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秦淮,蜿蜒曲折,而绣儿房间的窗户正是朝着东边。呼呼的东风吹动这位东风的长发,乱舞如同乌贼。
这一幕简直没有丝毫美感可言,偏偏房间里这两人一个自以为潇洒,继续摆着pose,一个竟然也颇为受用,把香囊捧在胸口满眼冒星星。
“东风大哥,你来了。”
“嗯,东风已至,我自然也来了。咳咳咳……”
“呀!你怎么又咳嗽了?早说了站窗口吹风不好,快来这边坐坐罢!”
“……咳咳!”
最后这个是沈纯的,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个间谍、侠盗游戏,愣是让这两人玩成了三流恋爱游戏,寒碜不寒碜啊!
可惜爱情使人盲目,绣儿只听得到东风那时断时续的假咳嗽,却对沈纯这位恩人置若罔闻,好似已经彻底忘了之前那些感恩的话语。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什么结草衔环、做牛做马都是来世的事,今生反倒潇洒。
至于那位盗圣传人么,他倒很是严肃地审视了沈纯一遍,手指蠢蠢欲动:“绣儿,这是何人?为何在你房中?”
绣儿依旧是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不假思索地答道:“东风大哥是在说恩人么?恩人乃是上使,过来查案的呢!”
这是何等实诚的回答!沈纯忍不住扶额,心说完了,好好一个伪装者,智商归零了。
另一边,刚坐下的东风复又豁然而起,长发飘飘:“原来你就是卖身赈灾的柳如是,果然端庄秀丽。若不是已经知晓内情,说不好我也得上当。”
沈纯不跟他计较,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房中这俩人的衣着,咳嗽一下开口问道:“二位,都已经是行动时间了,你们一个白衣一个红衣,这不太合适吧?”
说完,他又想起自己也只有身上一身白衣,连东厂的制服都没发下来,赶紧接了一句:“绣儿你有夜行衣么?给我也来一身。”
“夜行衣?姐姐也要去么!”绣儿一愣,终于不捧心了,“这种事交给我们即可,姐姐只在楼中安坐便好。”
“没错,金陵知府与金刀门交好,府中高手如云,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东风给了沈纯一个侧脸,继续长发飘飘。
竟然说自己添乱?当自己功夫白练的么!
外功:袖里刀(5/5),一字电剑(1/7),十二路谭腿(7/9),城字十八破(6/9),葵花点穴手(11/11).
内功:基础内功(7/7),寒冰真气(2/13)。
轻功:草上飞(7/7)。
看了看加速模式下修炼来的各门功法,沈纯笑而不语,只是足下一点,并指成剑,直刺东风的左肩。
骤然遭到突袭,东风竟是毫不含糊,只是简简单单的侧身后仰便躲过沈纯的右手,随即怒吼一声——“葵花点穴手”,双手各自并了剑指,乱舞一番后点向沈纯后背神道、灵台二穴。
他不愧是盗圣传人,不但下指精准,轻功也是极为了得,比起沈纯满级的草上飞要强上不少,一双剑指与目标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然而功夫再高,也怕外挂,眼看这二道剑指就要点中,东风突然发觉面前的白衣倩影瞬间模糊起来。
他正自疑惑不解,脑后竟也是一声“葵花点穴手!”,随即便僵着身子撞在了墙上,颓然倒下,唯有两只手臂兀自直挺挺地指天,不带一丝摇晃。
“你!你怎么也会葵花点穴手?!”
“咦?好像喊出来是会比较带感啊!”沈纯没理他,眉毛一挑满意地点点头,“绣儿,快拿件夜行衣出来吧。”
看了眼东风红肿的手指,绣儿吐了吐舌头,智商回归:“姐姐,你与我身形相差太过,怕是穿不了我的夜行衣。倒是四娘她与姐姐身形相近,只是已经二十多年未曾穿戴,匆忙之间不知能否寻得。”
“这个……确实难办。”
要知道他虽然经过了改造,身高却依旧得有一米六上下,而绣儿满打满算也就一米五左右,更不要说对方那不堪一握的蛇精腰了,那种衣服穿在沈纯身上,绝对能把他勒个半死。
想了想,他没去找身材相近的四娘,倒是踢了脚地上的东风。
“喂!看你也没穿夜行衣,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办法?”
堂堂盗圣传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东风瞪大了眼,怒气冲冲地喊道:“盗圣门下,哪一个不是白衣胜雪,乘风而来,踏月而去。你我既然份属同门,何故如此轻贱于我!”
同门?
沈纯一愣,旋即明白应该是葵花点穴手的缘故,倏尔大喜:“原来是师兄当面!师兄,不知你练的是何轻功?先师早早亡故,师妹我只学到一门《草上飞》而已,行走江湖甚是危险呐!”
这反应也是绝了,东风躺地上愣了半晌,有些尴尬地讷讷道:“也不是不行,但你的轻功明明胜我不止一筹,怎么会只是《草上飞》?”
这问题要沈纯怎么回答?他又不能把属性面板亮出来,再说了,就算亮出来npc也看不到。
反正肯教就好,他当即和颜悦色起来,挥挥手,来了句“葵花解穴手”!
拒绝了绣儿的搀扶,东风双腿一旋使了个乌龙搅柱,从地上窜了起来。
他拍了拍衣摆,若无其事地踱至窗口,顶着风说道:“时候不早,外面的兄弟应该都已经就位,我们也不要再耽搁了,快快出发罢。”
说完也不管绣儿还没换好夜行衣,自顾自跳了窗子。
轻功还没着落,沈纯自然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