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顾安知道了?”
景慕心思一动,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恐怕就是顾安对叶长斋的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
“对,顾安知道了,就在半年前你去军中的时候,柳澄想办法让顾安知道了,并以此要挟他和叶长斋解除婚约。顾安这个人,活的太君子,柳澄这些年因为生母张姝的原因,在柳家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学的尽是些下作的手段,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说出来对她自己对柳家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所以她用这件事对付顾安简直易如反掌。柳澄稍稍一威胁,顾安生怕会伤害到叶长斋,就妥协了。”
“那是他蠢。”
景慕冷哼一声,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女人辖制,顾安未免也太可笑了。
长白却不是很赞同,“我觉得不是,顾安和我哥来往挺多,我对他还算了解。顾安只是太喜欢叶长斋,太希望她好了。你要知道,叶长斋的身世一旦被柳澄宣扬出去,她这一生就算是毁了,长安城里就算是卖猪肉的屠户都不会娶一个有着水性杨花的母亲的私生女。这样想来,如果这件事被宣扬出来,顾府是绝对不会允许顾安娶有着如此身世的一个女子,但要想这件事不被宣扬出来,顾安就只有接受柳澄的条件,横竖他都是娶不了叶长斋了。”
“谁敢毁叶长斋一个试试?顾安无法娶叶长斋,那是他无能。”
“唔,我不否认你的说法,顾家,叶家和柳家势均力敌,顾安现在还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动摇柳家,这才是他不得不被柳澄要挟的关键。但是我的好表哥,这不是顾安的错啊,在他这样的年纪,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在军中迅速立功,又可以同时在朝堂有所建树吗?”
“你的意思是,我比他优秀只是因为我的家世比他好?”
“难道不是吗?”
尽管景慕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长白也不是轻易怕谁的人,依然坚定的秉持着自己客观的态度发表着客观的言论。
“我说表妹,没有依据的事可不要胡说八道,你当表哥我这些年在军中是过家家耍把戏的吗?军中可不是家世好就有人服你听你的地方。”
“行了,知道你优秀你努力,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想提醒你,今天我看着叶长斋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挺喜欢顾安的,你这些年虽然为了不让叶长斋在叶家出事,经常去招惹她,引的叶夫人有所顾忌不敢真要了叶长斋的命,但是叶长斋并没有领会到你的一番苦心,她心里就只有在你欺负她时仗义相助挺身而出的顾安,如果不是出了现在这件事,你根本就不会有机会。”
长白说着,看了看天色,微微皱了皱眉,又要下雨了吗?晨起才晒的草药怕是又难干了......
“顾安呢,我想应该是明面上答应柳澄的条件,然后私下里拼尽全力找别的法子来解决。如果你不抓住这个机会,一如既往的在长安只待几天然后去军中,而顾安又恰好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你就真的没戏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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