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好久都没见过阿娇小娘子了,听说他去洛阳小住了,这让徐羡清净了不少,才半年不见她似乎又圆润了不少,都快生出二下巴了,不愧是马行街的小贵妃。
阿娇站在窗口虎视眈眈盯着赵宁秀,用胖胖的指头点着赵宁秀,“哪儿来的骚狐狸,一大清早就勾引羡哥哥,真是不要脸!”
“骚狐狸?”赵宁秀指了指自己自己,“你骂我骚狐狸!”
“哼!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嗯嗯。”
话没说完徐羡已是捂住了她的嘴,这个单纯的胖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个极端的暴力狂。
“阿娇小娘子赶紧的回家吃早饭吧!”徐羡说着就要推她走,旁边伸过来一支很好看的手将徐羡胳膊打掉,而后揪住阿娇小娘子的衣领子,“你这胖野猪竟敢骂我!”
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就这么突然的爆发了,赵宁秀可不是什么骚狐狸,她不是一头恶狼也是条疯狗。她打起架来可不是女人常使的揪头发抽耳光的那一套,饶是徐羡尽力掩护,阿娇还是被揍得哇哇大哭。
阿娇也不是好惹的,招呼一声立刻来了一堆婆子丫鬟过来找场子,转眼又被赵宁秀三两棍子打跑,。阿娇却不罢休直接告到老爹哪里,她同样富态圆润老子立刻带着一堆伙计找上门来。
徐羡不能不管了悄悄告诉阿娇的老爹,打他闺女的是龙捷军都虞侯的千金,这位生意场上的老油子立刻换做一副笑脸,还问赵虞侯有没有收义子的打算,听赵宁秀说了声滚,便立刻拉着闺女跑了回去。
徐羡的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刚刚坐下来就听见耳边有人小声道:“都头还真是艳福不浅。”
徐羡不看也知道是冯老忽悠,“太师哪里看出来我有艳福了。”
冯道捋着胡子一本正经的道:“一个家财万贯珠圆玉润,另一个虽然凶悍了些却模样标致精明能干。两人大打出手为你争风吃醋,还说没有艳福。”
“她们大打出手可不是为了我,您没瞧见我拳脚棍棒有一半都挨在我身上了,您瞧瞧我的脸上的巴掌印还没退呢,身上也不知道被掐了多少下。”
“这都不懂,她们是在逼你选边站呢,你却谁都不偏帮以为自己能够两不得罪,最后两个人都恨你不打你打谁呀。”冯道一脸的不正经,“老夫给你出个主意,若致力于从商便选胖丫头,若想在军伍上奔前程便娶瘦姑娘,若是你生意前程都想要就两个都娶!”
“太师,下官得承认您在治国一道上有自己的见解,小儿女的事情您就不要掺和了。这两个女人我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奔前程,下官自有手段,何须靠女人?”
“这话说的有志气,有点大丈夫的味道!”
“太师就不要站在窗外说话了,赶紧的进来吧,虽然没有新茶,一般的茶还是有的。”
冯道进到屋子里的时候,落座后便道:“对了,老夫还没有恭喜你升职了。”
“一个小小的都头罢了,这不刚升了官儿就被撵回家里闭门思过了。”
“老夫都听说了,你敢在陛下跟前拔刀没当场砍了你已是对你宽宏了。”
徐羡不解的问道:“我的一个手下被人屈死了,我只是一不忿并没有犯上的意思。”
冯道用指头点点桌子,沉吟了一下问道:“这年头死的人多了不差这一个,你有没有常听人说起话这句话?”
“嗯,似是有些耳熟。”
“仅仅是耳熟吗?看来还是你阅历少了。以后会有很多人不经意的在你耳边说起这句话,直到你耳熟能详刻在心里,看到死人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来上这么一句。”
“呵呵……我也会吗?”
“怎么不会,老夫就是这样过来的,刚开始的时候心里很难受,听得多了就习惯了。死的人很多都是老实本分良善之人,说这种话的往往都是聪慧强大或奸猾邪恶的人,乱世就是这个样子,你若为此纠结那便不用活了”
“多谢太师指点,再喝一碗!”
“不喝了,老夫一天三趟的来你这里可不是为了喝这样的茶,你的货还没有来吗?”
冯道话音刚落就见一人闯进店里,可不是正是跟着郭吉一起去云南的老陈,见了徐羡就伸出两个手指头,“少郎君咱们的货来了,总共四万罐!”不是他不识数,是他那只手上总共就有两个指头。
新茶叶不仅仅冯道朝思暮想的,更是徐羡朝思暮想的,能不能发大财便全看它了。整整四万罐用炒青法,从江陵顺江东下,经江南转运沿着运河一路到了汴梁。
原本这一丁点的茶叶,其实江南便能消化干净,徐羡非要运到汴梁来卖,实在是不想被江南的商贾学了去,实在是因为那边更有条件。徐羡需要一点时间建立品牌效应,等他们摸透了生产工艺那也是晚了。
当然也不能吃独食,这么大的摊子郭吉也支撑不起来,四万罐茶叶有三成是自己的,剩下则是开封和洛阳的茶商预订下的,上次老陈来的时候已是给他们看过样品,才订了这么一丁点显然还是有顾忌的。
所有成本加起来才不过三十几文的东西,郭吉转手给其他的茶商就要五百文,并且统一定价一贯钱,有这样黑心肠的合伙人,徐羡不愁不发财。这些自有郭吉伙计去张罗,徐羡只管让老张给他提了五十罐货出来自送或是送人。
“呸!”冯道重重的啐了一口,“一个上品的龙团茶也不过几百文,最次等的十文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