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般做?若是只想要救程老他们,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偷偷的救下他们并不难。”
进山寨的路他们找不到,出山寨的路宋筱池、珊瑚、莲藕三人亦没有办法回忆,可是宋筱池并不认为谢岩也没有办法回忆。
要知道谢岩从玄鸟那里学到的可是阵法之术,此术宋筱池也跟着玄鸟学了些许皮毛,说是皮毛,并不是玄鸟只教了她皮毛,玄鸟教她和教谢岩都是一般无二的,而她的资质显然并不在这上面,因此她只学到了些皮毛。
即便仅仅是皮毛,她虽然不能如谢岩一般以阵法之术来应付各种危急之事,但是也足够她了解何为阵法了,此术于方位认辨上要求极高,以谢岩现下的能力,宋筱池认为记住他们上山的路,于他应是小菜一碟。
既然不需要山寨中的山匪为他们带路,那么谢岩找上陈仑,并从他口中打听消息,最后还让他转告那位倪叔,说他能够治山寨三当家的病,这动机便是相当的不纯。
“给你找个机会练练手不好吗?”谢岩笑问道。
宋筱池翻了个白眼,珊瑚对自家姑娘如今做这般不符合大家闺秀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家姑娘越来越偏离原来的形象,而她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淡然处之。
“万一我没治好呢,我们岂不是被看成是招摇撞骗之徒,被认为招摇撞骗倒罢了,若是惹怒了那些山匪,到时有性命之忧也未可知。”宋筱池质问道。
“你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谢岩对她的质问并不恼,仍然笑问道。
“没有。”宋筱池直接道。
“老玄,看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教了这么久,也不能治病。”
谢岩抖抖袍袖,玄鸟呼啦一声便从他的袍袖中飞了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它那尖利的声音。
“憋死老子了,终于出来了……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教好,这是不可能的,阿池,你放心,以你现在炼药的水平,治疗区区一个久咳不愈根本不在话下,就算他咳的只剩下一口气了,你的药也能治好他。”
玄鸟无比自信的昂着脑袋道。
谢岩道:“即便果真失手,放心,我也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的。”
“公子,你一人能对付这么多山匪?”
宋筱池还没有说话,莲藕就激动的问道,眼中的崇拜炙热几乎满溢而出,谢岩却没有理盯着他想得到一个肯定答案的莲藕,他仍然看着宋筱池,忽然道:“将被子拿出来吧,你不能挨冻。”
宋筱池本也准备从玄袋中取出几床被子的,她可不是会虐待自己的人,不过,她看了谢岩一眼,忽然一笑,道:“你可要睡得警醒一点,在那些山匪进来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把被子收回去。”
她虽然看得出谢岩并不将这些山匪看在眼里,但是玄袋之事实在不宜让更多人知道,仅仅是猜测也不行,而他们又做不出来杀人灭口之事,因此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
谢岩将被子为她盖好,还很贴心的为她掖好被角,刚刚想躺到她身边,就见宋筱池朝珊瑚莲藕招招手,“你们两个睡我旁边。”
谢岩无奈,只得自己拿了一床被子到屋子的另一边去,宋筱池看着他有些赌气的模样,惊讶的挑了挑眉,不过并没有理他,心里却无端的高兴了几分。
最终宋筱池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至于谢岩到底想做什么,她终究会知道的,他要卖关子便卖吧。
倒是谢岩,当她听到屋子另一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本来准备逗逗她的,没想到人家的好奇心并没有这么的旺盛。
“嘎嘎嘎……”
耳边传来一阵难听的笑声,谢岩连眼睛都没睁,手指一弹,弹了玄鸟的脑袋一下,说了声“安静!”
玄鸟挣了挣脑袋,只是只要它一动,就会被弹,本来还算小巧可爱(它自认为)的脑袋就已经肿成了肥大丑陋的黑猪脑袋(这是谢岩说的)。
为了自己的形象,玄鸟只得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袍袖内。
听着袍袖中玄鸟的呼噜声,谢岩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累,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被孤立了,这一个两个这般容易就会周公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失眠。
还不如留下玄鸟斗斗嘴,无论是人还是鸟,都太不经逗了。
唉,也不知这座山寨的三个头头讨论的如何了,谢岩试着从呼啸的狂风中听出一些可用的信息来,只是可惜,耳朵里听到的不仅仅有狂风,还有男人的划拳声、叫闹声,女人的唠叨声,孩子的哭闹声,甚至还有……声音太过繁杂、混乱,他很难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中分辨哪一道声音是他想听的。
谢岩只得收回探听的耳力,看来,他的功夫还是不到家。
“青云,你愿意试试吗?”
在山寨的偏僻处,有一间相对独立的小院,院内种着几株红梅,左边主人所住的屋子并不大,屋内摆了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椅子,靠窗边有一张简单的书桌,桌上整整齐齐摆了几本书,除了书册外,木桌上还放了一个白瓷花觚,花觚上插了一支红梅,红梅灼丽,与白瓷花觚形成鲜明的对比,为这简陋的木屋添了几分清雅之气。
屋子靠墙边的炕上,靠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青年露在外面如枯枝般的双手和凹陷下去的双眼和面颊,可以看出青年极为消瘦,只不过即便如此,仔细看去,还是能从他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