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平静,傅霖山饶有趣味地笑了笑,开口却让南安的身子骨一怔:“杀过生母的人果然不一样。”
南安眉头轻挑,内心有些不安,他认识自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安小姐应该跟相差一个月吧。按照老爷子招人算的八字……”傅霖山嘴角一勾,笑得肆意:“你应该跟我八字相冲才对。”
按理说,南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即便有母亲温玉的影响力也不会引起傅家注意才是。
他们只知道傅家有两个女儿,两个人分别是哪天的生日相信南镇海送她来之前就已经在户籍上调换过了。
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满是防备。
他对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过往都这么了解,要是拆穿了自己岂不是有可能把她重新送回去?
不,不会!
他明明是个活人,为什么要装死?
“怎么?心虚?一个神经病杀人犯连名字都不改,甚至八字相冲还敢来跟我‘冲喜’……”傅霖山看她发呆,已经一步走到了她跟前。殷红菲薄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清隽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挑起:“不怕死么?”
南安没退缩,任由他捏得下巴生疼,不怒反笑:“您一个‘死人’在我面前站起来我都没害怕,还会怕死么?”
男人闻言,瞳孔骤然缩紧:“你在威胁我?”
南安抬手,冰冷的手指抚上他温热的手背,笑得迷离:“不敢,只是我猜想傅先生玩儿这么一出,只怕不是为了体验一把冲喜的刺激而是别有隐情吧。既然各有难处,又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
下巴一松,男人已经收回了手,南安满脸清冷地看着,等待他的回答。
她知道他肯定别有隐情,但她还是紧张。
毕竟傅霖山了解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刚从精神病院被接出来,而她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缘由,自然也不知道他们谁的筹码更大……
因为沉默,燃烧着香烛的房间显得越发诡异。
随着傅霖山沉默的时间越长,南安的心里就越没底。
“看来杀过人的南小姐确实跟普通人不一样啊。”半晌,傅霖山开了口,笑得森然:“交易成立。”
悬着的一颗心猛然放下,南安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她点了点头,正打算伸手去摘下头纱,毕竟只是交易的话,所谓的冲喜也就没必要了。
然而她才刚抬手,手腕便被傅霖山抓住,一时紧张:“怎么?傅先生反悔了?”
后者暧昧一笑,却是伸手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勾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虽说是交易,但是想必老爷子已经将我们俩人登记结婚了。既然今天是新婚之夜,那么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南安身子紧绷,面对死人复生时她都没这么紧张和慌乱,连忙想要推开男人。
可是她毕竟瘦弱,力道更没法跟男人比,推了两下也只是徒劳,只好放弃道:“你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不介意叫人进来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