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内心深处因他的话猛地波澜激荡,她看向男人专注谴绻的眼眸,一片深不见底的邃远中,她的身影遥遥其中。
该是怎样的用情,才能让他说出这番话?
冷血,一个天之骄子,皇城顶级权门冷家的后辈。
潘花不懂,明明他们几天前才刚刚认识,为何总是能在男人身上,看到内敛又蓬勃的喜爱,仿似一种浓切入骨的深情。
她的担心对他来说,又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冷血,我们以前认识吗?”
终究挨不住心底越扯越大的疑惑,潘花不期然的脱口询问。
男人面无异色,宽厚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微泛凉的指尖,语含深意,“也许吧!”
也许吧?
等于没有回答!
潘花不气馁的探着身子,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手,“那……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冷血压下唇角的弧度,幽深的睇着小女人刻满了求知欲的脸蛋,皙白的纯粹,艳美的妖娆。
他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半响不疾不徐的说:“你觉得呢!”
潘花:“……”
她泄气似的叹息了一声,隐隐地有些力不从心。
从冷血的态度来看,他显然不打算说出实情。
潘花满心凝问得不到解答,心痒难耐又无处纾解。
她记忆力很好,也没有经历过失忆那些狗血的乱事儿,冷血这般出色优越的男人,若是她曾经认识或见过,没有道理会毫无印象!
潘花陷入思绪的囹圄久久无法自拔,她身侧的男人瞬也不瞬的觑着她纠结困惑的表情,他眼底浮现着明灭的光,无声叹息,她果然忘了!
一路沉静,车停稳后潘花思绪火笼,瞅见窗外的跃层洋楼时,默默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这一夜,潘花睡得不太安稳,梦里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时光画面里,总是忽闪过某个少年落魄的声影,似见过又找不到记忆的出口,辗转沉浮,悠悠难解。
……
翌日,潘花的眼底不意外地殷出两坨青黛,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林嫂笑眯眯的备好早餐,冷血因为有临时的会议,所以先一步已去了公司。
独坐餐桌前,潘花失神地拿着三明治咀嚼,她昨晚上好像梦见过什么人,脑子里思绪了许久,但仍然想不起来了!
被困惑的情绪萦绕着头脑,潘花毫无胃口。
早餐过后,她接到了潘父的电话。
被告知他们夫妻二人要去新西兰一个礼拜,让她有空去学校照看一下亲弟潘帅。
见惯不怪的潘花欣然应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潘父和连女士几乎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去一趟新西兰,她也曾好奇的询问过,但潘父也只以生意往来为由敷衍了她。
时间久了,也便养成了不再过问的习惯。
临近中午,成邱楠的电话不期而至。
“叶夕暖的事情,和你有关?”接通的刹那,他的质问劈头盖脸的砸来。
潘花没有刻意的隐瞒,口吻淡漠:“嗯,有关!”
几秒沉淀,成邱楠的嗓音艰涩,“那你呢?有没有事?有没有被人拍到?”
“没!”
潘花不打算解释,成邱楠听到她简短的回应,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刚从北城回来,下午就和她走解约的手续!这次我非让她赔个倾家荡产不可!”
“你就不好奇详细过程?”潘花深知成邱楠对她的维护,坐在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成邱楠将一切情愫深藏在心底,笑得没心没肺,“不用,她既然是在冷氏集团周年酒会上出的事,我能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