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了......“他是三四天之前,才给你这长仙居做完的活儿?”
“是啊,前后干了有四天?对,差不多四天,来了就做事,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做事,跟谁也不说话,总是看到他一个人闷头在那儿敲敲打打,后来大家也都习惯了,没人去打扰他。他做完了事情,我看过他修缮的地方,没什么问题,就把工钱结给他了......怎么,我这长仙居突然被烧了,和他有关系是吗?”香婆婆竟跟我们打听起了案子的事情。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嘴。”钟离瑾旁边的人警告她说。
“这样吧,”眼看着线索又要断了,我提出了一个想法,“让人把香婆婆带下去,找个会画画的,看看能不能画出这人的样子。”
钟离瑾问她,“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记得,记得一些。”香婆婆忙说。
“把她带下去吧。”
看着香婆婆被带走,我对钟离瑾说,“香婆婆说的这个人,目前很有嫌疑,可是按照她的说法,此人居无定所,而且在出事的三四天之前就已经结了工钱离开了,还有可能出了城,所以想要找到这个人,有些困难......”
“你的语气不对。”钟离瑾说,“若是平时,就算再渺茫的线索,你都会想尽办法追查下去。可为何这一次,从香婆婆的口中得到了这么多线索,你好像还是没什么信心的样子。”
“你听不出来她刚才一直在撒谎吗?”我失望不是因为要像大海捞针一样的去找一个曾经在这里做工的人。“她在听到焦二还活着,却昏迷不醒的时候开始,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焦二身上,好像自己跟那个人全无关系一样,甚至连长仙居变成现在这样都要怪焦二和那个人。她这只是在为自己开脱,她与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交往怎样的关系,只有他们三个人最清楚。”
“可她已经答应要帮忙画出那人的画像了。”钟离瑾说,“只要找到那个人,一切不都清楚了吗?她若是连这一点都不知道,那未免也太蠢了。”
“是不是傻。”我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她既然从一开始就在撒谎,会乖乖的把那个人的画像给你画出来吗?到时候她随便给你说个样子让你画,贴出来满世界找人去吧,能找到才有鬼呢。”
钟离瑾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这是你提出来的。你既然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的把那人的事情说出来,为何还要提出让她去画像?”
“拖延时间啊。”我说,“利用这段时间,你可以去安排一下,先把她软禁起来,让人看着她。别去找她,什么都别问她,先让她自己待上三天,把她那点儿小心思耗干净了再说。”
只要把她关起来,让她自己去琢磨吧,三天之内对她不闻不问,她心里绝对顶不住这个压力。用不了三天,她就会自己主动说出来的。
“霍汐,她就是长仙居的一个婆婆而已,你认为她还会知道些什么。”钟离瑾忧心忡忡地问,“她这种人,狡猾多端,既然打定主意不想说实话,就算我们再放着她不管,她也未必会说实话。”
“你觉得,这长仙居怎么样?”
我问他说。
“长仙居?”钟离瑾看了看周围,“何意?”
“你觉得,在烧毁之前,长仙居和茯苓阁相比,怎么样?”我把问题纠正了一下。
“虽然都已经烧毁了,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但是这种规模的房子,应该不一般。而且长仙居的院子比起茯苓阁似乎更大一些,我想,或许长仙居更好一些?”他这回答一听就不自信。
“我亲眼见过长仙居,在它没被烧毁之前,我可以这么跟你说,这个地方......真的不一般。这房子的一砖一瓦都不是普通的货色,长仙居里的布置,堪称人间仙境。而且这里的美人儿,那真是个顶个的漂亮,真的,我一个女的都动心了。”我说,“所以我综合对比了一下,我觉得长仙居比起茯苓阁,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闹。”钟离瑾斥道。
“茯苓阁的主人是郇尹的儿子、费伯的外孙子辅。可是长仙居,为什么是这货当家?”我把疑点说了出来。“方才她有一句话无意间说漏了,她说,焦二把人带到了子辅跟前,因为子辅平日里都不管这些事情,就让焦二做主了。后来焦二就把人介绍给了她。你就不奇怪吗?她的话里话外都表明着她在这长仙居有绝对的决定权,可是她这样的,你觉得她有什么本事支起这么个地方?”
“你想说她身后还有人?”钟离瑾反应过来了。
“她身后一定有人,只不过同茯苓阁的情况不一样,茯苓阁出事的时候,子辅和自己的表哥璟言都在。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做着伴的fēng_liú快活,璟言连自己亲爷爷的宝贝,那两半的寒玉都能送给茯苓阁里的姑娘。后来璟言的准妹夫崇羽到了这里,璟言捎带着连崇羽都带去了茯苓阁寻欢作乐。结果那天晚上就烧起来。只有崇羽逃过一劫,子辅和璟言葬身火海之中。如她所说,子辅弄这茯苓阁其实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玩乐,并不会管那些琐碎事。而在长仙居,香婆婆看似打理琐碎事,却不是一个能够顾大局,将长仙居隐秘在此经营的多时的人才。她其实就是一个幌子,背后肯定有人。长仙居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她第一反应就是推卸责任,并不是去计算整个长仙居的损失,我们把她困住,让她无法去和她背后真正的主人交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