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留步。”
眼见跟着叶庭深就要走进他的书房了,却又被这该死的暗卫给拦下了。
浮笺恶狠狠的瞪了江踪一眼,拿出自己的剑。
“我说你这个暗卫,每次就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这是将军的意思,还望公主见谅。”
江踪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了一番,这每日一闹怕是又要开始了。
唉!好怀念将军夫人啊!从来不会这么聒噪!这么不识时务!这么没眼色!
“喂!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在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在下不敢。”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每天都这么追着叶庭深?”
“在下不敢。”
“不敢不敢不敢,你能换句话吗?”
......
“她为何还没醒?”
帝辞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人,心下一阵烦躁。
“景小姐染了风寒,再加上腿伤疼痛难忍所以一直昏睡着,按理说习武之人用了药早该醒了,但是景小姐的寒症不止在腿上,她整个人都为此有些虚弱,适才不敢用大补之药催她醒来,只能慢慢调养。”
“废物。”
“属下无能。”
路清默默汗颜,自己已经多久没听到阁主这么骂自己了,好像是,自从阁主正式让自己跟在他左右的时候就没再被这么骂过了吧......
“你可有把握医好她的寒症?”
“这个......属下说不准,展兮公子应该之前有为她把药方配成药膳私下治疗过,不过展兮公子医术远在属下之上,如今若由属下来治疗,恐怕就必须要用药而不是药膳,而且效果也不一定及得上展公子的,因此无法肯定是否能治好。”
路清回答的是战战兢兢,还好之前阁主用阁里的势力调查景姑娘的一切,自己也顺便跟着知道了一些情况,能把展公子拉出来挡一挡,否则这种关头,若真叫自己把景姑娘医好,恐怕有些难度,而阁主又是个没耐心的......
“把展兮的药膳方子给你,你可有把握医好她?”
帝辞这会倒是没有再骂路清,路清的医术和展兮比起来能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若能拿到展公子的方子,当是没问题了。”
听到路清如此说,帝辞总算放下心来。
还记得那日,大雪纷飞的,她从阿染的嘴里得知自己有宫寒而可能无法生育,这对于女子而言是多么无法接受的一件事,可是这个女人,却面无表情的说什么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以贤妻良母为目标的,景舞,你是当真无所谓,还是因为嫁的人是叶庭深而无所谓?
“阁主,还有一事。”
“说。”
“阁里传来消息,叶庭远近日回京,特意绕远路到了南边来。”
“叶庭远?倒是差点儿把他给忘了,绕这么大个圈子左右不过是听了京里的消息,想来替我的好师弟把景舞带回去,不用拦,让他尽管来。”
“是。”
路清不明白,如果叶庭远真的把景小姐带走了呢?那阁主这前面的功夫岂不都前功尽弃了?
熟不知有慕情一事横在那里,帝辞是笃定了景舞不敢面对,不敢回去。
起码,现在不敢。
景舞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躺在二哥府上的合欢树下等慕情,那天阳光很好,她等的都睡着了慕情还没来,后来慕情来了,不过浅蓝色的衣服上有很多脚印,像是被人欺负了,可是慕情心情却很好。景舞还梦见自己问絮儿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外面有些吵闹,絮儿说是叶家的二儿子立了大功,回京封将军呢。
景舞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串起来了。
当时王府外吵得厉害,她刚睡着就被吵醒了也懒得出去看,然后慕情就进来了,开心的,有些害羞的......
平时那么注意仪态的她竟然丝毫不在乎衣服上的脏印......
景舞想,自己若是没猜错的话,慕情在进王府之前,那阵喧嚣吵闹中,遇见了叶庭深。
原来是慕情先遇见叶庭深的,是吗?
“慕情,是不是这样?”
梦中的景舞拼命想拉住慕情的手问清楚,可是慕情却越走越远,说自己要先去换一身衣服。
“慕情,你回答我,是这样吗?”
帝辞看着床上说梦话的女人,凑过去想听的清楚一点,不过来来回回也就听懂了“慕情”两个字。
又是慕情?还有完没完了?
虽然她如此在意这件事于自己而言是有利无害,可是于她自己......
“先下去吧。”
帝辞从服侍景舞的丫鬟手里接过手帕,亲自用冰水替景舞降温。
“是,阁主。”
景舞若是醒着,看到如此场景,恐怕免不了和帝辞又是一顿吵,明明有丫鬟,为什么要故意使唤自己?!
“慕情,你先别走!”
梦里,景舞冲上前想拉住慕情,可却怎么也够不到她。
帝辞看着景舞的手乱挥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便伸出自己未被毛巾占用的右手给她握住。
梦里,慕情明明不会武功,可是景舞感觉自己追了好久才拉住她。
“慕情,你方才是不是遇见叶庭深了?”
叶庭深?听到这三个字的帝辞瞬间心情不好了,该死的女人,你最好明白你现在握着的是谁的手。
“慕情,你怎么不说话?”
梦里,景舞不管怎么问慕情,她就是不开口,只是朝着自己笑。
渐渐地,景舞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