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清玄分出心神,研究自家体内经脉的时候,论道宫的大门处骤然传来传来一声巨响!
这声音突如其来,一时间原本县的有些吵杂的论道宫,竟然因此而变得鸦雀无声。
叶清玄张开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看见訇然中开的大门之中,一个身穿有些凌乱的白色衣袍,鬓发飞扬的青年便即走了进来。
这青年仿佛犹有几分醉意,脚下颇有些蹒跚之意,但也正是这微微的醉意,和着他身上显得有些凌乱的袍服,却更是衬得他与这些稷下学宫之中的学子、大师大有不同!
“公孙大师!”此时在看清来人之后,人群之中顿时便有人将来人认了出来。
“他居然也来了!这下,青玄道长可是要碰上对手了!”
甚至不需叶清玄侧耳细听,便能够听见论道台下方,众人传来的议论之声,淡淡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论道台中央,而后便即定定的看着那步履有些蹒跚的公孙大师登台。
这公孙朝自然便是孔然的那位好友了,而他临去之前,说的事情,自然是上这论道台,与叶清玄论战一番。
公孙朝在方才出门之时便已经打定主意,既然孔然讽刺他为友不信,那他便论败叶清玄,而后在与其割袍断义,不管怎么说也是数十年的交情,便是要断,他公孙朝曾受孔然恩惠,自也当给出一番交代。
“想来,若是论败了这道士,那孔兄,恐怕便可以离他的理想更进一步了吧?如此,便算是公孙某人的交代了!”
想到这里,公孙朝眼中神光一闪,而后口中长笑一声,便这么一步一步的登上了论道台。
来到叶清玄近前,公孙朝的眼神定定的落在他身上,便是公孙朝也不由自主的在心中赞叹,这道士果然是卖相不俗!
公孙朝站定身形,朝着叶清玄拱手一礼,随后用他特有的语调说道“在下络州公孙朝,稷下学宫,名家!”
听见这公孙朝如此介绍自己,辛衍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很快舒展开来,而后看向公孙朝的眼神之中,却是多了几分惊喜之意。
随后,辛衍上前一步,站在两人身侧,开口沉声道“公孙朝,络州人士,三岁入稷下学宫,先学商道,七岁有成,后转学法家,后三年又修兵道,而后十年,于论道台论道,无论商、法、兵三道,道道皆是学问大成,然惜败于孔然之手。
后再入儒门修习,至五年前自成一道,号曰名!于三月前,得文圣首肯,赐下大师称号!”
说完这翻话后,辛衍转头看向叶清玄,叶清玄自然明白这辛衍的意思,这样的情况,再过去的几日里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了。
只见叶清玄轻轻转动手中的拂尘,而后左手捏了个子午诀,朝着公孙朝打了个稽首,淡淡开口道“贫道,荆州玉虚宫,道门,青玄!”
在叶清玄通名之后,辛衍也便如方才一般,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叶清玄的一切,都是当众介绍了一遍,随后这才缓缓退回原位,将论道台留给了这两人。
在辛衍退去之后,公孙朝脸上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随后张口说道“青玄道长当面,不知道长可曾见过马儿?”
“自然见过!”叶清玄闻言,淡淡点头,但是心里却是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不会吧?莫非是那个著名的杠精问题?”
公孙朝自然不知叶清玄心中再琢磨什么,听闻此言,只是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随后张口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在下近日来有一困惑,现如今遇见道长,正好可以请教一二!若是道长能够答出,兼且和我心意,那我这名家的帖子,自当拱手奉上!”
“善!”叶清玄闻言,淡淡点头,随后一打拂尘道“那便请居士提问吧!”
“如此甚好!”公孙朝点了点头,随后张口就道“既然道长见过马儿,那么自然也知道白马了,如此的话,却是不知道长可否回答在下,这白马到底是不是马?”
“卧槽!还真是这杠精问题!”叶清玄在听见这公孙朝自报家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在他上辈子的世界中,自然也有名家存在。
而那些名家的大师们,一天天啥事儿也不干,最爱干的就是和别人辩论,当然这也是当时的社会状况而决定的。
从客观上讲,这些名家大师们也是推动了当时社会和人民的逻辑思考能力,便是在叶清玄上辈子的历史之中,他们都是能与儒门、道门、并称的学术流派。
但即便如此,当年叶清玄在彻底了解到还有这么一个流派的时候,一时间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他们,那就是“杠精!”
没错,这名家最擅长从他人的用词之中挑出错漏,而后逮着这处错漏,便即狠狠攻击,丝毫不留情面,直到战胜为止。
而此时这公孙朝提出的“白马非马”,便是名家最为出名的一个论证。
“看来虽然两个世界虽然不同,但是这道理却是相差仿佛啊!就连这奇葩问题都是能够被两个不同世界的,两个不同的名家大师给研究出来?”叶清玄听见这问题,只能在心中摇头叹息。
公孙朝在提出这一问之后,只是醉眼朦胧的站在论道台上,而后时不时的扭头看向叶清玄。
而叶清玄呢,脸上也是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这问题实在是有些不好回答,并非说叶清玄不能回答,而是据他所知,一旦他回答,那杠精一般的名家大师,定然会滔滔不绝,揪着错漏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