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装的是水,不是一壶春。”陈云径解释道。
杜晚堂直截了当道:“我不是在意这个,你对嘴喝过了,不干净。”
陈云径面红耳赤:“嘁,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不喝拉倒。”扭过头生起闷气。
杜晚堂虽不领情,心中还是有些暖意。陈云径生气之际,她悄悄打量起他眼角眉梢,看得越久,越觉熟悉。
“倘若他还在,这两人见了面,岂不是和照镜子一样?”
杜晚堂如是一想,心生乐趣,嘴角微斜。夕阳下一抹笑意,远胜浮世万千。
余晖落尽之时,陈云径正欲告辞,被杜晚棠叫下。
“师姐还有什么吩咐?”
杜晚棠幽幽道:“练习一月有余,你自觉可有进展?”
陈云径捏紧拳头,答道:“进展自是有的,可惜不大。”
杜晚棠道:“我问有没有,没问大不大。修行一途本就讲究循序渐进,那些一跃千里的,最终也会为根基不稳受苦遭罪。”
陈云径道:“师姐若这么问,那好答,肯定是进步了。”
杜晚棠道:“何以见得?”
陈云径摸摸下巴道:“现在每天至少容貌安好,不是么?”
杜晚棠道:“你我这般言语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样吧,验证一下便知端地。”
陈云径扬起眉头:“怎么个验证法?”
杜晚棠深邃目光透过林木,直射山庄外瑶城黑河,淡淡问道:“你还记得护城河畔的双头金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