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碰到了一起,两个人气势都十分的刚,好像两块坚硬的石头,正面碰撞。
“江夜宸,你疯了!”
廖佩妍从没有这么生气过,指着江夜宸高挺的鼻子,第一次大声呵斥,“项目,是你和江盛所有技术部,合作方多年的心血!你为了一个女人,你犯下这种愚昧无知的错误!你知不知道,合作的外企也掌握着核心技术!他们千里迢迢过来参加小湛的生日,给足了面子,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江盛损失的很可能不止是财富,更是信用!”
“妈这是承认,南湘是你赶走的了?”
江夜宸伫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发火的廖佩妍。
班华关上门,其他佣人自觉的一起站到外面。
廖佩妍听到消息就气晕了,喝了几杯水才缓过来,她严厉的看着冷脸的儿子,“夜宸,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母亲!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让你读诗书,学商法,为的不是让你为了一个无用的女人,来跟你的长辈无礼!”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瞒你了!南湘我无法再容忍了,她迟早会害你害了江盛!南家出了事,正是你们离婚的最好时机。这世上能配的上你的女人,哪一个都胜的过南湘。我知道你在意江湛没有生母,你无须有顾虑,你们离婚了,可以马上娶若盈进门,我和你爸爸没有任何意见。”
江夜宸沉默的听着廖佩妍的命令,眼中充满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母亲教的太多了,我已经无法消化了。”江夜宸缓缓开了口,眼里是致命的寒意。
“你?”廖佩妍被江夜宸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江夜宸性格虽冷了点,但对父母是很孝顺敬重的。
江家重辈分,重规矩。
分歧再大,他从不曾正面过分的忤逆廖佩妍。
这是第一次,江夜宸与她公然作对。
江夜宸正视愤怒的廖佩妍,眼里的怒意突然淡了,“妈或许忘记了,在你口里的无用之人,是受尽冷眼在江家苦熬了三年的南湘,独自一个人在手术台生下江湛,认真抚养你的孙子成长的南湘。”
廖佩妍久久说不出话,停了好几秒,才不敢置信的开口,“你难道真的喜欢上那个丑女人?她可是在外给你蒙了羞!”
见江夜宸沉默不语,廖佩妍突然一脸痛心的道,“沈谦的背后不简单。江夜宸,你休要忘了当年沈氏是怎样崛起的!你以为江盛做到今天的地位,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吗?沈氏到处是老狐狸,你为了个南湘惊动沈氏,等同于暴露了你的弱点,你太糊涂了!”
说到气头上,廖佩妍一概而论的呵道,“南湘和沈谦纠缠不清,南湘她更不简单!”
然而,面对廖佩妍的咆哮,江夜宸不为所动,他蹙眉,望着激动的廖佩妍,依旧冷道,“南湘跟在我身边三年,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廖佩妍气急,“那你想怎么样?为了江湛,让她占江太太的名分一辈子!将就一辈子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她配不上!”
“妈,你说错了。”
江夜宸好看却冰冷的眼底,拂过一抹万年难见的暖意,随后又冷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南湘她不止是江湛的母亲,也是我的妻子。”
“我不会和她离婚,不管你用多少手段。”
江夜宸一句一句,从容不迫。
廖佩妍深度震惊,脚步晃动,脸色甚至都难看的发青,“你在说什么!你是江盛的总裁,江氏家族的统治者!所有人在看着你,都会指着你!”
江夜宸凉薄的回道,“正是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男人深邃的眼眸一点点收紧,“试问您,一个抛妻另娶的人,配的上统治者三个字?”
“你们两个,只是意外!”廖佩妍情绪从激动,变得惊呆,一度不敢相信耳朵所听。
“可意外已经发生了。”江夜宸眯紧了眼,好像狩猎的猎豹,眼中露出危险的因子。
“以后,我劝您适可而止。”他走到廖佩妍身边。这一次,他没有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夜宸…我做的是为了你好,为了江家。你现在是威胁我吗?”
廖佩妍无比的惊愕,更是心痛至极。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一个从没放在眼里的南湘,和江夜宸闹到这样的地步。
江夜宸继续深沉的道,“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也可以旧账重翻。如果还要挑战我的耐心,您可以试试。”
廖佩妍完全惊住了。
江夜宸把廖佩妍的反应看在眼底,不紧不慢的再道,“离婚协议书不会生效。”
他眼中一深,“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你大可放心,离开的不只是南湘。以后江宅,都不会再有我和江湛的影子。”
江夜宸说的非常淡然,好像只是说一句平常的话,可话里的警告意味极为浓烈。
愣是再厉害的人,也招架不住。
廖佩妍就是典型的老谋失算。
江夜宸的威胁和冷淡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担忧,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不用说,江夜宸大获全胜。
廖佩妍难看着一张脸,再说不出指责南湘的话。
孙子和儿子,都是她的命根子,哪一个都不可能取舍。
江夜宸也没有要等廖佩妍回应的意思,说完了要说的话,他拿起外套走出了房间,“我还有事,不多陪您了,送完了宾客,您和爸爸早点回江宅休息。”
廖佩妍待在空荡的房间里,久久没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