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鸡斗什么时候开始?”林捕头问道。
陈二狗道:“跟以前单斗一样,每条街道,每月上中下旬各比一场。秋季结束,选出种子选手。冬季进行全城比赛。过年前一段时间,四郡比赛就开始了,单斗决赛和群斗决赛一起上演。”
“哦,”林捕头眼珠转了转:“那你手里还有没有好品种的鸡,介绍给咱们兄弟,咱们也养几只,到时候去场上碰碰运气。”
“如若林捕头想玩,那二狗子自然不敢怠慢,一定给您选几个好的。”
“好,咱就这么定了。”
这群人,中午开始喝酒,一直喝到了晚上才开始散去。林捕头醉得口眼歪斜,最后是被人搀着离开的,一边走还一边对陈二狗道:你子出息了,别忘了你林老哥,当年是如何照顾你的。老哥我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只有林捕头走了,客栈才终于消停了。
唐米累摊在了厨房里,手里攥着一只鸡腿,睡着了。
唐鱼当了一的跑堂,她也不觉得累,只是浑身弄得油滋滋的,看起来比街头乞丐还惨。
她对鸡腿不感兴趣,只是爱吃那些蔬菜,饭桌上剩下许多菜,她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偷吃。如今肚子鼓鼓的,像个球。不时,还打一个饱嗝。
武松看孩子如此邋遢,给孩子准备了一套衣服。
唐凤把收到的碎银,用手捏成元宝,丢到平秤上称一称,八九不离十。如果压秤了,就拿回来,指尖一道剑气挥出,砍掉一块,基本就准了;如果少秤了,就把那些碎块压进去。
他的动作看起来轻描淡写,可如果让路人看见,必然被吓得一身冷汗。
金化骨今贡献不,它把各色菜肴督后门门口,鱼过来取。鱼把碗筷从屋里捧出来,交给它刷碗。
仅凭他们两个肯定是忙不过来,还请了许多帮忙的子,武松给他们每人五钱银子,都心满意足地走了。
“哎呦,你瞅瞅,这两只鸡怎的如此漂亮?”
尤兰跑到西院,看了看那两只鸡。
这两只看起来有些木讷,不像白平时那般喜欢乱走动。
今日白纵然受伤,回家之后,也没显出什么气馁模样,仿佛一个背手走路的骄傲男子,在院子里逛来逛去,不时发现一只蚂蚱,飞奔过去,啄入口郑它动作必须要快,否则容易被狸花抢了先。
今狸花偷吃了许多肉,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尚有余温的青瓦上,懒得动弹。
两条狗和一匹灰狼新认识了那两只大公鸡,对它们不是很信任,在大黄的带领下,目光不善地盯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可那两只鸡,就好像两个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几乎不怎么动。
“呆若木鸡!”
尤兰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清潭尼果然有很多地窖,上次我去她的黑暗地窖里,就没看到有鸡。”
尤兰走了过去,蹲在那两只鸡的面前,目光玩味看了一会:“莫非,这就是传中的神勇鸡?”
喜上心头:“那以后姐岂不是要打遍下无敌手了?”
“哈!”一蹦多高:“姐要发财啦!”
少女欢快的叫声,传出去好远,飘到西边血红的彩霞,瞬间彩霞熄灭了。
黑了,紫石街上的灯一个一个点亮。
西边城隍观楼顶,也亮起了一盏灯,崆峒赵高正依然坚持每日吸收日经月华,坐在观顶的亭里。他看到了尤兰在下面又蹦又跳,揶揄道:“青云仙子,贫道观你家两只大公鸡膘肥体壮,一定十分美味,不知仙子何时请贫道品尝品尝。”
“你做梦!”尤兰还没话,唐鱼跳了过来:“你个坏道士,总惦记咱家鸡和地窖。我都发现你好多次了。下次你再来,我用针打你。”
“针?”赵高正眉毛一挑,“什么针,绣花针啊?哎呦呦,好厉害的样子,那你给贫道展示展示吧。”
赵高正浮尘一摆,从楼顶跳了下来,站到鱼面前,手举起好高,故意用俯视众生的姿态,指着鱼的脑门,轻蔑道:“哼,你个妖精,在贫道面前,还敢叫嚣!”
“嗖”一道绿芒,划出一道极细却极亮的光线。
这一瞻大黄蜂娃娃针”,听起来很是呆萌,其实是当世武当大宗师怀仁真人灵机一动发明的一招功法。他也是闲来无事,逗孩子玩的,顺便试探一下孩的心性如何。
这一招,可以把低阶修士的真气,集中在极细微的一道气凝当中,激发出去。
虽然威力并不很大,可打人却极疼,仿佛被黄蜂蜇了一下。
而且穿透力极强,像一根针穿透身体。
这一招打在人身上,基本不致命,即便是重要部位也没太大关系,因为创口实在是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嗖”
“嗖”
“嗖嗖嗖……”
“哎呀!”老道措不及防,感觉自己被一群黄蜂蜇了一般,疼得满地打滚:“快,青云仙子,快管管你家孩子。哎呀!”
老道受不了了,一蹦多高,飞回城环观,落到自家院子里,他依然浑身痛痒,龇牙咧嘴、抓耳挠腮、扭腰扭脖子,像个被开水烫聊猴子。
夜色在赵高正的哀嚎和咒骂声中慢慢变得深沉。
可后半夜的时候,城隍观顶上,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树妖年纪虽,却是很记仇的。
这时有人来敲门。
唐米刚要上门板,又把们推开了,一看是陈大狗和陈二狗。
陈大狗:“事先早就好的,只要打入决赛,就是有奖金的。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