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穿好”
江夜宸丢了件外套到床上,待南湘穿好了,他打开了门。
“先生,这是夫人吩咐的,给少夫人的。”长德手里举着一个托盘,面色有些不一般。
“什么东西?”江夜宸拉开托盘上的盒子,竟是一团定制好的女人假发。
注意到男人眼色变化,长德马上道,“夫人本来是要亲自送来的,到了客房没看到少夫人,转交给了我。”
长德的提醒,就是想说明,廖佩妍已经退了一步,如果南湘再不戴上这顶假发,会惹的廖佩妍更不开心。
“长管家,有什么事情?”
南湘下了床,也走了过来。
江夜宸伸手拦截住她,“没什么,回去床上躺着,方医生马上进来给你量体温了。”
方医生是家庭医生的简称。
南湘更加的好奇了,她明明看到长德拿东西进来的。
“方医生要给我什么东西,是药吗?”她想到方医生昨天和江夜宸说的,她体内激素过高,以为是有关的事情,所以问了下去。
“少夫人,不是药,是……”长德话说了一半,江夜宸一个眼神投射,长德立刻停住了。
“让我看看!”越古怪,南湘越是好奇了,她越过江夜宸想过去。
江夜宸突然用力的关上了装假发的盒子,对长德喝道,“拿出去。”
“是,少爷。”长德为难的退出了门外。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看?”南湘有些难受的看着门外,难道有关她的事情,她都不配知道吗?
江夜宸回头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南湘心上再次中了一刀,她突然定定的看向江夜宸,冲动的说了出来。
“既然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又何必留着我呢?江夜宸,我已经说了,除了小湛,我不要你什么,我们可以离……”
“闭嘴!”这一次,南湘连说完的机会都没有。
江夜宸眸子一寒,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我记得,我已经提醒过你,你当我的话是死的?”
他的声音比那个雨天还要恐怖。
南湘痛的变了脸色,咬牙忍着痛不肯服输。
她是不想再招惹他了,她想过继续躲避的,可情绪这种东西,反抗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她忍受了那么多的不公,得到的仍旧是不公,她不知道这种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两人像**桶互相伤害着,谁也不让,眼看都要点燃了。
方医生的及时出现,解救了“火情”。
“少爷,少夫人,我是来给少夫人测体温的,我是不是来的早了?”方医生走到门口,门开着,已经看到二人水火不容的架势,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说话。
江夜宸眼浓的磨出血墨来,放开了南湘的手,南湘自由了,她的手脚都阵阵的发冷,凉到了心里。
“给她量!”江夜宸抛下这句,大步走出了房间。
西厅餐厅,廖佩妍享用完了一盏燕窝,长德端着托盘走回来,喊了声夫人。
廖佩妍眼一深,“她不肯戴假发?”
“这倒没有,是少爷的意思。”
廖佩妍手掌拍在托盘上,黑色的假发掉在了地上。
“夫人息怒,少夫人毕竟跟了少爷三年,有些事急不得的。”
“行了,你下去吧。”廖佩妍揉着太阳穴,冲长德摆了摆手。
长德退下后,廖佩妍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片刻,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阿淑,是我佩妍,帮我物色几个h市的优秀的女孩子,品相和家世一定要好的。”
挂完电话,廖佩妍的手机又响起来,看到姗姗两个字,她冷着眉眼接起电话。
“伯母,我是凌姗,夜宸哥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处罚,伯母,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电话里,叶凌姗哭的无比可怜。
“好了姗姗,不是我不帮你,有句话叫可行与不可行,夜宸不会无缘无故处罚一个员工,我能帮的已经帮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反省吧。还有,以后没事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廖佩妍无私的挂掉了电话,不仅因为叶凌姗已是一颗废棋子。
廖佩妍自己更是一个自律自省的人,南湘的家世她无法接受,对于撒谎品行不正的女孩子家家,廖佩妍也一样零容忍。
“什么?伯母,伯母!”叶凌姗在电话里喊破了喉咙,可是那端已无人搭理她了。
电话挂断了,酒台边,几个洋气的女孩凑上前,“姗姗?什么人这样惹你,你眼睛怎么都红了,跟姐妹们说说啊?”
叶凌姗手里的酒杯用力甩出去,透明酒柜里的一瓶红酒被砸的粉碎,酒液溅湿了酒保的衣服,几个名媛都受惊吓的看着她。
“南湘,南湘!”叶凌姗眼睛通红,酒瓶碎片的酒渍反射出南湘的脸,叶凌姗死死的瞪着那枚碎片,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要你身败名裂!”
长德带着两个佣人进来,佣人推着一个仿象牙骨衣架,衣架上配好了一整套的穿搭。
“少夫人,这是少爷吩咐送来的衣服,陶艺坊约的时间快到了,您可以换上了。”长德命佣人站到指定位置,对着南湘道。
南湘放下手里的杯子,她刚刚吃了家庭医生开的药。体温量了,已恢复正常,因是伤寒引起的发热症状,保险起见,再吃两天药巩固。
“陶艺坊?”
“是的,江老太爷安排的。明天教师节,幼儿园布置了教师节礼物的作业,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