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换了初染小姐,阁主可能也会生气但绝不会生闷气,只会直接跟初染小姐发脾气,不管不顾的杀了那孩子再强行将初染小姐带回来,而不是像现在对待景小姐时这样别别扭扭的,明明发了脾气却又不直接说,明明想关心景小姐却偏又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更像是......在傲娇的怄气?
这么一比,阁主倒是像把初染小姐当妹妹,那他喜欢的岂不是......
路清被自己这个发现吓了一大跳,不得了,阁主这是要跟自己的师弟抢女人?
打住打住打住,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反正他现在只要知道以后面多景小姐时很多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是了。
比如就像今天这样,在阁主故作高冷的时候给他一个台阶下方为上上策。
“阁主,景小姐的腿有重伤,不宜沾染风雨,您看是不是把她找回来?”
看帝辞还是没说话,路清干脆咬咬牙又提醒了一次。
阁主您可顺着台阶赶紧下吧,待会人万一真出点儿什么事,指不定又该怎么那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出气呢......
“路清,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来做主了?”
“属下不敢。”
路清连忙请罪,阁主这是嫌弃自己太多事了?
“不敢就最好,吩咐厨房的人备些驱寒的汤。”
“是。”
眼见着自家的阁主大人吩咐完自己之后就出门去了,路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阁主一向都很讨厌在雨后泥泞的路上行走,所以每逢下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现在居然直接就出去了,并且没有吩咐自己备马车!
这是......嫌马车太慢?想用轻功快点儿找到景小姐?
完了......阁主完了......路清念念有词的向厨房走去。
“苏白,雨停了,我们去看大夫吧。”
景舞灭了火堆,摇了摇还在睡着的小苏白。
“苏白?”
叫了两声,孩子没应声,景舞心下暗叫不好。
仔细一看,小苏白果真是烧的昏过去了。
景舞连忙将人背起来,拿着风起剑撑着向外走去。
这一背苏白,她有腿伤的事就瞒不住了,走路明显迟缓,庙里那些打歪主意的人一看这个样子便又蠢蠢欲动。
景舞立时冷了眉眼,“我今日这腿便是废了,动不了了,你们这群人也走不到我跟前,不信的话就试试!”
这些人顶多就有些三脚猫的把戏,对付这些东西,景舞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不过这些人虽然能打得过,但现在先去找大夫才是最要紧的,没得在这里浪费功夫,景舞本意是喝退这些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些话倒是激怒了一两个脾气暴躁的。
“口气倒是不小,大爷我还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打不过你一个?”
“老五,别冲动!她那样一看就是练家子,别为色丢了性命!”
“我呸!老子今儿还就偏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那被叫做老五的男人抄起手边的砖头便扑向景舞。
景舞冷笑一声,一张绝美的脸顿时只剩下冷冽。
只是那人还没走到景舞跟前,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瞪着眼睛没了气息。
“你怎么来了?”
景舞看向门口突然出现的帝辞,很是纳闷,这位尊神不该悠闲地在农舍里呆着的吗?
帝辞的脸色不是很好,冷着眸子的看了一眼景舞背上的苏白,转而看向庙里的其他人。
帝辞的就算是往那一站,也容不得他人小觑,何况这会还动了手,那些人早已瑟瑟发抖,想逃吧,惟一的出路还被帝辞给挡了。
有些怂一点儿的,早已跪在地上直喊饶命了。
可惜在帝辞眼里,最廉价的就是人命。
“帝辞!”
景舞急急的叫了一声,眼见着再不阻止,这庙里怕是要血染佛像了。
听到景舞的声音,帝辞抬起的手堪堪收回,转过身朝景舞走来。
那些亡命之徒立马一个个跑了出去。
“还以为你多能耐,不过片刻功夫,就沦落到这种地方,不知跟我甩脸色时的好本事都到哪去了?”
景舞避开帝辞的眼睛,他这讥讽虽然不好听,但却说得是实话。
想了想自己背上的苏白,自己从一开始想要帮苏白不就是打算借助帝辞的帮忙吗?
不然凭现在的自己,哪来的能力将苏白送到京城送到三哥跟前?
且不说这些,就说眼下,自己身无分文,连想给这个孩子治病而想到的办法也不过是看手里的剑能不能抵债。
清醒点儿吧景舞,你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要回去求他的。
待定了思绪,景舞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帝辞,你能不能救救这孩子,这恩情,就当我欠你的。”
“是吗?我的恩情可不好还,你想好拿什么来换了吗?而且现在的你,又能拿什么来换?”
帝辞看着她背上的苏白,只觉得心烦意乱的很,腿都要废了的人还敢背着这个孩子?
“人生在世,谁人不求人,你也总会有需要帮忙的一天,你且先帮我救救这孩子吧。”
“景舞,这孩子要杀我,你觉得我会救他吗?”
“我不想猜你的心思,我说了,人情算在我头上,这个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说罢,景舞便背着苏白朝庙外走去。
她心里也着急了,苏白还烧着,若到头来帝辞就是不松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