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芜小姐见到我的时候,有些吓到。
我是借用了阶尹大人的名义,趁她来探望老夫人的时候,将她请到这里来的。
“阶尹大人呢?”芜小姐向周围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阶尹大人。可她没有看到阶尹大人,愈发的紧张,“阶尹大人在哪儿?”
“是我请你来的。”我对她说,“阶尹大人并不在这儿。”
“你?”她有些生气,转头就要走。
“你可以离开,但是你今天走出这一个门以后,只怕你再也见不到你的阶尹大人了。”我说。
她停下了脚步,看来我的话还是让她很在意的。
芜小姐怒气冲冲的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如梦夫人死了,小公子重伤,看起来这件事是老夫人做的,但是矛头又指向了蔺婆,哦,对了,蔺婆就是阶尹大人的亲生母亲。然后蔺婆之死也有疑点,似乎他身边所有人都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唯独你......你说,他会不会怀疑你?”我才不怕她怎么瞪我呢,这些年恶人做得多了,这种警告早就对我没有一点意义了。“如果他认为这些事都是你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他始乱终弃,你觉得他以后还会见你吗?”
芜小姐连呼出的气都变粗了许多,眼睛里都冒火光,“不是我做的。”
语气很愤怒,像是真的。
“可你没办法证实。”我说,“你没办法证明这些事不是你做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阶尹大人身边的人接连遇害,似乎都与案件撇不清干系,你觉得下一个会不会是你?”我在一点一点引她上钩。
说实话,这些年与人打交道,我并不怵这些上来就敢发脾气甩脸子的人,通常把情绪直接表达出来的人,心思都不是特别的深。反倒是那些从头到尾让你察觉不到任何情绪反应的人,才最是可怕。
这种小姑娘,也只是为爱偏执罢了,陷进去了,所以一头热,根本不是能够策划出这许多事的人。
但我着实担心,所有和阶尹大人有关系的都牵连到了案子里,下一个会出事的,说不定就是她。
“凭什么是我,我和他早已经没有关系了。”芜小姐对我的冒犯很是生气,而且,她似乎不大愿意承认,她还喜欢阶尹大人。
“真的吗?”这话,我当然是不信的。“那我怎么听说,即使在糜氏夫人与阶尹大人成婚之后,你还缠着阶尹大人不放,几次私下联系,还被糜氏夫人察觉,因此你们在这里曾经吵得不可开交,还被这里的下人都听到了呢。”
“......你,你胡说。”她词穷,竟然只能这样来反驳我了。
“我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我说,“目前为止,糜氏夫人因为老夫人擅自命人袭击竹苑的事,也受到了牵连,而你......”
“我怎么了?我和他,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你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怀疑是他的夫人害了所有人呢,偏要怀疑我?”她的反应倒是快。
“如果是糜氏夫人动手,你认为她会蠢到把自己的母亲也一并算进去?只要案件在追查的过程中将她母亲查出来,那她也脱不了干系。”是凭着这一点,我认为糜氏也是遭人算计了的。
“那可不一定,那个女人蠢得,只怕会让你意外。”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们之间相互是情敌的关系,所以会自然带着一种厌恨的感觉去中伤对方。“看来你真的很讨厌她。”
“这还用说吗。”
“我听说你们以前关系很好的,你自小是在这里长大的,和她一起......她本是糜老大人唯一的女儿,的确孤单了些,你与她年纪相仿,自小更应该比旁人多亲近一些。难道,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就让你们姐妹俩反目成仇了吗?”我虽然是很反感横刀夺爱这种事的,但是却不能理解她们这种关系,比起阶尹大人,她们姐妹俩的关系不是应该更好的吗?
“反目成仇?那得是反目才行,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拿我当做姐妹过。”芜小姐斜眼白我,“你问了那么多我的事情,想必已经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说了算吧。我父亲比不上那个贱人的父亲,只因我父亲是庶出,所以这家里大小事,都是伯父做主的,旁人根本没有资格去说什么。那个贱人也是因为这样,才觉得高人一等,处处踩我欺负我,在她眼里,我和那些伺候她的下人家奴没什么区别,她在人前便会对我呼来喝去,更别提人后了。”
“......”呃,这......“我的确听说过,这位糜氏夫人的脾气不太好。”
“脾气不好尚且算个人,她这,连人都算不得。”芜小姐恶狠狠地说,“我什么东西她都要抢,她就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偏偏大伯护着她护得紧,我们只有吃亏的份儿。我爹从外地回来给我带个玉坠子,她趁我不备偷了去,却偏说是她的,是我在说谎。大伯因此还要责罚于我,我爹也在旁边,却不敢站出来为我说一句公道话。明明是我和阶尹大人先两情相悦的,那时他一无所有,只不过是一个空有虚名的人罢了,是我陪在他身边鼓励他,才让他振作起来的。那个贱人看到了,却也要抢去。阶尹大人都已经拒绝她了,她就哭着去找大伯告状,大伯偏着她,威胁阶尹大人和她成婚,否则......”
我确实没想到,两个女人之间能发生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
“你说如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