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体方便了,景舞终于见到叶庭深提起的沉舞别院后山的温泉时,不可谓不惊喜。
“野生的?还是你安排人种的?”
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蓝色月季花依温泉而生,灿烂地绽放着,景舞几乎有些雀跃了。
俯身去嗅那花香,真想就这么醉死在花丛中。
“可喜欢?”叶庭深随手摘了一朵半开未开的花,拉过景舞,轻轻拢了拢她微乱的发丝,别在发间。
“我很喜欢,谢谢你。”景舞偏头,对上叶庭深满目的温柔。
“恩?”
“唔,不谢不谢,我很开心。”毕竟有了前车之鉴,景舞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这是不喜欢自己跟他太客套。
叶庭深方才一下子就黑下去的脸这才微微放晴。
不错,孺子可教。
“我说这几日在宫里怎么都没看到叶将军,感情是跑到这里花前月下来了。”
景舞循声望去,不远处一身火红的人可不就是莫邪那妖孽。不由心下纳闷儿,他怎么会在这里?
作为一个质子,他这来去也太自如了吧!
“江踪。”
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打扰,还是被一个明显对景舞别有居心的人打扰,叶庭深周身的气场瞬间冰到极点,不动声色地将景舞抱在怀里。
“将军......”
只见江踪身后跟着本该着手准备大婚的帝辞,料到江踪是拦不住自己这大师兄才被莫邪钻了空子,叶庭深抬抬手,示意江踪下去了。
景舞顺着叶庭深的目光看过去,帝辞?这又唱的哪出?难道是将军府出事了?
莫邪在宫中听说叶庭深带景舞来了京郊别院,就知道自己再不来就彻底没机会了,只是没料到在别院的门口会遇到传说中的逍遥楼阁主。
只一眼,莫邪就知道这个淡漠的男人不会比叶庭深好对付多少,甚至可以说是更难应付,如果他如传说中的一般,无视人命。
本来还要想办法怎么进这院子,没想到他却有意带自己进来,这才不用费心思去对付院子里的暗卫。
莫邪虽摸不透帝辞是怎么想的,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叶将军看到我别不开心啊!你说我一个质子,成天闷在宫里,可不得出来自己找点儿乐子,你就发发慈悲随便给我安排一间屋子呗!”
“质子私逃出宫,我可还不想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叶庭深冷笑,如何可能让他住在这里打扰自己和小舞。
“若真是私逃,我也不敢跑你这儿来啊!这次可是老皇帝亲自批准我出宫的。”莫邪眼睛微微眯起,一脸挑衅地笑着。
景舞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一个大***在这花丛中,人比花娇,她实在是怀疑莫邪的性别,作为一个女的,她此刻都有些自愧不如。
感受到怀中人看着另一个男人,叶庭深不悦地将景舞抱得更紧。
皇上亲自批准,看来是有心让自己和莫邪正面较量,果真是这阵子小动作太多了,皇上起了心思警告他吗?
“我这里地方小,王子既是出来游玩,切不能委屈了去,周围有的是农家大院,我让下人去给你打点。”
“不委屈,我就觉得你这小地方好。”莫邪真是说的咬牙切齿,小地方?!呵!叶庭深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用替我省麻烦,莫邪王子这是看不上叶某为你安排的地方吗?”
“呵呵......”莫邪干笑了两声,
“叶将军多虑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计划也算半达成了,知道这逍遥楼阁主找叶庭深是有事要谈,莫邪也不多留。
此时绝不能感情用事,犯低级错误。强留在这里,一下子得罪两个难缠的主,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景舞,明天见。”莫邪说完便心情大好地离开了。
景舞隐隐觉得,自己接下来的生活不会太平了。
“本该忙着准备大婚的人,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
待到莫邪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叶庭深才看着帝辞淡淡开口。
“你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不妨猜一猜,猜一猜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帝辞只是看着景舞,用的是一贯嚣张的语气,什么动作都没有。
可是叶庭深太了解自己这个师兄了,他的眼里是明显的掠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掠夺。
“什么时候开始的?”
“呵!不清楚。”
“帝辞,你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景舞听的是一头雾水,他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帝辞到底要做什么?
景舞猜不出,可是帝辞看着自己的眼神太,怎么说呢?深不可测?不,不对,是深不见底。
景舞直觉他们的谈论与自己有关。
只见帝辞满脸烦躁地抬起手,一个掌风过去,花瓣纷纷坠落,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叶庭深,我没办法。”
明明那么狂妄嚣张的一个人,这句话却是那么的无奈。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的是杀人的买卖,走的是阴间路。
可纵是再没底线,他帝辞也从来没想过和别的男人去争一个女人,而且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师弟,是他在这世间最信任的人。
“帝辞,这件事不是可以商量的事。”叶庭深的心越来越沉,他从来没想过帝辞也会卷入这段感情的纠纷。
到底是自己疏忽了,小舞那样好,她那样好,他不该留她在初词院那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