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赶路……”
季梧桐长叹了口气,扶额道:“怎么有些人就像是暴龙迁徙,有些人就像是随风春雨呢?”
“要~迟~到~了~啊~啊~啊啊啊啊!!!”
正好某个身材高大抱着排球的女生狂吼着从季梧桐绝尘而去,卷起烟尘三丈,几个穿着队服正准备去打篮球的男生无不驻足凝望、张目结舌、自愧不如。
有时候,汉子这两个字代表的并不仅仅只是性别而已。
季梧桐耸了耸肩,一步三摇晃的向自己学院楼方向溜达去了。
【话说起来,虽然专业不同,但我俩都在文学院…...那家伙不是被欺负就是欺负人的,千万别给我惹麻烦才好啊……】
慢吞吞地走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在胖主任的审视下赔笑着解释完了自己的身体前段时间究竟多么的差、多么的病入膏肓、多么的半死不活、多么的视死如归。
在说了将近半个钟头的废话之后,季梧桐如愿以偿地被轰出来了,胖主任随便检查了一下他的学习笔记就打发他去上课了。
第二节是现代西方哲学史。
上午第一节没有课,现在正是第二节课前的休息时间,季梧桐在学院一楼的小卖部随便买了袋牛奶喝,上了趟厕所,随后神清气爽的上了二楼走进了教室。
青春的嘈杂声迎面而来~
“嘿,你听说了么,隔壁艺术学院三班的那谁……”
“文院的花,商院的草,汽院的和尚满街跑!你说咱们系咋就没几个美女呢?!”
“那谁!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姐,我错了!”
“听说古汉语系好像转来个美女嘿!”
“下午没事儿去看看?”
“滚蛋,下午是政治犯老师的课,你想死?!”
“断句要断好!人家是政治,范老师,不是政治犯老师!”
“.…..”
季梧桐环顾教室,人还不少,看来像自己一样对翘课情有独钟的人中龙凤毕竟还是少数,嗯,一年不见的好同学,果然,一个都不认识……
忽然,一个坐在角落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位同学?”
【那个人不就是之前跟淼淼一起买菜时遇到的那只死帅哥吗!?】
“这位同学?”
【原来不但是一个学校的,还是一个班的啊,果然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这位…...同学!?”
【希望他不是看上老子了,这年头年轻人出柜的越来越多了,话说,那天淼淼说什么来着,这人……】
!!!
沉重的《西方哲学》狠狠砸在书桌上,伴随着一声巨响,人声鼎沸的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老娘叫你呢!你是聋了还是傻了!你是哪个班的!?马上就要上课了要是没事儿就滚回自己的班去!!”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
“姚倩晗疯了嘿!”
“放屁,姚老大什么时候淡定过,刚才那两句细声细气的我还以为自己疯了呢!”
“这哥们儿有难了……”
“那是,得罪了姚大姐,轻者错骨分筋,重则半身不遂,你等着吧!”
“可不是,她转过来这半年,尤其是当了班长之后,都没人敢翘课了。”
“废话,换你,你受得了缺勤了半节课就被人站在你宿舍楼下大声数落半个小时啊!?”
季梧桐回过神来,面前个子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女生正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
“暴…...暴龙迁徙?”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屁话来。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也要迟到的纯爷妹吗!
“你说什么?!”姚倩晗危险的瞪了过来:“我是哲学系c班的班长,你是来挑衅的么?”
“咳咳!”季梧桐连忙摇头干笑道:“不是不是,班长同学,我也是c班的,就是之前身体不适!一直没来上学!上学期我还经常上课来着呢!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班的?”姚倩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季梧桐?”
“嗯,嗯!”季梧桐的笑容无比真挚。
他觉得自己应该打不过这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孔武有力的姑娘。
“我是c班的新班长,姚倩晗。”姚倩晗柳眉一挑:“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我倒是知道…….”
“知道啥?”
“从上学期开始,到课率不足百分之十,而且不是网课签到就是选修睡觉,这学期前两个月一次面都没露过,七次班级活动全旷,值日空缺二十八天,班费欠了一百三十四,上学期期末时还顺走了五块的神人,就是你哈?”这位大姐脸上的笑容仿佛窦娥含冤而死的那个夏天,冰冰凉,透心凉!
豆大的汗珠从季梧桐的额角滑落,他讪笑道:“咳咳,那啥,班长大人,我之前身体抱恙,所以请假请的久了一点,这个我刚才已经跟胖…...啊不,是跟庞老师解释过了,体检证明也给学校了,您看……”
这贱人盘算了一下:“要么我先把那五块班费还了?!”
就在这时,任课老师打着哈欠走进了教师,眉头轻皱:“怎么了?”
“没事,老师,请两个月病假的季同学回来了。”
姚倩晗呼了口气,转向了季梧桐:“找地方坐吧,以后我会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