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一众围在论道台之下的学子们听见叶清玄如此介绍,其中倒有大多数眼现迷茫之色。
道门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陌生的紧,毕竟荆州与中州之间相隔甚远,消息传递难免滞涩,更兼且,虽然玉虚宫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了几分薄名,但是这些个学宫之中的学子,此时严格来说,却并非江湖中人。
是以不知道宫,不知道门实在也算是正常现象。
“道门?”一众学子正在莫名之际,只听一个惊诧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这道门我倒是听过!”
这声音一起,在周遭众人看清说话何人之后,便立时传来一阵呲笑之声“严方守,你整日里不学无术,居然会知道这个?怕不是在说大话吧?”
“不是!”被呲笑的这学子听见这话,立时不服气道“怎么我就是听过怎可了?也难怪,你们这些书呆子,成日里在学宫之中念书,恐怕脑子都念的不正常了。
若是你们常去金陵城中喝酒听话本,便应该知道,时下里最为流行的话本之中,便有那道门出现。”
“话本?”这严方守话音一落,顿时周遭里又是传来不尽的嘲笑声“严方守,你在整日里不学无术,在此说什么护花,那话本,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家伙,脑中的臆想罢了,怎地又能真个作数?你这小子,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虽然论道台下嘲笑严方守的学子占了大多数,但是也有几个学子在听到这话之后,脑中灵光一闪,顿时也是想起了,自己曾在金陵城中,听得话本之中,仿佛真的有这道门之名。
随后,这些学子也是颇为好奇的看了一眼端坐于道台之上的叶清玄,随后试图为严方守澄清,一时之间,这论道宫中乱作一团,鄙视声有之,不信声有之,辩驳之声亦有之。
这般嘈嘈杂杂的场面,叶清玄却实在是没有料到,一时间只能摇头淡笑,他实在是没料到,这学宫之中不过因为他一句简单的介绍,便会掀起如此这般的“论战”风暴?
便是连正在烹茶的小乔见此,都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不过这也实在怪不得两人少见多怪。
这稷下学宫之中,本就流派众多,不提那公认的显学九道,光说其余各种小流派,便不知有多少。
是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圈子,这是在也是非常正常,而各个流派之间互相攻诘,那就更是正常不过了。
“岂有此理!汝等,在这论道宫中吵杂喧闹,成何体统!”正当众人吵闹之时,论道宫正门之外,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骤然传了过来。
回头看去,边间一个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者,带着几个年轻人,威严甚中的走了进来!
看见这人,顿时吵闹不堪的场面为之一清,随后仿佛纷纷反应过来一般,脸上带着夹杂着崇敬与一丝丝惧怕的表情,这些个学子朝着那老者躬身行礼,口称大师,而后纷纷侧让两旁,为他让出了一条通往论道台的道路。
这老者见此,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提步上前,抬头看了看端坐在论道台之上的叶清玄。
在看清叶清玄那年轻的不像话的脸庞之后,这老者的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却还是好声说道“少年郎,老夫倒是没有见过你,想来你初来学宫,不知此处规矩,是以有些忘形了,如此你且下来便是!”
见此,小乔眼睛一转,就要抢先出声,却是被叶清玄低头淡淡看了一眼,于是只能吐了吐舌头,便即低头烹茶。
“福生无量天尊!”叶清玄脸现微笑,起了个道号,站起身来朝着这老者老者打了个稽首,而后淡淡说道“居士美意,贫道心领了,今日贫道来此,自然知晓道宫规矩,从前因为贫道未临,如今贫道来此,便是道临稷下,从今往后,我道门之名,将响彻天下!”
“好大的口气!”叶清玄这一番话说的平平淡淡,却仿佛便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顿时让讲道台下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众人,再次纷纷出声训斥!
便是跟在老者身边的那几位弟子,都是脸现莫名,而后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叶清玄。
依照着叶清玄的性子,他本不愿意如此招惹仇恨,但实在是因为时间太短的缘故,是以他才选择以如此“嚣张”的姿态,来挑战众人。
而且,他这番话若是严格来说,在他看来却也算不上错误,叶清玄有信心,当他离开大晋中州的时候,也许天下知道他的人不多,但是道门之名,定然会因此名扬天下!
但叶清玄又如此想法,他人却可不这么想,只见那有大师称号的老者,又是皱了皱眉,还不等他说话,便看见跟在他身边的一位学子,骤然迈出一步,而后朝着论道台之上走去。
不过片刻功夫,这学子便登上了论道台,见此,叶清玄不过一打掌中拂尘,而后朝着这人打了个稽首,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便即坐下。
那学子见此,先是镇定一笑,随后整理了一番自家的衣冠,这才正襟危坐。
见两人落座,正在一旁烹茶的小乔,便异常乖巧的为这学子奉上了一盏新茶。
“请!此乃道茶,还请居士品评一二!”叶清玄笑着朝着学子比了个手势,而那学子也是来者不拒,伸手端起茶碗,朝着叶清玄行了礼,便兀自品茶!
说实在的,这学子此番作为实在是有些失礼,若是按照正常流程,他登上论道台,便应如方才那刘宗元一般,自报姓名出身,而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