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鱼!!!
俩条黑尾鲤鱼儿在地上蹦跶,有捕快及时弄了一个脸盆装水,放这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看起来也有几分闲趣,但那人头却狰狞得十分恐怖。
其实是对普通人而言恐怖,却让李刀头跟师爷心中大喜,只是不禁疑惑这尸首又在何处?
“这人头面容还未腐烂,显然刚死没多久。”
“这人头面容没有腐烂,也就是可以辨认的?”
最重要的是仵作指着长发后面缠着的一条宝蓝色绸带。
“这好像是......”有眼尖的人指着出声道。
众人下意识看向旁边府学学子长发上束宝蓝色的绸带。
与那人一模一样。
“是我府学学子?”楚院长一惊,且认真辨认后沉下来了脸。
“是严书”
“竟然是严书,他不是回乡探亲了吗?他的人头怎么会忽然在荷花池里。”认识的纷纷疑惑开口。
府学的人惊疑不已,衙门的人也的确在脑袋里面找到了塞进血管跟肉中的少部分鱼食。
那场面其实很血腥,学子跟考生们其实已经被请到另一侧灯火通明之地,被隔开了。
“李将军对于他们方才所言可有何感想”
“少年英才,可堪大才”说话之人轻抿削薄的唇,一双墨色瞳孔比常人要漆黑三分,泛着黝黑到诡异的色泽。
李承泽身穿靛蓝色缎面长棉袍,腰系黑色牛皮的腰带,挂着红色的平安络,神色冷淡,步伐沉稳,抬足间,隐隐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发束在脑后,只留几缕自鬓边滑下,随着院中夜风轻飘若絮,硬生生自这喧闹之所辟出一方静谧天地,只装得下他一人。
虽然李承泽几人看出三人都不是寻常人,颇有缜密心思跟观察力,日后必定不凡,但毕竟是还没有功名的普通学子,让他们直接参加案子也不好,显得他们府衙多无能似的——除非三人主动要求。
不过这三人都显得冷淡,仿佛对此没什么兴趣,这倒让李将军有些惊讶,他跟楚院长对视一眼。
这白清行与祝笙歌还好说,来自长安的高门子弟,府邸贵胄,便是他们也要客气对待的,但这林朝歌总透着几分奇异,可人家又与郡守之子攀上关系,足见心机深沉。
回宿舍的路上,原本对林朝歌爱理不理,甚至秉承几分怀疑的诸多学子都十分热情,多是向她表达敬佩心理,也有询问她怎么想到的。
林朝歌腹痛难忍,下体水涌如波涛汹涌,想来是月经带即将兜不住了倾洒而出,随口回应了几句,倒也把话头给了柳宝如等人。
这让柳宝如等人十分惊讶,尤其是楚沉,他看了看正扶着林朝歌生怕磕着碰着的王溪枫,瞥过眼,牙口微酸。
这八字还没一撇,咋就好得如胶似漆。
倒是卫珂一反常态,十分冷淡,只提前管自己走了。
林朝歌自认为跟白清行与祝笙歌,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先后遭过挫折而不得不弯腰,一个是一直站在云端而不懂得低头。
有些人一出生便在罗马,而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未必靠近罗马半分。
若有所思,瞥过走向祝笙歌的白清行,忽然想起先前无意间撞到王溪枫的少年。
似乎.....这二者之间有点联系。
寝室内,刚冲洗结束,换上深青色睡衣,躺在床上啃着红枣借光看书,敷着简易热水袋的林朝歌床帘被一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拉开。
室内光线倾洒而入,一瞬间亮眼得有些睁不开,林朝歌戒备扫视而去。
二人视线对视一瞬间,谁也未曾开口打破。
屋内油灯光影欲坠,影影绰绰,拉长露在外头的影子,屋外秋风扫落叶,声声缥缈,轻轻拍打大开六角菱花窗。
直到过了一小会儿,林朝歌连皮肉带核咽下一颗红枣,差点儿没噎死在当场。
“林兄莫要惊慌,我不过是想与你探讨一下今日之时”倒是白清行提前开了口,声如珠落玉盘。
眼神却是不时望着林朝歌洒落在床的一地红枣,正是自个前日赠予她的,以及一旁露出半条的白色绸带,眼神晦暗莫名。
不大的摇步床内弥漫着浓重熏香,仿佛是为了刻意掩藏什么气味。
白清行没有半分不自觉,径直拂袍坐在床沿边,二人距离相距不过半米,半大空间内,彼此呼吸声清晰可闻。
“哦,不知白兄想问何事”放下手中开了大半的书籍,慵懒的靠在床边,尾音微微上翘,反倒有种像钩子一样抓得人心痒痒。
一袭深色xiè_yī更衬得她肤如白玉,满头青丝轻洒而下,更甚几缕发丝顽皮的垂落肩脖脸颊处,狭长上挑的桃花眼水遮雾绕地,脸上苍白无一丝血色,唯独红唇格外娇艳,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仿佛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鬼怪,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但这可是一男子,生得如此美艳实有不妥。
林朝歌完全不知此刻自己的形象如同妖魅蛊惑君王不早朝,自己却在暗暗心惊,幸亏自己身上习惯性睡觉时也未系下裹胸,加之熏香过重,闻不出味。
“依林兄今日高见,我想日后当侯拜相爷未必不可”白清行定了定神,挪开视线,轻扯唇角,半试探半抛出橄榄枝。
“若当真如此,日后我得多谢白闻言淡然以对,眉眼平静不气半分波澜,素手捻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