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定有古怪!”
“难道是舞弊?”
“舞弊怎么可能?楚院将手里的卷子翻阅,数艺的答案都不是固定死板的,手中卷子除了字迹不同,遣词用句解决方法大多五花八门,实在看不出什么哪里有集体舞弊的大问题。
”你想多了,这怎么可能舞弊?”
“可这……”一夫子指着本不应出现在数艺满分上的名字,眉头紧锁犹豫不决。
“老刘,你平时就是过于死板,不懂变通,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连藏拙人不可貌相都忘记了,难道还是越活越回去不成”一个与之交好的夫子低声说道。
又指了指场中说笑准备离开的其他人,“这些题目是我们一起出的,大家各有专长,但是我们没有一个能把整张卷子做下来,那所谓舞弊递答案又从何来?”
这的确如此,可同样怀疑的曾夫子看着手里的卷子,他也不能答满分……所以他的学生怎么能?更何况是林朝歌和柳宝如这厮。
要是白清行他也不会这么奇怪,林朝歌往日最爱偷奸耍滑,小聪明是有不少,可哪里能得满分,柳宝如就不用说了,逗鸡走狗,跟王溪枫属于人憎狗厌的存在。
满分,谁信啊,一定有问题,但是考场上怎么有问题?一点迹象也没有啊。
奇怪…曾夫子伸手按了按额头,这些个小兔崽子怎么考试也不安生?
日光明亮,洛阳校场一处地儿内人声鼎沸。
“大家不要吵闹。”
“军营重地,不要乱走,。”
“射科在校场,御科在马场。”
维持秩序的武将大声的喊着,指挥着考生行走。
夏日炎炎的军营草未黄,柳成荫。
打眼过去视野阔朗,年龄不等的考生们好奇的到处张望,有不少人背着弓箭而来,但在进门时被阻拦。
“考场统一配备弓箭,为公平禁止私带。”
一番吵吵闹闹抱怨,但在违规即取消考试资格的强硬规矩下考生们都乖乖的放下了自己准备的弓箭。
校场喧嚣杂乱,马场校场紧挨着栅栏隔开分左右两边。
马场内一百匹清一色的大黑马悬挂着号牌静候,不管那边弓箭乱飞,哎呦懊悔或者欢呼声此起彼伏,它们没有丝毫的受惊,连蹄子都不刨一下,只偶尔晃动下尾巴,俩个鼻孔朝天喷着热气。
看起来如此温顺,但往年参加过一次三年洛阳考试的老生,见到那些马儿,胆小一些的甚至还是忍不住褪抖,怯场。
走过来的御科第一场考生,看着刨蹄的马儿还是莫名的紧张起来,虽说他平日骑射一科不算糟糕,也称不上高才,可心里还是莫名有些露怯。
或许是它们个头比学堂那些圈养起来得温顺马儿看起来的高大,或许是它们通体黝黑,鼻孔喘着白气,或许是明明是牲畜却带着鄙夷的眼神。
马匹都是按照号牌分好的,至于合适不合适,就看运气了,运气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考试的一种吧。
这边正说话,前方传来一阵喧闹,抬眼看去见一红袍少年在诸或白或青衫中走来格外显眼。
“这人,又搞什么?”王溪枫双手抱胸,靠着栏杆不满道。
“我也不知道,况且我跟他不熟”林朝歌对上那双探究怀疑的杏眸,平静得轻轻一笔带过,不愿再多提的意思。
“哦,反正你等下不许看他”许是听到满意的答案,傲娇的扭过头,眼里露出掩藏不住的淡淡笑意。
王溪枫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防她跟其他人交流,防得跟贼一样,特别是一听到关于潇玉子的信息时,简直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加菲猫。
前头很快有消息传来,原来潇玉子要射御科一起考,按照设定射科和御科是分开的,虽然考生们或者原本就会骑马射箭,或者考前临时突击学了,立地射箭,骑马分开多少都能像模像样,但骑马射箭可不是一两月能练出来的。
“潇玉子说立定射箭,骑马空手,是对大周人的羞辱。”柳宝如跑回来撇嘴说道,愤愤不平。
说得他们不会马上射箭,就不是大周人一样,这一下可把他们彻底得罪惨了。
王溪枫“嗬”了声,一拍柳宝如:“这不能忍啊,这小子倒比小爷还嚣张”。
“林朝歌,你放心,等下本公子一定会是人群中最瞩目的那人,你记得只能看我”。
“不许看其他人”其他人不用言说,也知道是谁。
林朝歌笑了笑,不置一词,问柳宝如不解道:“夫子可是同意了吗?”
柳宝如嗤声:“那还用说,板上钉钉的大道消息”。
向来年长,较沉得住气的楚沉也笑着点点头:“夫子说可以,射御科本就是让大家自由选择,可以都参加可以不参加当然也可以一起考,无可厚非”。
“只不过到最后都会算在总分上,反正最后得结果只要不影响宗成绩基本无碍”。
王溪枫不屑道:“骑射,骑射本就一体,这很公平啊,既然如此那我也报一起吧。”眼神却若有似无飘向一旁紧望着练马场方向的林朝歌身上。
随着御科的开场,喧嚣声立刻过那边的射科。
“嗡”的一声,一个考生松开弓弦,箭离弦而飞,大家忙向前看去,草靶上空空,那箭软绵绵的停在靶子下方,栏杆外响起哄然大笑。
“小子,看准靶子,别今早上没吃饭。”
“小子,眼看不清吗?还是吓得手软”伴着起哄声,那考生忙低头,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