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见过二皇子三皇子。”
叶庭深虽是行礼,眼神却一直放在景舞身上。
“都是自家人,这么客套显得多生疏啊~”景风坏坏的笑着。
“三哥说的是。”
叶庭深从善如流,低沉干净的声音惊掉了一地的吃瓜群众。
“咳,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景风的扇子猛扇了两下,不能小看这丫的!
三?三哥?景舞心里早就炸了毛。那是我三哥!乱认什么亲戚!
“我记得我三哥小你两岁吧,叶将军。”看你羞不羞!
“无妨,辈分不能乱。”
景舞:......
叶庭深拿出一枚玉佩,伸手去够景舞的腰带。
景舞看这架势,条件反射地后退,却被叶庭深拦腰抱住动弹不得。
“叶将军什么时候改行做cǎi_huā的了?”景舞反手去掰叶庭深抱在她腰后面的手。
“别动,我帮你系上。”
“无功不受禄,景舞受不起。”
看着那墨绿色的玉佩,一眼就知道不是俗物。本来就在努力和他划清界限,若收了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岂非更扯不清了。
“那小舞是要执意和我这样站着了?”
叶庭深低笑,手中的力道却是半分也没少。
景舞抬头望去,身为哥哥的某两人假意视而不见,围观的老百姓兴奋的两眼冒光,此刻看热闹正在兴头上。叽叽喳喳的声音,声声入景舞的耳。
“你麻利点儿!”景舞妥协。
叶庭深慢条斯理地帮景舞系玉佩,他离景舞很近,景舞隐约闻的到淡淡的墨香。修长白净的手指格外温柔,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平战事,定天下。
此刻若是絮儿在这里,一定会尖叫。早上她就是想给公主戴这样的玉佩有木有!绿色的玉佩,红色的流苏,有木有!姑爷真是好样的!
“就知道你进宫不会带丫鬟,从今天起,就让承墨承画跟着你吧。”叶庭深边摆弄玉佩边说。
“承墨承画?”
“恩,他们兄妹本是我的暗卫,以后承画就是你的丫鬟了,承墨在暗处保护你。”
“你这是明的限制我,暗的监视我。”景舞声音里有冷意。
“你怎样想都好。”
“我武功未必不如他们,不怕我了结了你的暗卫?”
“他们不会与你动手,你随意。”叶庭深看着景舞腰间的玉佩,心情大好。
承墨:......
承画:......
将军您当培养暗卫是种大白菜呢是吧......
软硬不吃,景舞发现自己每每对上庭深就无可奈何。
“承墨的武功还可以,有需要打打杀杀的事都吩咐他去做,不要自己动手。”
承墨暗自抹泪,什么叫还可以?!除了将军您还有几个可以打的过我的。
“能把监视人的事也说的这么情深意切,叶将军好口才。”景舞并不买账。
“承画很机灵,你不必担心她会给你带来麻烦。”
景舞:......
懒得对牛弹琴,景舞准备上轿。
“在宫里乖一点,十二月初九,我去接你。”
这句话让景舞上轿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去接你,这样普通的一句话,突然让景舞动容。她等父皇来接自己,等了八年都没有等到,如今有人告诉她,我去接你。
尽管这一场联姻让景舞很不痛快,景舞还是想说一句谢谢。
景舞上轿,帘幕被放下。伴随着公公一声细长的“起轿”,从此开始另一段人生。
“承墨承画,去吧。”
“是,将军。”
虚空里多出一道人影,是承画。然后便跟上轿子离开。
景舞常练剑的阁楼上。
“少主,我还用跟着公主保护她吗?”
“不必了。”再也不必了。
展兮知道,十二月初九一到,自己也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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