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丹参手里握着的刀,柳远志与柳青儿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却是有志一同的转身回屋,各自取了自己的日常工具出来,均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只是大小不一罢了。
二癞子看见这两人转身进屋,还以为是胆小,吓得进屋里躲起来了,不想转眼这两人又出来,手里各自握着把刀,与那最小的丫头片子一般无二,心下顿觉一阵没好气。
不过是几个不大点的孩子,就算手里握着刀,他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不大点的人,又能有多大点力气,更何况这五人中,有三个都还是丫头,胆小怕事力气小,他随便一脚都能将人踹在地上爬不起来。
“哈哈哈,一个个小毛孩子,可小心手里的刀掉在地上砸到脚。”二癞子子哈哈大笑道,语气中是十分的不屑,完全没将几个孩子看进眼里。
想想这周围,除了山就是树,连户人家也没有,他们就算是叫破了喉咙去,也不会有人来的,如此,行事起来,越发的事无忌惮。
“大半夜跑来咱们家里抢钱,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已是穷得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吗?”杜丹参瞅着那人,冷眉冷眼道。
这人也实在太无耻了些,一个成年的大人,做点什么不能过活,却来抢他们一群孩子,真要让他得惩了抢走家中财务,他们一群孩子,怕真只有饿死一条路了。
“少拿这话为糊弄我,我可是听说,你们家存了不少钱呢,再有今儿白天,我可是亲眼瞧着那小子扛了袋粮食回来的,真要没钱,还能买得起粮食,哼,乖乖的将钱财交出来,要是让我自己动手,那下手可就没轻重了。”二癞子哼哼笑着说道,目光还若有若无的打量起柳盼儿来。
柳盼儿见对方打量过来,本能的缩了缩身子,她已经有些大姑娘的样子,眉眼生得好,比村里的姑娘都要好看,二癞子这样看向她,显然不怀好意。
“哼,你下手没轻重,咱们手里的刀子,那也是同样没轻重的,你可要想好了。”杜丹参回敬了一句。
柳远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他们柳家住在这里多少年了,从来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如今家里的大人才没了,这便有人摸上门来了,真要让人得惩,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也都不要活了。
“哈哈哈,就你手里那刀子……”二癞子好似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笑得腰都弯下去了,不大点的孩子,就算手里拿着刀子,就真的能伤到人不成?可不就是个笑话。
二癞子笑够了,指着他们道:“你们老实些,我也就不动你们,若你们不听话,死了伤了,那可就怪不得我。”
“是吗,那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把我们弄死弄伤的。”柳远山阴沉着脸,一脸忿恨的看向二癞子。
“竟然不识抬举,那行,老子就不客气了。”二癞子袖子一挽,便抬脚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杜丹参握着刀的手不由紧了紧,目光犀利的看向二癞子,脸上没有丝毫的退缩畏惧之意,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若今儿真让对方将家中财物抢了去,家里兄弟姐妹几个,还不得喝西北,这跟直接杀了他们,又有何区别。
柳盼儿瞧着人走近,先是惊惧不已,脚刚刚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看见几个小的,丝毫不示弱的杵在那里,别说退一步了,甚至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狠意,不但不退不说,还一副跃跃欲试,提刀上去就砍的意味,十分明显。
随即她也不怕了,弟妹们一个个比她还小,却表现得这么勇敢,而她还是大姐呢,又岂有躲在弟妹们身后的道理,这么一想,心里还涌出无限的勇气来,抬脚便走到了他们身前,挡在了二癞子的前面。
“你可要想清楚,你今天晚上所行之事,可是触犯律法,明儿咱们告到村长那里,看你还有脸在村里待下去?”柳盼儿出言威胁道。
二癞子却是个犯混惯了的人,对于她这话嗤之以鼻,他本就是个没正形的人,村里偷鸡摸狗的事儿干的可不少,可他打死不承认,谁又能将他怎么着,别说这几个还不过是黄口小儿,说出的话那也是没人信的,再则……
他不由摸着下巴,眼神落在柳盼儿身上,一眼接一眼的打量着,随即眼中便闪现出些令人发渗的光芒来。
看得柳盼儿心中一阵发慌。
瞧他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柳盼儿,杜丹参顿时怒从心起,若是一般的抢劫倒也罢了,可竟还敢打起柳盼儿的主意来,这人已是与畜生无异。
抬起手中的刀,趁其不注意,便朝他身上砍了下去,丝毫不留余地,因为她深知自己年纪小,手中的力气不足,即便是全力的一刀砍下去,也不可能伤到对方多少。
二癞子正盯着柳盼儿在看,先时离得远,看得模糊,这会儿离得更近了,月光下看美人,真是越看越好看,一点也没注意到杜丹参的动作,突然就觉得腰间一疼,低头一瞧,那刀已是划破他的皮肉,顿时一声惨叫。
伸手便捂着腰间,血迹便顺着指缝滴落,他可以感受到伤口并不算深,但却很痛,甚至流血了,而伤他的,却只是在场中最小的那个小丫头,这个发现,顿时让他暴怒不已。
“死丫头片子,你死定了。”说着,捏起拳头,就朝着杜丹参砸去。
杜丹参早有防备,脚下十分灵活的躲闪过去。
一拳落空,二癞子再使出一拳,这一拳却并不曾挥下,被柳远山硬生生的给挡了回去,甚至对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