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舞,你算是能够很好的隐藏情绪了,但那一套在我这里没用。”
“是吗?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对你破口大骂还是和你打一架呢?”
“你帮我是你的选择,就像你帮李苏白一样,你自然要承担自己的选择带来的后果,阿染会冤枉你,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无法力证自己的清白,是你的愚蠢造成的,是你自己没想好各种情况的应对之策就盲目好心的。所以,你在生气什么?”
“你知道她给你的酒壶里下药了?!”
“你觉得呢?”
这下景舞可半分都顾不得生气了,帝辞居然什么都知道。那什么都知道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他默认了宁初染的做法?
“你知道你却没有阻止,那看来是我今晚多此一举,棒打鸳鸯,反而坏了你的事是吗?”
“你的却坏了我的事,本来我想借着那壶酒让阿染知道错误的,可惜你的出现把证据毁了。”
“证据?连你也必须有证据才能教训她犯错了吗?”
“你以为呢?”
景舞一想也是,依照宁初染接二连三的表现,她几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往别人身上推。如果她死不承认,帝辞和她这么多年的情分,又如此宠她,即便帝辞冷血冷清,可事关女儿家的清白,又岂能非要和她辩出个是非对错。
“你是如何知道的?不是说你只是派人保护宁初染,从来都不会监视她吗?”
“我不信任何人。”
“好吧,虽然这很薄情,可是如果你真信了,恐怕如今也中招了。”
景舞将药粉洒在手指上,其实早就不流血了,才多大点儿的伤口,不过都是做给帝辞看的,省的他觉得自己会脏了他的酒壶,不,是酒壶碎片。
此事过后,虽然大师兄当天没有表示到底相信谁,可是宁初染总觉得大师兄不像从前那样待她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师兄好像对她疏远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一发现让宁初染恐慌不已,日夜难安。
“阁主,叶庭远将军今天下午就该到了。”
“知道了。”
按理说他早该到了,不过是路上又绕了一下,帝辞倒是对他什么时候会到早就有数。
路清进来禀报的时候景舞刚好也在。
路清嘴里的叶庭远可不就是叶庭深的大哥?从前还和叶庭深说不知他大哥会是什么样,如今却是要见到了,只是谁能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景舞心下不知不觉的紧张起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叶庭远终于到了。一身白衣,五官都像极了叶庭深,只是眉宇间多了好些严肃。尽管叶庭深喜欢穿墨色的袍子,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却都没有叶庭远来的压人。
此时此刻景舞才明白,自己第一次见到叶庭深的心情叫做忐忑,那个时候有一种叫喜欢的感情就发芽了。如今见到了叶庭远,才知道压抑二字是何意。从前总以为自己见到叶庭深的时候是紧张,如今才发现那是另一种紧张,生怕自己哪里不完美的紧张。如今见了叶庭远,才弄清楚正常的紧张该是什么样子的。正常的紧张是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在心里评判自己,但自己心下只是为了一件事而有些波澜,却不是为了一个人的目光。
“叶庭远见过三公主。”
“不必,以后也断无需如此。”
景舞连忙去扶,心下已然捏了一把汗。
“你如此,不是刻意叫我妹妹为难。”
门外又进来一个女人,容貌虽不及景舞绝色,却也是万里挑一,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她那一身英气,一看便不似寻常女子的小儿女之态。这女子,不是带兵打仗的长公主景意却又是谁?
“长姐。”
景舞心下开心,却也不忘了礼数。
其实她自小和长姐没怎么见过面,但每每有机会能见到,两个人也是十分聊得来的。景舞总是敬佩长姐不输男儿,保家卫国,两人却是分别已久,如何能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心下自然喜不自胜。
“一家人,又不在宫里,哪来这么多礼。”
景意走过去便拉住景舞的手,纵是多年未见,也丝毫不生疏。
帝辞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看着这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就说叶庭远怎么拖拖拉拉这么久,原来是为了佳人,看来叶家,又该办喜事了。
叶庭远的目光触及景意,严肃的眉宇才渐渐柔和下来了。
“意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叶庭远将景意拉到自己跟前,看她这样子是想和三公主叙旧,一聊又不知是多久,可是她已经舟车劳顿好些天了,今晚必须好好休息。
“好,那阿绎你也好生休息,明天再说。”
景意顺从的答应着,她可不想惹恼眼前的男人,她已经不想再领教惹恼他的后果了。
“路清,带他们去休息。”
帝辞和叶庭远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却把事事都安排妥当了,两个人的情分隔着叶庭深,也远不到哪里去。
帝辞知道叶庭远来是想为叶庭深带走景舞,不过正如他所说,明日再说。
待叶庭远带着长姐出去了,景舞才慢慢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八卦。
“叶将军居然和我长姐在一起了!”
景舞和叶庭深闹的那样,自是不好意思叫叶庭远大哥,可直呼其名也太失了礼数,只好用叶将军来称呼。
“你很开心?”
帝辞不理解,别人的事与她何干。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