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儿知道打不过,但是她不怕啊。伸个头继续看,只见那个女子本来就所剩不多的衣物竟然被她自己剥落,就在快裸的时候,忽然那狐妖惊悚的抬头!
尽管一丝气息也无,可是窗户外分明有一抹白色,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涌上尾椎,一瞬间竟然让她动弹不得。天边烟青色的背景衬托着那白色异常纯洁,丝毫容不下邪魔,她抬头好像看到了一双极为冷漠的眸子……
“师父!”萧灵儿惊喜的回头,跑着跳进了师父的怀里,抱紧了师父的脖颈。
姜玉泽只觉得眼前一花,周身就换了个景色。脚下已经变成了坚实的土地,周围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花香,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那狐妖像是被那双眼睛定住了身形,直到那个白衣人消失,巨大的压迫感终于不见了。她松了一口气,却惊悚的发现还是动弹不得,一道裂缝从她的脸上蔓延,又从手指裂开无数细小的缝隙,她想叫出声音,却只发出一个碎裂的音节……眨眼间,灰飞烟灭。
“师父师父!今天捉了两只,一只红的一只黑的!”萧灵儿晃了晃葫芦邀功,小脸上满是开心。
“这就是你那从山里捡来的弟子?”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背着一把剑靠在柳树上,嘴里叼着一片树叶。虽然看起来粗糙又邋遢,但是那张厌世的脸上却是痞帅痞帅的。
“师父!你今天怎么这么刮胡子了?”姜玉泽有些惊讶,他这个便宜师父向来玩世不恭的,见谁都是一副喝醉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今天奇怪了,衣服都穿的整整齐齐的。
“咳咳!”江直歌一个不慎把树叶咬断了,赶紧吐出来,顺便尴尬的咳凑了两声。一记眼刀过去,让这臭小子闭嘴!
“还不过来见过你的小师叔!”江直歌走了过去,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说道。
姜玉泽正准备对着萧易寒做礼,谁知道师父突然一巴掌过来,他眼睛有点冒金星。
“对着谁呢!萧灵儿是你的小师叔!”
“啊?!她才几岁啊!”
“几岁也是你师叔!”
“师父你辈分也太低了吧!”
“你个兔崽子!往日里为师怎么教你的!”
“你让我谁都不用叫的啊!”
“你……狗东西,你别躲!”
姜玉泽看着便宜师父有点想暴走的样子,赶紧躲在了白衣人的身后。果然师父立马不敢动手了,他朝江直歌吐了吐舌头,顺便做了个鬼脸。心想萧灵儿师父好厉害,连师父都不敢造次哎!
江直歌扶额……
“呃,咳咳,这孩子平日里野惯了。”江直歌瞪了一眼便宜徒弟,讪讪的笑了。
“无妨”萧易寒不甚在意。
“兔崽子,过来!”江直歌终于有些做师父的威严了。
“哦!”姜玉泽不情不愿的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被师父一把揪了耳朵带过去,他呲着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易寒,今夜皇宫的宴席你可去吗?”江直歌觉得萧易寒大概是不会去的。
果然,萧易寒:“不去”
皇家当然是急着让萧易寒去一趟。可惜连面都见不到……他江直歌更是没这个胆子让萧易寒去参加宴会。
“哈,是我唐突了”江直歌也只是问问,不去也无妨。有这个时间他也想去喝点好酒,谁要去那个劳什子宴会。
直到他们分别好久了,姜玉泽突然一拍脑袋!
“师父、师父!”姜玉泽认真的看着江直歌,“那,那个你的师叔,那不就是……太虚宗的萧至尊吗?!”
“兔崽子,你才反应过来?傻不傻。”江直歌好笑的看着一直把萧易寒当做偶像的徒弟,闻言立马变了脸。
“你!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啊啊,萧易寒啊!我竟然见到萧易寒了!”姜玉泽一脸疯狂的悔意!谁不想见萧至尊一面,天哪,他就这么错过了和萧易寒搭话的机会?!
看着这个便宜弟子用力扒着自己的脸,一副悔恨至极恨不能自杀的模样。江直歌翻了个白眼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还好没告诉他,不然得多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