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林兄。”柳宝强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柳宝如听到这声音猛地一个激灵道:“白兄你走路不出声的吗?”
“打扰到柳兄的好兴致了。”白清行回到。
柳宝如闻言瞬间噤声,但心里却直嘀咕,走路没声当真以为自己是聊斋。
白清行见状也不理他,转身对林朝歌道:“林兄,刚刚我是太急忘了跟你说,今晚上我要帮夫子抄书,晚上你先自己睡,不用等我了”。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林朝歌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卡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菜包子活生生噎死。
“等等,他说什么?!晚上回去你先睡???你们两个居然…居然…?”柳宝如惊道,活生生看一个红杏出墙不守夫道的渣男,
“对啊,怎么了?”林朝歌无所谓道,反正她被传龙阳之好不是一天两天,何不彻底坐实,以断了日后被迫娶妻生子之苦忧。
“你,你,你们难道...”柳宝如一想到自己所想象的你侬我侬郎情君意场面整个人都要炸了,那这样子,王小公子不是要可怜得被绿云盖天。
“你……你…你…”柳宝强指着林朝歌,一直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了,眼神却在无情控诉着,林兄,你太令我失望了,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
现在正值吃饭高峰期,食堂到处都是人,隔着好几张桌子柳宝强就看到王溪枫与楚沉二人,扬着手和他们打招呼,柳宝如刚抬起手想回应就猛地被林朝歌压了下来。
“干嘛呀,王兄打好饭叫我们过去呢,难不成你吃这包子能饱?”柳宝如鄙视道,无奈指了指食堂师傅的方向。
林朝歌一眼望去,食堂师傅周围人山人海等她排到,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剩下的也既是残羹剩菜。
迫于无奈,不情不愿地被拖到了王溪枫面前。林朝歌自从上次事件过后,第一次欲王溪枫正式打招呼。
“柳兄,林言怎么了?”王溪枫琛疑惑道。
柳宝如闻言瞬间炸毛,“你能不能别这么亲疏分明地叫,好歹我们也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嗯???”王溪枫疑惑,不理解突然他炸毛的原因。
“你别管他,我们吃饭。”林朝歌夹起一筷子菜道。
“林朝歌!!!你可别忘记答应我什么了?!”柳宝如再次炸毛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饿吗,快吃饭。”林朝歌敷衍道。
柳宝如闻言愤愤地拿起筷子往嘴里夹,边吃边道:“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等等,我怎么觉得我忘了自己答应什么事,林朝歌猛地顿住。
还没等他想明白柳宝强就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兄这是和林言做了什么约定吗?”王溪枫好奇道。
“没什...”柳宝如拒绝回答。
“哦,就是他让我跟你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别想着沾花惹草……”林朝歌又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小声嘟囔。
“咳咳咳...”王溪枫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人怎么什么都和外人说,不害臊。
语毕,林朝歌露出了一个柳宝如看不懂的笑,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不会有一个正常笑容该有的意义。
林朝歌所在的朝代名为大周朝,国姓为周,首都长安又称之为京都。
与青翎国,正阳国并处三国鼎立之态。
四书五经儒家经典,兵法农业,科举考试之类的通通都有,不是历史上存在的国家,而是架空。
这里的民风与唐朝相似,甚至比唐朝更为开放,对女子的束缚并不是很大,有能力的女人甚至可以出门赚钱养家,包养面首。
“林朝歌。”王溪枫无奈的声音飘过,眼神幽怨。
林朝歌赶紧回神继续看书,懒得理他,拿起一本《大学》继续看。
王溪枫在一旁看着他满脸黑线,不在继续找茬,摇摇头静心看书。
他现在可没心思做别的,老爹告诉他,要是这次考核没达到他规定的目标,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见到他的宝贝常胜大将军了。
这个威胁对王溪枫来说不可谓是不恐怖了,也老实本分了好一段时间。
读书之法,在循序而渐进,熟读而精思。
偌大学堂寂静一片,只余蝉鸣沙山,夫子从每个教室窗外走过,有的只是一片朗朗读书声,连平日最为顽皮难以教导的王溪枫等人居然也开始破天荒的不在嬉笑打闹,安静看书。
这无疑是身为每个洛阳夫子的骄傲,连带着上课情绪都高昂几分。
夜晚熄灯,四周归于宁静致远。
林朝歌独自一人躺在白清行床铺上,望着桌上流了一小撮的倒腰流沙漏斗。
黑莲花已经接连几个晚上外出,每次到丑时而归,衣服靴子上沾染着新鲜泥土与夜露,偶尔还甚至掺夹着一丝淡得细不可闻的血腥味。
今晚不知为何,林朝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煎饼果子一样,许久也未曾入睡,睁开眼望着浅蓝色流苏沉思。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水边灯火渐人行,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
披上外套,拖拉着鞋,推开门,借着皎洁月光往夫子所居住的东苑走起。
今夜月光朦胧,星光迷离,流银泻辉,褪去喧闹,宁静下来的学堂安静得有些诡异,脚下土壤松软,踩在上头便会留下一个不甚清晰的脚印。
林朝歌没有打灯笼,接着月色独自一人在这偌大学堂中乱逛,夜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