起急忙往一旁躲闪。
听到崔平兆惊恐的喊声,王大头一刀砍掉面前的土匪脑袋,朝崔平兆望过去。
“三叔!”
崔平兆的腰伤中了一刀,雪白的里衣瞬间被喷涌出的鲜血染红,王大头大喊着朝他冲过来,手里的刀砍向正要朝崔平兆再次下手的土匪后腰砍去。?”
土匪后腰被砍了一刀,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金涛听到三叔和王大头的喊声,像头暴怒的狮子,咬牙挥刀狂砍着面前的三个土匪。
三个土匪身上不知被金涛砍了多少刀,一个正脸被金涛一刀砍中,当即就倒了下去,剩下的也被他的狠戾和怒气吓的往后退着。
“三叔!金涛来了!”
瞅着三叔被王大头抱在怀里,金涛瞪着猩红的眼狂喊着朝他们扑过来。
三叔的手紧捂着腰上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朝外冒,金涛跪在他面前,颤抖着声音,“三叔,你没事吧?”
腰上的疼痛让崔平兆的脸都扭曲了,他望着面前的两个好侄儿,哆嗦着嘴唇,“金涛,大……头,咱快离开这里……”
王大头哽咽着点头,“三叔,土匪都被我们杀完了,你要挺住,我和金涛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眼瞅着崔平兆腰上一尺多长的口子,血泊泊的不住的流,王大头焦急的喊着,“不能让三叔再流血了,金涛快去找些软和的衣衫把三叔的伤口缠缠,你再去把马车套上。”
“哎,我这就去。”
金涛从地上站起,他一阵眩晕,咬咬牙根,朝地上散落的包裹走去,从里边翻出三叔的一件新里衣,又给三叔找了件厚棉衣快速的跑了过来。
俩人把崔平兆腰上的伤口裹好,王大头把崔平兆紧紧的抱住,金涛去套马车。
两个受了重伤但一时死不了的土匪看他们忙碌着给崔平兆裹伤口,硬是吓的没敢朝这边望过来一眼。
马车套好,王大头忍着身上的伤痛把崔平兆抱进马车里,他也上在车上,重新把崔平兆抱在怀里,招呼着金涛,“金涛,去议馆还要银子呢,去把那该死的抢咱的银子都拿回来。”
金涛点点头,从死去的小头目怀里翻出三叔的钱袋子,又从地上拿了两件棉衣,他穿了一件,又朝马车里塞了一件,“大头哥,你也凑合穿上棉衣,咱这就离开。”
看着马车离开山坳,俩个装死的土匪从地上爬起,相互搀扶着朝山上走去。
马车行走在高凹不平的道路上,王大头心急如焚的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崔平兆,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三叔,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千万可要挺住,咱马上就要找到大夫了,要挺住啊。
金涛身上有三处大伤口,血流的他的脑袋都晕晕糊糊,要不是惦记着尽快去给三叔找大夫,他早支撑不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到一个小村子。
心里有了希望,疲惫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车冲进了小村子里。
在村边的一所破烂的小院子门口停下,金涛朝马车里喊了声,“大头哥,你守着三叔,我去问问这村子里有没有大夫。”
又饿身上伤口疼的几乎让王大头的脑子麻木,他虚弱的应了声,“三叔快撑不住了,你快去。”
身子轻飘飘的金涛用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来到这户门前,手拼命的拍打着残破不堪的木门,“家里有人吗?”
院子里有个苍老的人应了声,“哎,有人,这就来。”
开门的是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