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今天还在酒楼那么憋屈地喝着浊酒,可是此刻见到丁原在大帐中这般逍遥自在,喝着自己垂涎已久,却没能买得起的佳酿,现场侍女小妾陪着作乐,吕布立时就出离愤怒。
再回想起今天李肃所展示的豪宅佳人,以及神驹赤兔,吕布更加不服气。
只要摆脱了丁原,他就能够投奔董卓,获取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一身本事如此了得,为何要在丁原手下,过这般憋屈的日子?
此时的吕布,心中已经下了决断。
只是看着丁原的做派,他对丁原的恨意,还是仿若实质般涌出,让近身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见状,一边的王楷偷偷勾起了嘴角。
他早就知道丁原在独自享乐。
吕布今天在酒楼被那么羞辱,再看到丁原这个样子,肯定会对丁原更加不满的。
果然,王楷没有猜错。
这时,只要他再挑拨几句,丁原先动手的话,吕布绝对会杀了丁原的。
到时丁原一死,不但他可以出了这口恶气,还能作为投靠董卓的功劳,真是好极。
于是,王楷也寒着脸大声说道:“丁将军,我们是来跟丁将军辞官离开的。这么多年,我们早就受够了你的打压了。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不妨告诉你,我们已经接受了董将军的邀请,准备去董将军那里,他也答应了给我们升官。现在,跟你说一声,了结了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即刻就走。”
果然,王楷的话一说完,丁原顿时暴怒。
将小妾推开,丁原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直接将一桌子的酒菜给掀翻。
猩红着双眼,丁原指着吕布和王楷,冷声愤怒地喝道:“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今天的事情,给了吕布太多的冲击了。
此刻,吕布心中潜伏着的那一头猛兽,正在逐渐苏醒。
什么恩义,什么仁德,什么父子情,在吕布心中越来越淡薄。
取而代之的,是权势,是财富,是封候拜将,高官厚禄,是无尽的享乐。
所以,当丁原指着自己质问的时候,吕布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愧疚不安。
淡定地瞥了丁原一眼,吕布冷冷回道:“是的,我和王先生准备一起去投奔董将军。而且董将军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我到了他那里,就可以做大官,得侯爵。所以,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抬头看向丁原,吕布丝毫不将丁原的怒意当回事,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堂堂五原吕奉先,何等的本事,屈身给你当一个小小的主簿,为什么,难道你丁建阳心中不知道吗?你如此苛待我,难道就不心中有愧吗?”
没有想到吕布会反驳自己的话,不再像以前那般顾念父子情而隐忍不说,丁原觉得有些不妙。
可是,吕布这么多年的顺从,让丁原早就无视了吕布的野心和强悍,此刻怎么能够容忍吕布这般悖逆?
颤抖地指着吕布,丁原酒气上涌,让他整个人更加暴躁起来。
一团怒火在胸口,丁原直接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来到洛阳?怎么有钱吃喝玩乐?现在你居然想要背叛我!背叛我,这怎么可以?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就是杀了你,我也不会让你投靠董卓,为虎作伥的!”
气糊涂了,丁原直接抽出了边上的佩剑,气势汹汹地冲着吕布刺了过去。
丁原不提这些还好,现在说了,而且还想要杀了自己,吕布完全忍不了了。
闪开丁原的攻击,吕布大声骂道:“丁建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初,你是看上了我的本事才来拉拢我,利用我当初年少无知,利用我父亲的交情,竟然做了我这么多年的的义父。可是,你却让我当一个小小的主簿,不给我上阵杀敌立功的机会,就想让我这么默默无名地做你的打手。丁原,今天我们的父子情义尽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王楷看吕布还想留情,这可不干了,直接骂道:“丁建阳,枉你好意思当奉先的义父。你忌惮他,害怕他,所以你一直打压他,不给他出头的机会。这军中,谁人不知道奉先武艺高强,完全可以成为军中第一大将的。可是,你却害怕他得势,用一个主簿的位置捆绑了奉先这么多年,还用你自以为是的父子孝道,让奉先甘心被你压榨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人吗?你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接连被两个自己忌惮打压的人痛骂,丁原直接气昏了头。
大吼一声,丁原通红着双眼,举剑朝着吕布冲了过来,想要直接将吕布杀掉。
同时,丁原还在嘴里大骂:“我杀了你这个狗东西!我杀了你!”
吕布轻易避开了丁原的杀招,反手夺下丁原的佩剑。
可是这时,丁原酒后站不稳,一个踉跄,就那么直接被吕布手中的剑给抹了脖子,鲜血直流,不甘地发出嚯嚯的几声之后,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这一番变故,让吕布懵了,让原本还在想着怎么弄死丁原的王楷,直接如愿了,也让那些小妾侍女吓呆了。
看到丁原抽搐几下之后没了动静,几个侍女吓晕过去。
而没有吓晕的,直接发出了尖锐的喊叫声,将周围的将士们,全部吸引了过来。
眼见丁原真的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吕布手上,王楷暗暗松了口气。
冲着丁原尸体方向吐了口唾沫,王楷对吕布说:“奉先,你杀了丁原了。既然已经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