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城。
风沙滚滚。
战马嘶啼,战车滚动。
十万虎贲军,五万北凉军,直扑七军山。
此次。
除了玄松、天山七雄外。
柳云逸、萧灵儿五人,主动选择留下来,帮陈初见一次。
若倾仙这女人,依旧被缚龙索绑着,陈初见没松。
因为,一旦松了。
这女人必会对他出手。
此刻,他没精力,在耗费在她身上。
甚至。
必要时刻,他会直接斩杀掉。
大军行至七军山,尸山依旧,风烟罩云,无数人将士观望,心冷仇深。
来到北凉江边,陈初见挥马,踏上一高垄之地。
遥望北凉江,江山翻腾。
江面,浮尸无尽,几近断流。
且,全是女尸。
陈初见的眉头一沉,对玄松喊道:“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陛下,不用查了!”
云霆跨马而前,来到一边,遥望断流之尸,满脸悲痛道:“都是我……北凉女!”
恩?!
若倾仙、萧灵儿等女,黛眉一叠。
陈初见的眼眸,也微微一凝。
“承天乱起,大秦大伤,蛮夷国趁乱入侵北凉,屠城掠地,掳掠北凉女十万,夕则凌辱,旦则烹食。”
“北凉女烈,万女投江。”
“沉尸数万,几度截断北凉江。”
……
说到最后,云霆的声音都在颤抖,难以再说下去。
身后,一个个随将,亦是眼球突爆,恨欲狂到极点,一股股杀气弥漫。
“该死!”
陈初见听着,眼神中跳动极致的毁灭欲念。
秦女断江,大秦之耻。
“朕不将蛮夷国灭尽,绝不还朝!”
头一次,陈初见杀心浓烈,必一国尽杀,以血还血!
……
北凉江一侧。
蛮夷国军队集结二十万。
蛮夷生活北边草原、荒漠。
擅长骑射,骑兵极强。
他们杀入北凉,并非占领,而是屠杀抢掠,杀光、抢光便回,引北凉军出城追杀,再进行冲锋反杀。
逐渐虚弱北凉军。
他们并未越北凉江,而是镇守在蛮夷国边塞。
因为,一旦有变故,北凉江将成他们的阻碍。
同样,只要北凉军敢越江杀到蛮夷国,那北凉江也将成他们的阻碍,一旦败了,连退路都没有,任由他们宰杀。
“国师!此番陈初见御驾亲征,在搞什么鬼?!”
“不是听说大秦被宗门颠覆了皇权吗,他不稳朝堂,这么杀来,找死不成?!”
蛮夷军团前,都烈沉眉。
对陈初见这位大秦皇帝,他有所闻。
软弱可欺。
朝政被大臣把控。
更是被宗门灭杀大秦强者。
本应该在皇城秦都中,瑟瑟发抖之人,竟然御驾亲征,来对付蛮夷国。
不过,都烈虽轻视,也不得不张一个心眼。
故而询问旁边的国师。
拓跋国师,乃是一个披黑色长袍的光头中年男子。
光头上,刻有青狼刺青,看起来极为诡异、森寒!
一双墨黑的瞳孔,盯着远方北凉江,闪烁着诡异的幽芒。
须臾才道:“先等他们来了再看,届时,便可知晓深浅。”
“蛮王不用担心,大秦强者几乎被一宗门杀绝,能抗衡我们的强者已拿不出手,只要他们敢来,不用大军出手,我们就能将大秦军队全斩杀。”
旁边,一个脸横陈刀疤的男子冷笑。
同时,更多的人,同语附和。
都烈转眸闪烁,看向刀疤男子,突然哈哈大笑:“有你乌塔在,本王放心!”
乌塔,筑基九重的强者。
乃是抗衡北凉的主力。
且蛮夷国的筑基强者,有一百七十位。
此刻在他身边,便有八十四位。
还有灵海境的拓跋国师。
大秦强者尽被灭,可想而知,能拿得出多少,来抗衡他们?!
“王,放心,等将大秦皇帝活捉,大秦分崩离析,届时,王可向北凉进军,趁机抢占更多疆域。”
拓跋国师也笑道,笑容更幽冷,诡异!
“呜呜呜——!”
突然。
战笛骤响。
蛮夷军队备战。
都烈等抬眸遥望,大秦军团已横渡北凉江,朝蛮夷国而来。
相隔千米。
队列军阵。
都烈、拓跋国师、乌塔等,都快速打量。
须臾,都烈问道:“国师,看出什么了吗?!”
拓跋国师皱眉道:“九个筑基强者,其余大部分是练气境,还有三人,气息太隐蔽,难以察觉。”
“那三人难道是灵海境?!”
都烈听出重点,凶眉紧缩。
“暂不清楚。”
拓跋国师也皱眉道:“他们只有九个筑基,就敢杀入蛮夷国,很诡异,小心为妙。”
“国师,让乌塔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一边的乌塔,突然道。
拓跋国师闻言,看向乌塔。
乌塔,乃筑基九重,最接近灵海境。
一人之力,可镇杀大秦九个筑基,逼迫那三个实力未知的人出手。
届时,他便知晓深浅,从而做出战术准备。
旋即,他点头同意。
“鸣战笛!”
都烈手一招,战笛鸣响中,乌塔掠空而动,飞到了前方,手持战斧爆喝:“大秦皇帝陈初见,下马受死。”
音波驾着真元,席卷而出,轰击的耳鸣刺痛。
万马嘶啼,踏着铁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