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衣女人在一起时,出于尊重,程贤习惯性地将手机调了静音,消息不提醒,但电话会有震动提示。
当他取出手机时,震动停止了。
程贤挑了挑眉。
他这条裤子剪裁比较得体,裤子贴身,所以手机起震后,他第一时间便察觉了,但对方却似乎是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解开锁屏,他看到了一条辣鸡广告,还有一个未接电话。
程贤直接跳过广告,看向未接电话。
来电人是……仇予叔?
好陌生的名字!
这人是谁?
他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为什么存了他的号码?
他找我做什么?
为什么响了一下就挂?
盯着“仇予叔”三个字,程贤脑海中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疑问,而这些疑问,没有一个他能答得上来。
一直想到公交来了,他也没能想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刷卡上车的功夫,程贤琢磨着要不要回个电话,可是如果电话接通了,自己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打招呼的时候也是尴尬。
思来想去,他决定作个弊,让组织里的黑客帮忙查查。
鱼叔这人很热心肠,这种小事,他一定很乐意帮忙。
这样想着,程贤在车尾找了个座位坐稳,打开通讯录,开始找鱼叔的电话,紧接着便见他长脸一拉……我勒个去的!
鱼叔,本名不就叫仇予叔吗?
叫人外号叫顺嘴了,看到本名竟然都没能想起来。
他激动得一拍大腿,引来公交上数人回望。
程贤当然没有理睬他们。
不过……他跟鱼叔平素也没什么交情,这么突然的,他找他能有什么事儿?
怀着小小的好奇,程贤回拨了过去。
……
黑衣女人与程贤分开后,打了一辆出租,回到特别行动科。
但她并不是直接回来的。
她先是在路边拦车,打车绕到了另一处高档会所,并在路程中用呼车软件另外叫了一辆车等在会所门口;等坐上会所门口的车之后,她又重复了类似操作,一共中转了四处地方,最后一站才停到了国安局的大楼前。
特别行动科是隶属于国安局的一个分部,属于那种电影中才会存在的、开销大、立功少、人员流动极大却又一直肉大身沉地占据了国安局一席之地,还拥有着极高发言权的奇葩科室。
再加上特别行动科的负责人,还是个年逾三十、态度强硬,偏偏又是个主战派的顽固女人,这导致在很多内部人员眼中,特行科根本就是一个寄生虫一样的部门。
甚至有人私下里戏谑地称呼特行科为‘特立独行科’,以讽刺黑衣女人不顾及国家以‘和’治国的核心,总在各种会议里以‘战’为题大放厥词。
只有极少数国安局的高层才知道,特别行动科在黑衣女人的调度下为国家化解了多少次危机,国安局又多少次地因为黑衣女人的决策而免于陷入舆论谴责。
这些事情太过隐秘,无法大肆宣传,也不能写在荣誉墙上,不明事理的人,难免将黑衣女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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