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明媚,屋内却是杀意盎然。
十几名身穿白色制服的天云卫,此刻正目光如刀般紧盯着那脸色淡然,好似全然没有被包围之感的冷漠男子。
这冷漠男子的长相实在是普通到了极点,完全就是那种扔在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类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长相普通到了极点的人,身上却是带着一种旁人只要看上一眼,就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甚至于再也无法忘却他这个人的奇异感觉。
这种奇异的感觉着实让人感到有些费解,同时又不由得心生寒意。
只能用诡异可怕来形容。
冷漠男子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桌前,仿佛整间屋子中就只有他一人一样。
他动作舒缓,不紧不慢地抿着杯中茶。
那姿态,简直是惬意到了极点。
竟让一众持剑将他紧紧围住的天云卫,不禁从心底生出一种错觉。
一种仿佛这间屋子真的只有冷漠男子一人的错觉。
风痕同样脸色淡然地看着正坐在桌前,旁若无人,细细品茶的冷漠男子。
他那标志性的消瘦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平静的宛如冬日结冰的湖面。
双方虽然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屋中的杀气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愈来愈重,屋中的气温也随之急剧下降,就好像冬日提前来临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中那浓郁的杀气几乎凝结成实质。
冷漠男子终于是把那杯中茶给饮尽了。
也就在这一瞬,风痕出手了。
只见屋中白色剑光一闪,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
风痕这一剑无声无息,但却迅如闪电般刺向冷漠男子的脖颈。
这一剑很快,已快到了极致,肉眼几乎不可见,以至于连丝毫声响都没有发出。
谁也没想到风痕会突然出手,而且如此迅猛,就连那些跟他一起来的天云卫,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露出满脸的骇然之色。
只因风痕的出手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同时又快得让他们根本来不及思考。
只是看见屋中剑光一闪,然后便眼睁睁看着风痕突然消失在原地,接着又仿佛瞬移般冲到了冷漠男子身前。
没有预想中的红光闪现,也没有光剑刺破喉咙的凌厉声响。
风痕一剑刺出,竟落了个空。
冷漠男子仿佛瞬移般,连人带凳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间,又突兀地出现在了屋中的角落里。
冷漠男子依然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整个人的姿势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风痕心中一动,知道他这是遇见硬茬子了。
虽然心中已是警觉大盛,但风痕的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这倒不是风痕多么善于隐藏自己,只因他本就性格如此。
哪怕有人当着他的面割掉了他的脑袋,只怕他脸上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变化。
当然,没有人可以看着自己脑袋被割下来。
风痕之所以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也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纯粹的面瘫患者罢了。
风痕紧握着手中的光剑,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微微有些泛白,就好像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葱根一样。
“你们杀不了我,还是赶紧离开吧!”
这时,连人带凳一起瞬移到屋子角落里的冷漠男子淡淡地开口了。
他先是偏头看了风痕一眼,然后又将目光从每个天云卫脸上一一扫过。
他的目光平淡而充满威严,就好像将军在巡视自己的士兵一样。
只是一眼,便将一众天云卫都给摄住了。
一时之间,一众天云卫心中竟不由得萌生了丝丝退意。
“好大的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陡然从屋外传来。
声音还未消失,一位身穿白衣,腰间挂着一个酒壶的人便已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大!”
看到白衣人,一众天云卫纷纷低下了脑袋,态度恭敬无比,
而风痕也提着剑退回到了白衣人身边。
白衣人正是李白衣。
李白衣目光傲然地看向坐在屋子角落里的冷漠男子,语气冰冷道:“他们杀不了你,难道我也杀不了你吗?”
李白衣的语气是冰冷的,而他说出来的话也同样没有一丝温度,好似冰山雪水。
冷漠男子抬头凝视着李白衣的眼睛,淡淡道:“很多人都说能杀掉我,可我的脑袋却一直都好好地摆在肩头,从未移动过分毫。”
李白衣冷哼了一声,道:“今天恐怕它就要换个位置摆了。”
话还未说完,李白衣便已经出手了。
他出手的速度自然更快,简直就像是周围的空间突然凝滞了一般,竟是谁也不曾看到他动过分毫。
但就是这样,当众人再去看他第二眼时,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原地,就好像他刚才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锵!
一道兵刃相击之声响起。
冷漠男子已和李白衣交起了手。
只见他手里同样握着一把闪烁着红色光芒的欣长光剑。
两人战在一起,只见满屋子的红青之光交错,一时竟将整间屋子渲染的斑斓无比,俨然成了一幅奇异画卷。
这战斗场景如此魅丽多彩,一众天云卫竟都瞧得呆住了,一时之间竟是谁也不舍得将目光移动分毫。
但凡事皆有意外,而风痕就是那个意外。
只见他目光清明,脸上仍是那副淡然无比的表情,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