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舞!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终于不做戏了么?”
“阿绎,你明明说过,你明明说过二师兄想娶谁都可以的......”宁初染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该乱了方寸。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让他娶你,你什么都可以做?”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二师兄那么多年,一直都在等他娶我。阿绎,如果没有你,他本应该要娶我的。”
“可惜偏偏有我了,你预备怎么办?再下一次药吗?”
“阿绎,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怎么会对你下药呢?你真的误会我了。”
死不悔改,景舞心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叶庭深!”
景舞提高了音量朝门外喊道,她们,是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不清楚叶庭深被叫出去谈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没走很远。
“二师兄不会相信你的!”
宁初染慌忙开口。不,二师兄一定不会相信她的。
“怎么了?”
叶庭深推门进来,温柔地询问着。他并未离开,一直都在门外,虽然听不清她们谈了什么,但看着翻倒在地的凳子,想来不是太愉快。
“初染说她很想念帝辞,很想回初词院。”
叫他进来,景舞本想指控,本想对峙,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收住了。
她不是个宽容的人,这样的一场问罪,是会为自己解气报仇,可是叶庭深呢,他要怎么办?
从小一起长大的,单纯天真的师妹,因为喜欢上他的原因学会这世间最卑劣的事,一旦把话说开,要让他怎么处理?
管教?惩罚?不,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曾拿宁初染当朋友,她想要的,不过是宁初染真心的认错与改过自新,显然已经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何苦为难他?
显然叶庭深和宁初染都没想到景舞会如此说。
宁初染呆在原地。
叶庭深轻轻拥住景舞。这个笨蛋。
“这有何难,我派人将她送回去便是了。”
叶庭深对着景舞说道,完全忽略了当事人就在屋子里站着。
“二师兄,我那是与阿绎玩笑呢!你,你别当真!”
宁初染一听急了。
“你很少离开帝辞身边这么久,想必他也很是牵挂你,我会安排下人帮你收拾,明日便启程吧。”
“二师兄!”
宁初染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了,小舞需要休息,你先回丞相府吧。”
宁初染出了将军府仍然觉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二师兄难道真的就那么喜欢她?那自己怎么办?不!她一定不能回初词院!她不能放弃!
还有景舞,她为什么没有指认自己?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景舞下药,她是一时昏了头,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小舞。”
叶庭深注视着景舞,心情突然很好。
“恩?”
“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什么?”
像是被人发现了心事一样,景舞扭头看向一边,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承认自己喜欢叶庭深,为什么害怕被看出来自己很在意他的情绪。
“为什么不说是阿染下的药?”
“你......”景舞觉得不可置信,她只道他会相信自己的话,可是没想过他会不用自己开口就完全下定论,完全确定一个只有自己作证才能让别人知道的真相。
“你怎么知道是宁初染?”
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
“小舞,你很不擅长掩饰情绪你知道吗?”
“恩?”
“你昨天醒了却不愿意见大家,不难猜出你不想见谁。”
这么简单就被他猜到了?
“小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刚刚不说出来?”
“我和她谈了谈,发现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她是铁了心不承认,我何苦再做无用功。”
“只有这样吗?”明明是为自己着想却不肯承认,看着景舞羞红的耳朵和一直摆弄自己发梢的手,实在忍不住想逗弄。
“对啊,不然还有什么?对了,我打醒来就没有见过承墨承画,他们可是也与此事有关?”
景舞暗自庆幸终于找到一件可以完美转移话题的事。
承画之前行为有些异常,不难理解她此次的动作。可是承墨......景舞觉得不可能。即便是兄妹,她也相信承墨不会参与到其中。
“承墨不知情,你出事那晚,他被承画出其不意地打昏了。承画预料到你会出事,具体景音会有什么动作她不清楚,但故意让你身边没人保护。”
“她希望我出事。”
景舞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为了叶庭深希望自己死的人。
从她故意在宁初染面前说自己练剑多么有天分,故意挑拨离间开始,景舞就知道承画可能要有动作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她会协助着景音一起。
景舞一直很尊重承画,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女人,理应比别人都多几分傲骨。也因此,她从不认为承画会去帮助景音。
感情,真是让人丧失理智。
说起来,她一直都不知道叶庭深与承画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会一直留在身边。叶庭深......应该是知道承画心思的吧......
自己初见承画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承画喜欢叶庭深。甚至一度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叶庭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