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短短一瞬间,周围的人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徐羡动的手,而后纷纷叫好道:“长官好身手!”
“莫要光拍马屁,把两个不听军令的家伙拉出去打鞭子,把大伙都叫出来看看。”
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货,看着两个被抽的一身鞭痕的人被扔出营外,剩下的人突然手上好使了,不用徐羡手把手的教也能叠好被子,虽然达不到徐羡的标准,总有几分的模样。
九宝凑过来小声的道:“羡哥你可小心些了,我听我爹说在军伍一个队正就敢这么干,夜里可能会被人砍脑袋。”
“他们又没进过军伍哪里知道这些事。”
“可我刚才已经跟他们说了!”
“那就更好办了,你回头跟我睡一个被窝,赌一把他们能砍到谁的脑袋!”
“碗筷子碗,碗筷子碗……”一百多好人分作几列在马场上齐步前行,虽然跟国庆阅兵没法比,差不多也有大学军训的水准。
莫要看现在他们走得齐整,刚开始的时候不分左右碰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好在有穿越前辈想到的好招数,徐羡自然不客气的拿来用,
当然也有及个别的脑袋不会转圈,看阿良时不时的呲牙咧嘴,不用说便知道手又和大魁撞在一起了。
徐羡亲自调教大魁好几回了,他却老说拿自己是左撇子说事,可让他换了口号喊筷子碗筷子也是没用。
麻瓜这个徐羡一直认为绝对不可能通过新兵训练的人,反倒是表现的最为出色,你看他出手抬脚有板有眼,不是他太聪明而是因为他的模仿能力非常的强,就像从前跟在徐羡身后学蛙跳那样。
一直认为有几下子的九宝反而怂的不行,这才刚开始就叫苦叫累,让他回家却死赖着不走怕他老子揍他,后面有他哭的时候。
罗复邦满身的热血,对于训练出乎寻常的卖力,这不徐羡都叫停了他还在往前走呢。让人忧心的是这人一直在军中发展唐粉,无事的时候就跟人讲些唐朝的旧事,他真真假假的一通瞎编,大概就是唐朝是如何的好云云,那调调很有点后世公知带路党的意思,被他唬住的人还真不少,很担心有一天他把整支的队伍都发展成唐粉,怕是郭威也不敢用了。
至于唯一的读书人,有点让徐羡失望,不是因为没有水平反而是太有水平,不仅能写会算而且还会画。这个整日在青楼里厮混的人能画出什么内容来完全可以想见。休息的时众人常凑到李墨白的身边,看着他用树枝在地上勾勒出玲珑诱人的曲线,而后猥琐的笑成一团便是众人最大的乐趣。
两个盗墓贼也让徐羡有些意外,其中一个竟然有特异功能,不是那个看似正常的哥哥而是那个神叨叨的弟弟,竟有超乎寻常的听力和嗅觉,他说话有回音也许是真能听得见。
“立定!”徐羡拿着一个竹条子走在众人的中央,纠正着每个人的姿势,站军姿一直都是众人最为抗拒的,他们不明白像根木头桩子似得杵着,即便阿良、大魁等人也不能理解,甚至集体的挑衅徐羡能不能办到,直到徐羡陪着他们站了一个晌午,这才算是服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羡这才让众人解散,各自去沐浴洗澡烧火做饭,徐羡一把揪住九宝,“你这是去哪?今天该你做饭的,做完了饭再去洗澡。”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大伙都喜欢你和大魁的手艺,好几天才轮到你俩一回,可不能让大伙失望。”
九宝无奈的回到灶台跟前,拿起一颗白菜撕掉外面脏兮兮的叶子,唉声叹气的问道:“羡哥儿,咱们在营里呆了好些天了都快闷死了,啥时候能休沐。”
听九宝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立刻来了兴趣,尤其是李墨白说是有十天没逛窑子,都快不会画画了。
徐羡嘿嘿的笑道“你们不说我都忘了,休沐是没有的,不过明天我可以带着你们出营!”
汴梁的西南角可以算是城中的贫民窟,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码头上卖苦力的或是一些走街串巷的小买卖人,辛苦一天只能挣几个铜钱,生活不比街上的流民好多少,去年乱兵进城四处劫掠,都不往这里来。
今天却是出了怪事,一大早就来了一百多号军卒,没穿盔甲也没带刀枪。只一身蓝色的麻布军袍,胳膊上系着一条红巾子。
原以为是来抢东西的,谁知一群人占了街巷口,领头的年轻人见了人过来,就咧着嘴笑问上一句,“老乡要帮忙不?”被问的人怔上一怔,而后惊叫着跑回家里,关起门来瑟瑟发抖。
徐羡拧着眉叹气道:“这样不行啊!”
阿良在一旁附和,“确实不行,刚才我在井边等着帮他们提水,谁知道来一个跑一个。队正你这法子就不对,他们的门户又不结实何须哄骗,咱们直接踹门冲进去抢就是。”
徐羡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果真是无良!”
吴良不解的点点头,“果真!”
李墨白凑上来道:“队正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地方,要抢也该去金水河,那边都是上流的青楼妓院,不仅有钱还有女人,嘿嘿……”
徐羡咬牙怒斥道:“谁跟你们说老子是来抢东西了,谁再敢说抢东西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
没想到做点好事也不容易,这也不能怪老百姓,自唐末以来天下兵祸不断,不管官军还是义军的兵大爷们都没干过什么好事,他们杀人放火抢钱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