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终于闹了,瘦高的中年人胡子都抖了起来:“我父亲是我朝第一个配享太庙的文臣,我谭家往前数几代都是望族,你一个小小武将,竟然僭越至此。”
“如今和从前能比吗?”高邈哼哼两声,“我家还是跟着太祖爷有军功的呢,也是满门的好儿郎。”
“有军功算甚么好儿郎。”谭泽连眉毛也颤了起来,“读圣贤书上金榜,在太和门前面圣的那才叫好儿郎。”
“你家十六岁就上金殿的好儿郎正在厂公的诏狱里关着呢!”大衡重文轻武,高邈也不是第一回听着话了,到底面不改色,“与其在我这里争论,不如想想怎么把你家二小子从厂公那里捞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