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江夜宸只是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锐利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个遍,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哪里伤了?”
南湘摇了摇头,盯着男人有些乱的西装,心中咋舌,江夜宸从来是一丝不苟的,怎么会让自己的衣服被风吹乱。
“下次再乱上别人的车,看我怎么收拾你!”江夜宸盯着她看了一会,口气又恶劣了些,突然把她的手用力的一提。
“放开,疼。”南湘不情愿的被他生拉硬拽的带到了车上,南湘就像是一只被绑走的螃蟹,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宛若上了艘贼船。
“知道疼以后就温顺些。”江夜宸眼神凶恶,给她系好了安全带,重重关上了门,然后才回到了驾驶位上。
车上又坐了一会,江夜宸才发动了车子。
“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很快传开?”
一会儿的时间,足够平复。
平复下来的南湘,看着路边不断投来的路人眼光,她敏感的避开眼神,突然心情阴郁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江夜宸面色一片黑沉,在南湘心悸的时候,他稳声道,“他们不敢,你不需要管,我会处理好。”
“我没有想管。”南湘下意识觉得是江夜宸是说她多管闲事了。
一阵沮丧后,她突然问道。“江夜宸,你认识那些人吗?幕后的人,可能是谁?”
南湘不笨,那些记者显然有备而来,她想不通,究竟是她得罪了人,还是江家树下的仇敌伺机报复。
“我说过,我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江夜宸眼底攒着黑流。
“不是你该管的事。”
回应南湘的,依然是冷漠的回答。
南湘安静下来,一路上她都侧着头没有再说话。
江夜宸无声的加快了车速,像是和自己较劲。
一种全新的认知让他惊异又不满。
他让南湘不要管不该管的事情,不是让她像个哑巴一样,每天的闷声不吭。
一点觉悟没有的女人。
车子开了大半的路,南湘才又张口,“我们不回江家庄园吗?”
江夜宸不爽了半天,终于听到南湘说话,他冷冷一哼,“爷爷安排我就要带你去吗,你该不会真幻想自己是公主,住进了城堡,等着人带你约会吧?”
南湘面色一僵,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开口,“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
就这么的,气温又降到下冰雹。
江夜宸摆着脸把车开进别墅,下车前,他道,“进去,晚上太晚了,明天我再让司机去爷爷那里接江湛回来。”
江家庄园和回别墅,回别墅近一些。老爷子的意图,只是让他们二人亲近。只要两人在一起,住在大马路上他老人家也是不会管的。
“哦。”南湘应了一声,打开安全带下车。
江夜宸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态度,胸腔憋着口气。
两分钟后。
他停好车从车库走出来,南湘还在鞋柜边换鞋,他蹙眉,伸下手,突然揭掉了她头上的鸭舌帽,甩到了地上,“以后少乱带别人的东西,你不是乞丐。”
鸭舌帽甩出几米远,南湘清亮的眸光一冷,瞪向男人英俊的脸,“这是今天帮躲过记者的人送给我的,我是乞丐又怎么了?我又没求你施舍。你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乱丢我的东西!”
南湘捡起了鸭舌帽,啪的关上门,把江夜宸留在了外面。
江夜宸被南湘的一句话呛住,面色黑的像门神,在门口站了半天。闷闷的踢了下空气,推门走了进去。
南湘回了自己的房间,江夜宸踱着脚步也跟到了房间门口。
这几天他们不在家,徐妈睡的很早,这个点别墅就十分安静了。
南湘进房后,坐到了梳妆桌前,她打开包,收起今天获得的签名照,放进放**物品的一个小格子里。
江夜宸开门进来,迈步晃到桌边,漫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今天,是什么人带你离开剧院的?”
半截桌子被男人身影挡住,南湘望着那身绸面金贵的西服料子,看了一眼就低下头,自顾自收拾包里的物件,尽管已经没什么要理的了。
“一个路人。”知道江夜宸问的无意,她答的就更无心。
“随便一个路人能有这么好心?”江夜宸眉头微紧,不紧不慢的问,看似慵懒随意,眼神却是在状态的。
南湘猛然放下包,抬头看向了高大的男人,冷笑道,“你不相信可以去查监控,剧院的,马路上,你江总神通广大,只要你要查,行车记录仪也是能查到的。还需要我让你验个身吗?”
白天,记者闯入剧院一句句难堪的问题,在脑海放映重演,那些针尖般的话语,孤立无援的恐慌感,深刻的扎进心里,难以忘却。
江夜宸现在的冷嘲热讽,无异于在快压死的骆驼身上再压上根根的稻草。
江夜宸神色阴郁,顿了片刻,才阴恻恻的道,“我只是问一句,你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我说不信你了吗?”
南湘的情绪却没有因此平复,只觉得男人眼里沉下来的每一道黑光都是对她的责怪。
心里沉积的委屈,像是倒豆子那样,突然全都涌上了喉咙。
她努力的憋忍回去,眼里还是攒动出了晶莹,“是,我敢讨你的相信吗?我算什么?在你江夜宸眼里,我不就是个不安分,长得丑,还到处招惹事端,勾引外面情郎不知分寸的人吗?”
江夜宸:……
他怎么不记得他有这么说过。
南湘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