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屁孩写什么写,给你了也是浪费纸,一边呆着去。”抢夺久闻天纸笔的那人不耐烦地说道。
久闻天这时也来气了,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写?”
这时张哥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本以为是个什么大事,没想到看了看久闻天之后便说道:“你是哪家的孩子,竟然跑到这里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久闻天现在是真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受委屈,但又没办法,只得委曲求全道:“大人息怒,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我自幼熟读诗书,也想试一试今晚的竞赛。”
张哥看了看久闻天的衣服,虽然有些残破,但至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碍于今晚陆家千金在,自然也不好闹得太大,于是说道:“把纸笔给他。”
说完后张哥扬长而去,那两个送纸笔的人还有点不情愿,久闻天心想这不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吗?搞得自己人模狗样的,却在大人物面前狗屁不敢放。久闻天接过纸笔后看了一眼台上的陆雨,的确,美得像是一幅画。
陆雨足有二十岁左右,正是女生最美的年纪,久闻天也不知她是自愿还是被迫来这里的。不过自己现在的任务应该是拿上今晚的竞赛,然后与陆家攀上一层关系,这样的话独裁的事情也好解决了。
久闻天思考着关于主题的诗句,如果说要打动眼前的这位姑娘,那必定不是什么朋友分别之情,想必每个女生都会在这个年纪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夫君。那这么一想的话,的确只有爱情能打动她了。
李商隐的《夜雨寄北》似乎是个很好的选择,久闻天也不犹豫,提笔就写。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写完后久闻天毛笔放在一旁,心中默念李商隐李大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今晚的成败就看你了。而当久闻天放下笔的那一刻,刚才送笔来的人又走了过来,这位还算是有礼貌的,“小朋友,你写完的话我可以帮你先收起来。”
“谢谢。”久闻天双手奉上那张纸,顺便也寄托了自己的期望。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将自己写出来的诗文交了上去,有的甚至还写了好几份以展现自己的才华。在张哥过目了一遍后通通交于陆雨,陆雨坐在展台上的桌子上慢慢翻看起来。
又是漫长的等待,不过这陆雨姑娘在认真看诗文的时候也是秀色可餐,这也让久闻天多了个打磨时间的事情。
最后陆雨开口说道:“这些诗文没有一个能够打动我的,但如果说挑出最好的来,那就是这一篇:晚风迎人,似佳人拂袖留别;夜雨饶人,似官人割袍断义。”
张哥在一旁说道:“好诗!这首诗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妻子挽留丈夫却遭到丈夫的拒绝,门外与门内是两个世界。下着雨的门外像是割袍与门内,这一个手法将故事的凄美委婉地表达了出来。”
“我想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陆雨说道。
接着,台下站起来一位英俊的男子,衣着得体,神情得意。若是由久闻天看来,此人单看上去,必是容貌美丽的文人君子。只见这位男子起身后作揖说道:“是我,王才良。”
“原来是王家的三公子,这首诗果真是才子才能写出的。”
“是啊,早知道他在这,那我们还费个什么劲,小小年纪就以才华著称,这可真的是郎才女貌啊。”
“别瞎说,如果这两人不是陆家和王家的,那才真的是才子配佳人。”
“也是这个道理,可惜了啊。可惜了陆雨不是我的,要是我多学点东西就好了……”
这时陆雨突然说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把那张纸拿给我看看!”
这一声出来,底下也都肃静了,原来是刚才不给久闻天纸笔的那两人,现在为了久闻天的纸而争吵。一个想要送上去以保证竞赛的公正,另一个说小屁孩写的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的话被陆雨听到了,张哥不得不跑过去呵斥道:“你们两个人净给我整麻烦,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滚出去!”
接着,张哥将那张纸递给了陆雨,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陆雨姑娘,是我没管好手下,这里还有一张。”
陆雨本就没抱着什么希望,因为那王才良的原因,让陆雨一时不好抉择,她承认王才良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但这首诗并不称自己心意,只能说是鸡群中有一个比较高的鸡而已,真正的鹤不在这里。正巧碰上两人吵闹,陆雨也就借此为自己开脱一下下。
不过实在是没想到的是,自从陆雨拿上这张纸之后就愣住了,短短地四行字让陆雨流下了晶莹的泪珠,那是一行不令人注意的痕迹,只见陆雨用手背轻轻擦了一下眼角,说道:“这才是我要找的诗文!这是哪位写出来的?”
此话一出,底下又沸腾了起来,一半说陆雨看到王才良反悔了,一半说这怕不是哪位高人写出来的。正当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陆雨将手中的诗念了出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张哥闻言也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这,这……”
只见王才良也是许久未做声,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甘拜下风,敢问这是哪位高人写出来的,可否让我一见?”
“高人谈不上,拙作而已。”久闻天心说李大哥不要来找我,我也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