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潘花目光飘忽不定的凝望着窗外屋顶的欧式楼瓦,整个人看上去像失了神似的自我发呆。
男人从茶几上沏了两杯观音茶,优雅闲然的走到女人面前绅士缓缓的放下茶杯;蓦地,整个大厅里弥漫着观音茶的香味,一徐徐淡雅的茶香味婀娜的伴着凉风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要不要我安排人帮你查一查?”男人坐在她身边,眼眸深邃如渊,小心翼翼把她拥入怀里,宽厚的掌心轻轻在她头顶不时的来回摩挲着,将怀里的小女人抱的紧紧的,深怕下一秒一个不留神女人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似的!
闻言,女人终于在自我幻想回忆中拉回现实,抬着小巧玲珑冰心剔透的美眸望着男人,脸蛋泛起一丝丝纠结,沉思片刻后,最终还是淡定的摇了摇头,“不用查了,等她什么时候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的!”
“好吧,尊重你的意见,先喝杯茶。”说着男人缓缓的提起桌上的茶杯徐徐的放进潘花软绵绵的小手中里,“一会凉了可没味道了,趁着还有温热快喝了!”
女人右手提着茶杯优雅的放入嘴唇抿了好几口,“好茶,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给予我照顾,给予我温暖。”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你是我的女人!”霸气的男人说出来的话都自带着霸气外漏。
男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默默关爱和无条件的付出,让此刻的潘花内心感动满满,对他的爱和依恋越来越加深,心想要是生命中没有遇到他,那她的生活注定是磕磕碰碰荆棘难行的。
这次她之所以不想让男人去查几年前伊丽莎白家突发的状况,自然是因为出自于对曾经闺蜜这份情谊的尊重,也想给她留有足够的体面,不忍心摧残她那曾骄傲的自尊心!
至于现在伊丽莎白还没有对她说事情的缘由,自然是有她自己的苦衷,她不想说的,那一定是最难以启齿的事情。
每个人内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有自己难言之隐的隐私,所以又何必把自己思想强加于他人身上呢?何必执着于真相呢?
……
只不过令潘花始料未及的是,再一次相逢时会来的如此的快,如此的悲情,不堪入目;从曾经的骄傲到如今的蹒跚,这得经历了多大的坎坷曲折磨难啊。
第二天早上中午十点,伊丽莎白盈满恸哭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她此在米兰妇产科肿瘤医院,两人支支吾吾在电话里聊了一会,潘花叫她别走动,她这就过去找她。
挂了电话,换了一双银红色的帆布鞋就急匆匆的夺门而出,半小时之后,潘花顺利的抵达意大利妇产科肿瘤医院。
潘花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化着一点点淡淡的妆,因为人本来就漂亮夺目,即使是素颜出镜也是非常的beautiful,下了车疾步匆匆就往医院大厅跑去。
冷血走在她的身后步伐缓了缓,停滞沉思了一会,开腔下令身边的保镖带头老大,“去查一下,皇城伊丽莎白家当年发生了什么。”
“遵命,四少爷!”
潘花心急如焚的来到伊丽莎白所在的妇产科肿瘤病房,刚走到门口,沿着门缝探入视线,就望见着伊丽莎白背对着房门坐在病房前,目光专心致志的盯着……病床上躺着的紧闭着双眸的妇人,身上盖着医院老套的帘被,唯有苍白的面颊露在外面。
看到这副画面,潘花心中顿时一沉,不假思索的推门而入,一步步缓缓的走进伊丽莎白,眼睛注目了半刻才认出,原来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人就是伊丽莎白的亲生母亲。
“莎莎……”潘花刻意低沉的压低了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看不到伊丽莎白的表情,耳边却回荡着她半小时前在电话里流露出来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恰似听到有人在呼叫自己,半响片刻,伊丽莎白消瘦的肩膀颤动了几下,她依旧穿着昨日的女服白领衬衫和喇叭裤,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肩侧;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不免让人对她心生怜悯。
伊丽莎白恰如木桩一样风吹不动的伫在床边上,眼神深深款款的看着床上的妇女,可能是哭了多时的缘故,声音略显沙哑道:“花花,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花花,你说我当初的突然告别……到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活该。”
潘花安静的坐在伊丽莎白身畔,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美眸子认真的听她倾诉了很多很多责备自己回忆以往的话。“莎莎……别这么说自己,你已经很棒了。”潘花握着她那双憔悴的手安慰着她。
潘花深知伊丽莎白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舍太多的难过太多的话,想找个人诉说,找人倾诉。可是真说起来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原来好多心情是文字表达不出来的,有些事有些心情只有自己懂。只有自己能成熟。绝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己默默在承担,打电话给自己兴许是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吧,想到到这里,潘花内心一阵阵心痛。
伊丽莎白顿了顿道:“我觉得自己很是失败,难过的时候找朋友倾诉,却发现找不到我敢开口的人。交往过的男朋友都是清一色的渣男不一样的渣法,可能是要凑齐七种不一样的渣男才能召唤一个好人。”
“自从那次搬迁到异国来之后,才发现,无论受了多少委屈,只有自己憋在心里,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能和谁说,有时候想找个人倾诉,身边竟然没那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