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没有想出来怎么回答,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刚想开口,齐海先说了。
“陛下,齐岱想求取国舅家的庶长女公子,特请女帝陛下赐婚的。”齐海现在撒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原来这么半天不说是不好意思了?”太皇似笑非笑的。
“陛下说笑,女帝陛下说得国舅府的国舅爷跟夫人同意才行,所以八月十五晚国舅说他不来赴宴,在家里看看准女婿...”齐海把八月十五的假都请了。
“你看,你父亲都已经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的,朕还准备让你入宫呢!”太皇似乎跟开玩笑一样,也不知道真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齐岱跪了下来,忙接着说:“太皇陛下,如果给臣些时间,臣肯定查出来这桩案子,可否给臣一个恩典?”
“岱儿,查案子是你的本分,还要什么恩典?!”齐海怕他胡来。
“哥哥是个痴情的人,那时候为了女帝陛下还绝食过,齐家也是都是痴情的人,齐岱想如果自己真的能查出这个案子,臣的婚事想自己做主,请求太皇陛下给臣这个恩典可以吗?”齐岱把齐荣都搬了出来。
“看样子岱哥儿没看上太后家的侄女,哈哈哈,心有所属了?!嗯,也是,这个年纪念过御书院,也不是没有可能。”太皇在座椅上笑的不行。
“不是,是臣想要的自由而已。”其实就是心有所属,只是不敢说,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说想自由。
“上一个如此痴情,又得不到心爱之人的人,朕知道的还真的只有石觅!”太皇突然就本起脸,就像刚才那个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齐海都吓的跪了下来,太皇的话这也太明显了。这是把他家比石家了。
“太皇,黄口小儿的话,您千万别当真。”齐海吓死了。
“你们觉得仗着灵儿护着你们,什么都可以来做要挟了?办个案子还要要挟朕?”太皇气的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差点砸到齐岱。他跪在那,死寂的跪在那不敢动。
“朕今日知道你去灵儿那做什么的,说那些有的没的来框朕?朕就是那样好欺负的?你要是如实说,说不定朕还真的准了!都是谎言,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欺骗谁!我看你爷俩进来之后就没有一句真话!灵儿不让朕动你们,但是凡事也要有个度!张口就来的谎话连篇!你这刑部是不想干了!办事不利!谎话却是真的不少!”太皇砸过杯子吼了一通,底下的齐海被吓的魂飞魄散了,齐岱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毫无波澜。
太皇指着齐岱脸对着齐海说:“你看,你还没你儿子经得住事,你看你吓的,人家就是不害怕,觉得灵儿肯定会保你家是吗?!朕还真的不能动你家了是吗?!死在城外的齐荣,成了你家的免死金牌了是吧!”
说到齐荣,齐海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儿子咋死的,谁都清楚,嫡长子的意义,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太皇这话就是说他情愿死儿子换来这免死金牌就是了。
“陛下!”齐海喊的是老泪纵横:“齐家从来没有想着靠荣儿得什么免死金牌,荣儿的死是谁都难以接受的,失去嫡长子的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齐海都体验过了,所以才不想再送一个孩子进来。不论是嫡子还是庶子,他们都是臣的孩子,臣不是出征在外的将军,臣只是个慈父,每个孩子都是臣自己养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养不教父之过,岱儿臣没教好,还望陛下赎罪!只是岱儿不是恃宠而骄的孩子,臣的眼里,臣的子女都是好的。臣愿替臣每一个孩儿承担成长路上所有的过错!”
太皇听他这样的真话反而不生气了,乐哈哈的说:“你看,早说真话,朕也不至于生气。灵儿那事朕坐不了主,太后不同意,灵儿不同意,朕也是不能乱点鸳鸯谱不是吗?!朕也知道齐侍郎的心思,今日在灵儿那的事也略有耳闻,灵儿已经做主了,那只能这样了。你要想入宫朕不拦着,只要灵儿愿意,朕就能做太后的主。”
“臣没有,只是不想心里有着陛下,却要娶别的女子,对谁都不公平。”齐岱终于说了句话。
齐海本来还想着娶了妻或许就会慢慢好了,听齐岱这样一说,反而有些心疼,挪了挪身子,拍了拍齐岱的肩膀:“父亲不再逼你了...”
“谢谢父亲。”齐岱跪着转身对齐海磕了个头。
“都起来吧,说说案子的事,儿女情长的你们回家慢慢说,朕的女帝,也不是你们家的,别有事没事就去灵儿那转一圈,你当那是什么地方!”太皇伸手朝小太监又要了一杯茶。
齐岱扶着齐海站了起来,父子俩回到座位上做好,现在开始说正事了,齐海先说的:“臣还是觉得先结案,臣再私下里查,那些人都不放回来,等查出真凶再放回来不迟,一个太监如何能使那三个人替他做事再灭口,这本就不符合逻辑,中间必定有什么有能力有权力有便利手段的人。”
“那你查半天全靠推测了?”太皇反问。
“也不是全没有眉目,这个中间人还没有找到,把他们跟刀公公串一起的中间人。就是什么原因,杀了那个不送葡萄的就是,为何三个都要杀了,现在也搞不清楚葡萄到底去了哪。”齐海这几天光审那些外围没用的人,啥进展都没有。
“你劳里的给放了吧,没有什么信息,既然结案就做的明显点,都放了,都推在小刀子身上。”太皇还是妥协了,臣子的面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