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毫不示弱,再次搭弓射箭。
嗡嗡嗡声劈空。
视线死死盯着这二人的兵丁屏住呼吸几乎将眼珠瞪出来。
“四箭!”他一举手大声喊道,声音有些变调,“二十二,二十二号,四箭!二十一号三箭!”
四箭啊,旁边的文吏看着靶子咽了咽口水,这么原的距离四箭皆正中红心,忙提笔书写。
场外围观者似乎愣了一刻,但旋即爆出喊声,这场比试无论谁赢都不知道,重要的是二人都在他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一弓四箭!”
“谁,谁?”
“太乱了我没看到!”
“什么时候射的箭?”
看到这一幕的惊呼赞叹,没看到的急急询问,人群涌涌向场中张望,看靶子,再随着无数手指的指点追寻那少年的身影。
人群中两个中年男人此时一脸惊叹。
“果然啊,果然啊。”他们赞道,“这略好委实惊人。”
场外视线凝聚,场内的人也都看向那二人,手中握着弓箭一时忘记了动作。
潇玉子亦是怔怔,视线里青衫少年已经起身重新端坐马上。
两匹马刚好贴近转了一圈,依旧如先前马蹄轻抬,尾巴轻摇,马上的二人对视神情都带着笑意,先前的冲撞,短距离生死一箭都好似没有生。
白清行道:“林兄。”
林朝歌催马向前,马蹄轻扬身形摇动,道:“方才多谢白兄。”抬手施礼,弓和箭筒在手里出哗啦的响声。
“不过举手之劳”言罢,白清行纵马而行。
场中的气氛微微有些凝滞,所有的视线看着那青衫少年将弓箭扔回木架上,看着他催马穿过校场向马棚,
每个考生一匹马一架弓五支箭,对于林朝歌来说,考试结束了。
她是输了,不过也赢了,一线生机。
潇玉子收回视线看向白清行,白清行还站在原地日光明亮他的面容璀璨。
白清行催马驰疾极离开,站在场边的武将考官们松口气,总算结束了。
场内剩下还未开始比试的少年们开始重新拉弓射箭,马棚这边在兵丁的协助下,余下的两个考生顺利上马,马匹跑动虽然说不上多潇洒,但也稳健,对嘛,这才是洛阳学院的君子骑射嘛,动不动玩命可不好。
考完骑射后,一阵阵欢呼喧闹从木架营门内传来,让门前正走过的一队人马看过来。
“那边是军营.怎么会这么热闹?”偷溜出来,一身男装示人的白菱道。
旁边的老大爷热心凝着雪白胡须道:“听说今年洛阳学院的射御科在这里举行。”
白菱“哦”了声,惦起脚尖看继续营门,隐隐可见其内人头攒动,的确都是青衫白袍普通人:“那他们考的怎么样?”
老大爷看向营门的兵丁,一个兵丁显然已经听了半日的热闹,闻言立刻道:“小公子,你来晚了,今年差不多考完了,倒是出现不少好苗子。”
“...特别是一个叫白清行...”兵丁的声音继续传来。
白菱却没有继续听下去的yu望,抬腿挤往人群中央,想提前见到日思夜想的那人。
校场里人声鼎沸,贴出成绩的告示前挤满了人。
“这次骑射俩科多数人都得了满分”。
“不过若说我心目中的第一,非那二人莫属”。
“来了,来了”人群周突然一阵骚动,白菱因为身形娇小的缘故,差点被人群挤压踩到。
“那位就是骑射第一。”青衫白面向人群中指了指,“是第三场的二十二号考生还有第十五号考生”。
众人随着他所指看去,见那边白袍少年耀眼,却远不及耀眼的红袍闯入视线,少年垂手而立,下巴微微抬,脸上带着冷笑,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漂亮。
“这么好看啊...”有人脱口道,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艳。
这是什么道理,骑射又不是比美,不过没有人嘲笑这个考生,因为他说的也没错,这个人的骑射真的很美。
“是他啊!白清行”
“听说书算仅次与祝笙歌!比试中突然杀出的一匹黑马”。
人群中响起乱乱的议论声,看明白的在激动的解说,不明白的在认真的听。
“...先是这般....又如此这般...”诉说者滔滔不绝,说到精彩时手舞足蹈,简直比当事人还激动。
“你是说,白清行其实射出了六箭?”
一个声音打断讲述者。
讲述者有些不悦被打断:“是啊,前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看不懂,听也听不懂啊,怪不得射满靶也只能八分以下....呃...”说这话看过去,。
“不过要我说最厉害的还是前面的潇玉子,你们那双没有看到”。
等了许久白菱也未见他们讨论关于心上人的半分风采,不禁有些失望,没有说话,看了眼场内,见人群乱乱一时也看不清那要找得心上人在哪里,心头焦急。
刚走了两步听得人群中有拔高的声音。
“...怎么叫一分之差?一分之差就不算差了吗?”
似乎考生们对于这一分之差很有些不在意,白菱想道,不是有句话叫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吗?读书人难道不知道吗?
夏日炎炎,溽暑蒸人,距离考试结束后已经过了好几日,正逢休沐,学堂特意多放了几天假,不多不少正好七天。
林朝歌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她把前世金庸老爷子的写的书抄了出来,重新整理删改过后,交由书坊刊印售卖。
因为前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