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嘴里说着“叨扰”,身子一震,抖落了菜叶水渍,走进了正房。
进门就是客厅,虽然不甚宽敞,却涂了粉壁,还算亮堂。
迎面墙上题了几句诗:“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杨看那字笔力遒劲,全不像书生笔体。不由得看了一眼中年人道:“这宋江的《西江月》可是先生墨宝?”
中年人挂着淡淡笑容道:“怎么?是字太难看?”
杨道:“这诗郁气难舒,但是字锋芒毕露,正是大有作为的气象。记得宋江还有另一首诗:‘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正和这首诗对应,看来先生虽住陋巷,心系天下啊。”
中年人摇头叹道:“飘蓬江海谩嗟吁常见,这世上有几个能遂了凌云志的?看你气度不凡,莫不是将门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