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内部,伪装成巡宫弟子的青源小道士,一脸平静的站在叶清玄的身侧,遥遥的朝着宫外两人打了个稽首,叶清玄朗声道“却是不知我玉虚宫何处得罪了诸位,以致诸位三番两次,前来我道宫之中捣乱?”
萧烈听闻此言,脸上不由的显出一抹惭愧的神色,心中不免又是想起了曾经太初真人传他武艺的往事,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旁的魏子卿却是没有这个心理负担,只见这毒士脸上露出一副谦和的模样,随后口中哈哈一笑道“青玄道长这是哪里话,我连云寨此来不过是想收回自家产业罢了,又何来扰乱一说?
若是道长肯带着一众弟子离山而去,那我连云寨众人自然恭恭敬敬的送各位离开!”
“若是贫道不呢?”叶清玄听闻此言,心中怒极返笑,听听这是人话吗?照着这些强盗说法,他这传自师父手中的名峰何时又成他连云寨的了?
“那就……”
“凭多废话!”叶清玄见魏子卿还想出言威胁,原本还想看看能否靠嘴遁说退这些响马的叶清玄,心中顿时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头了,“自己和这些不讲理的强盗说什么道理,恐怕便是贫道能够说得江河倒流,这些家伙怕是也不会退去的,直接动手便是了!”
想到这里,叶清玄清冷的笑了一声,随后一挥手中新得来的拂尘,随后便见道宫院墙之上出现了十数个身影。
下一秒,在魏子卿和萧烈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铺天盖地的箭雨,便再次从那十数个身影手中,那张长相怪异的弩机之中爆射而出!
“什么东西!”魏子卿从未想过,有什么机括居然能够仅仅依靠十数人的力量,便能够射出仿佛数百人一起齐射的场面!
一时间心中震动,迟疑之下差点被一根奔着他面门来的弩箭射中,若非身旁萧烈反应及时,恐怕魏子卿这一下便得交代在了这里!
“快退!”魏子卿感激的看了一眼萧烈,随后口中又是呼啸一声,带着数百号兄弟们,退到了阶梯之下!
“混账,那些机括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站在阶梯之上,魏子卿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次袭击时间乃是他临时决定,那玉虚宫怎会有如此防范?
这也怪不得魏子卿想不通,实在是他不知道,玉虚宫中还有沈放这么一号人。
沈放身为易学大家,自然有窥视天机的本事,虽然不是次次都准,但一旦被他算准,便几乎百发百中。
这几日来,许是自家武道便根植于易学,于是起了感应,沈放只觉心绪不宁,于是自然问天起卦。
一连起卦数次,虽然得到的卦象有些模糊,但是卦卦都是大凶之象,用尽一身易学修为,沈放最终还是没搞清楚这凶从何来。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沈放这才与叶清玄商量,叶清玄虽然也是修习归藏,但不知只是修习其中至理,随后将其当做应用之法还是什么旁的原因。
总之,叶清玄却是没有沈放这中问天起卦,求得吉凶的超凡能力,但是不能起卦,缺不代表叶清玄不能够根据现有的信息,推论出凶从何来。
细细在心中盘算一番,这荆州境内与自己道门有仇的,也就只剩下了飞来寺和连云寨。
至于那玄冥血魔,自从那次得了自己指点,离开玉虚宫后,便是连他麾下的那些魔教中人,也都是在这无名大山之中销声匿迹了。
所以,如果真有大凶之事,那便只能是来自于飞来寺或者连云寨,而其中又以连云寨的可能性居多。
毕竟,上次那些个和尚上玉虚宫搅扰,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下了十数具光头的尸体之后,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上门才是。
但是不管他两家是何人上门,叶清玄都是要做好再大战一场的准备,原本叶清玄打算每夜里亲自巡视道宫,以防万一。
但这责任却是被青源小道士给揽了过去,于是叶清玄只好命令玄冲将那弩机迅速拼装完毕,并且悄悄在道宫之中训练了两日。
随后,便总是命令这些弟子们,不论黑夜白天,留得数人守在道宫大门左近,方才大门被萧烈轰开,拿第一波箭雨便是出自这些弟子!
“说来也是奇怪,若是这些个盗匪在破门时,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我们还不会这么快的就得到消息!”这疑惑在叶清玄心中一闪而逝,随即便被他抛在脑后。
但他却又怎会知道,这乃是萧烈故意为之,为的便是想借此动静,惊动宫中的道士,让他们好赶紧躲藏逃命。
实际上,此次行动,萧烈可谓是最受煎熬的一人了,一边是他相处数十年的兄弟,而另一半则是对他有恩的太初真人的弟子门人。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萧烈能做的也便只有这么多了!但是却没料到,叶清玄等人居然有如此能力。
这些事情,便是魏子卿多方算计,他也是全然不会知晓,毕竟他虽然知道玉虚宫中有沈放其人,但对于他的资料却并非很了解。
在魏子卿看来,玉虚宫中有威胁的,恐怕也仅仅只有叶清玄一人而已!
经过了最初的打击,一众盗匪们非但没有垂头丧气,反而变得凶戾异常,见惯了生死的他们,往日里又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顿时心中那口不服输的勇气涌将上来,口中连连发出怪啸,向着二当家请战。
在他们看来,便是吴国的正规军,他们都能够打的有来有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