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假山后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被刚好路过的絮儿听了个正着。
手里端着的,景舞要的草药,也一气之下全都扔到地上去了。
“絮......絮儿姑娘!”两个背后嚼舌根的丫鬟一看是絮儿,慌忙跪了下来。
“夫人也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吗?!以后再让我听见这些话,小心撕烂你们的嘴!”
絮儿从未在将军府称呼过景舞为夫人,如今这么说,不过是想强调景舞的地位罢了。
“我们以后绝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纵是再大胆的奴婢,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敢和景深院的人对着干。
即便没有叶庭深的宠爱,但嫡公主的身份,景国仅有的三个皇子的亲妹妹,就凭这些,便从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和景舞过不去。
景舞再受冷落,府里也没有哪个奴才敢故意找絮儿的茬儿。
“哟!是谁惹我们絮儿姑娘不高兴了~”
“三皇子......”
絮儿一看到景风,泪珠子包都包不住。
“怎么了怎么了?这眼泪汪汪的,是她们欺负你了吗?”
景三皇子一看絮儿是真哭了,一把收起了手中的扇子,神色也不那么吊儿郎当。
跪着的两个小丫鬟,一听到景风这么问,连连摆手,“我们绝对不敢欺负絮儿姑娘的,绝对不敢的!”
絮儿醒了一把鼻涕,才悠悠开口,“不是她们。”
然后转头看着两个已经瑟瑟发抖的人,“你们先下去吧。”
“谢谢絮儿姑娘!谢谢絮儿姑娘!”
待看那两个人走远了,絮儿方才开口,这一张嘴,眼泪又落了下来。
“三皇子,将军,将军可能要纳妾了,公主可怎么,怎么办呀?”
“纳妾?就是他那个小师妹吗?”
景风这么一问,絮儿哭的更凶了。
“对。”
“那阿绎是什么态度?还有,他那个小师妹听说很是水灵可爱,是真的吗?”景三皇子立马眼放精光,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他是一点不担心叶庭深会再娶,绝不可能的事,反倒很好奇自己这个缺心眼儿的妹妹是个什么态度。
“三皇子!”絮儿一跺脚,结果气的连鼻涕泡都冒了出来,又把自己逗乐了,真真是哭笑不得。
抹了一把眼泪,“公主能有什么态度?还不是什么事都在心里掖着。对了,公主要的草药!”
气了这半天,终于想起来正事了,抽抽搭搭地去捡地上的草药,一看都沾了灰,又急的哭了起来。
“公主肯定等我很久了,我这会儿要是再重新去拿草药,肯定会耽误更多的时间,她一定会问我的,这些事不能让她知道!”
“行啦,别哭了。”景风将絮儿拉了起来,把草药踢向一边。
“不要管那些草药了,把你的泪擦一擦。她本来不会管别人说了什么,可你要是这么红着眼睛回去,她怕真的会动怒,你要让她为了你在府里发脾气么?”
一听景风这么说,絮儿立马收了泪,“三皇子你说的对,我不能让公主在这府里散了人心。”唉,虽然公主本来好像也没得什么人心。
“那我要怎么跟公主交待草药的事呢?”
“行了,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吧。她还是一直在研究那些医书吗?”自从慕情死了,她就发了疯似的学自己以前最不喜欢学的东西。
“恩,常常往药圣那里跑。”
这丫头,是要把自己逼疯吗?
“哟!妹夫也在这里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在景舞的房里看到叶庭深,景风表示很吃惊,他们这是住在一起了?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叶庭深眼观棋局,并未抬头。
自从那日强留在景舞房中,叶庭深第二日便让人把他的衣物用品都搬了过来,算是正式入住景深院了。
“我说絮儿怎么去了这许久,原来是碰上你了。”
“这小丫头说要去给你拿草药,被我拦了下来。知道你如今醉心医术,但也不要日日都鼓捣这些,多没意思啊!”景小爷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以前也觉得没意思,但真当需要用的时候,只恨自己知道的太少。”景舞说到这里,想起了慕情,觉得好没意思。
叶庭深下棋的手一顿,岔开话题,“不知三皇子这么晚来府上所谓何事?”
“不是听说你那个可爱到空前绝后的小师妹来了吗?我来看看。她人呢?”
“住在丞相府,明日大概会过来。”
“不是说你要娶她么,怎么给安排到丞相府了?”
景风一边戳刀子一边看自己妹妹的反应,但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波澜。
叶庭深就知道这茬儿肯定会被提起来,不过正中他的意。激将法显然对小舞不管用,此事还是得赶快说清楚。
“三皇子说笑了,此生娶阿绎一人足矣。”
叶庭深的肺腑之言,却让景舞翻了一个无声的白眼。
今天你抱着她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还真是会演呐!
“三哥你最近是不是常往宫里跑?”景,突然就想起莫邪的话来。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竟好上男色了。”
反应过来景舞是在说莫邪,景风一记暴栗,“臭丫头!想什么呢?他那人风雅不凡,就是心思诡异了点儿,还是值得交朋友的。”
“我记得你以前去青楼,也总说青楼里的那些姑娘风雅不凡。”
“你啊,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