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帝陛下嘴上这样说,可是还是担心阿珏的安危,毕竟有前车之鉴,灵儿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皇帝派人快马加鞭把这边的情况告诉阿珏去,不过再快也要跑马两三日才能到。
阿珏这边两日休息一夜,在收到军报的第二日赶到,大同府已经失手了,所有的军队已经退守到六十公里外的雁门关,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雁门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东西二门上建有城楼,巍然凌空。雁门关与宁武关、偏头关为内长城之“外三关”,这里峰峦叠蟑、山崖陡峭,关墙雉堞密集,烽堠遥相呼应,东西两面将老营口、坷申池口、阳方口、东隆口、西陉口、匕楼口、大石口、石口、马兰口、茹越口、胡峪口等十八隘口连为一体,地势十分险要,为兵家必争之地。雁门关的围城随山势而建,周长五公里多。城墙的南端分别与关城的东西两翼相连,向北则沿着山脊延伸到谷底合围,合围处建有城门。围城以外还筑有三道大石墙和二十多道小石墙,起到屏障的作用。关城以西的旧关城俗称为铁里门。两关之间用石砌长城相连,并建造了敌楼、烽火台等,形成一组完整的防御体系。在旧关城附近有一段白草口长城,该段长城全长五千多米,墙高八米,底宽五米,顶宽三米。每隔一百多米左右,便建烽火台和敌楼各一座,在险要的地段,还设置了堡寨、壕沟和暗门等。它的东西两端向北延伸后,最终与外长城相连。
阿珏率领大军在雁门关里面增援文老将军,老将军见儿子带这么多人马来了,舒了一口气,军报估计这会已经到了皇城陛下手中,大同府失守,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文老将军带着四个儿子上了城楼。
“阿珏,你看,北蒙的铁骑就在咱们能看见的地方安营扎寨的,父亲老了,这次面对这铁骑也是力不从心了,为父愧对陛下的信任啊,几十年的安逸让为父一日就失去大同府,大同府的百姓遭了殃啊。”文敬业站在城门上看着随时会来攻城的北蒙铁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父亲,孩儿们都在您身边,阿珏又带了二十万大军来了,北蒙虽然铁骑厉害,但是他们人少,占领了大同府估计也没法统治。”大哥文清宸带着另外两个弟弟昨夜才到,也是几宿都未合眼了。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回去休息一会吧,昨夜阿珏睡了一觉,今日可以替父亲跟哥哥们守着这城门。”阿珏扶着父亲,上次来的时候父亲的脸上还写满了刚毅,这回只有疲劳与沧桑。
“敬业老弟,听阿珏的话,回去吧。”这时青杨师傅走上这城门,看着文敬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大同府估计被屠城了,他们只打不守,守住着雁门关才是守住华东啊,这往南可都是一马平川了,再无这样的天险可以依靠。不过,现在敌人没有攻城的迹象,你先去休息,有情况我让人喊你,去吧,一把年纪了,扛不住吃不消,那刘柬雄带来的二十万大军还要靠你指挥呢,陛下圣旨你是总大将军,绝对的指挥权。”
“微臣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同府的百姓啊……”文敬业只要一想到大同府的百姓可能被屠城了,心如刀割啊,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放弃来守雁门关,那中原就危矣,华东就危矣。文敬业何尝不想在大同殉了国,省的看着百姓生灵涂炭自己心如刀割。
“父亲……”四个儿子都在自己身边喊着,文敬业没说话独自走下了城墙,是要回去休息了。
慕容青杨带着阿珏跟刘柬雄在这城楼上看了许久,文清宸留在这给他们讲解一下当下的情况。
“敌军铁骑的头领是他们的巴图尔铁木锡,耶律朵依的额驸,就是驸马的意思,耶律穆的准女婿,据说还未成婚。此人英勇善战,力大无穷。上次在大同府就是他率铁骑把我们的骑兵杀光了,撞开了大同府的城门。”文清宸说起来看着远方也是咬牙切齿。
“雁门关易守难攻,就算是铁骑也骑不过来,他们安营扎寨也在咱们的射程以外,不然铁骑也能被射成筛子。”阿珏也是看着那个方向。
“他们一直不攻城,不全是因为雁门关的原因,补给应该没有跟上,铁骑人马少,大同能拿下,雁门拿不下,父亲的主力一直留在雁门,这个是绝对不能失守。”大哥看了眼阿珏又转脸看城外敌军正营。
“他们一直不攻,应该不是只有这一个原因。”慕容青杨脑子在飞速想着,到底是为什么。
“就那么点人,怎么攻。咱们夜里去给他们一窝端了!”阿珏年轻气盛,没有带过兵打过仗,全是一腔热血,全是意气用事,陛下虽然叫他带了二十万大军过来,但是没有给他任何军权,军权还在文敬业手里,还有带来二十万大军的刘柬雄。
青杨师傅在思考铁骑不攻,在等,等的是什么,是他们的援军还是什么契机,援军吗,北蒙再来多少人都不可能攻入雁门关,几十年了,北疆都是华东国的天然屏障,雁门关就是皇城的北大门,入了雁门关皇城危矣。契机吗,到底是什么,在北蒙军中的契机还是在华东军中的契机,如果是北蒙军中的契机,会是什么,会是谁,如果是华东国的契机,一定不在文敬业以前的队伍里,不然为何迟迟没有动静,那么一定就在他们一起带来的队伍里面,刘柬雄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