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闻言,秦野凑了过来,他看到荣甜的伤口,皱了皱眉头,又看向窗外。
“顾先生,就算打通了电话,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他问司机:“电话打通了吗?”
在车里坐了半天,荣甜的司机显然已经缓过来了不少,他摇摇头:“信号太差了,我怀疑是雨太大了,连信号塔都受到影响了!”
“我记得后备箱里还有两瓶白酒。”
秦野起身,取来了两瓶白酒。
“你、你要干嘛?”
见状,司机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消毒啊,你没看见伤口已经感染了吗?”
秦野拧开酒瓶盖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行啊,这也太简陋了,再说了,也不能拿这个东西消毒啊!”
司机连忙拒绝。
他这条命是荣甜救的,更何况,宠天戈对他们一向不薄。
万一真的出事了,自己没脸回去。
“那行,我也不管了。”
秦野随手一丢。
“没事,先清理一下伤口,河里太脏了,全是细菌。”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墨存忽然开口了,他接过那瓶白酒,又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帕,卷了卷,塞进荣甜的嘴里。
把她的裤子撕开了,顾墨存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把白酒对着伤口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荣甜几乎是“嗷”一声地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牙齿死死地咬着嘴里的手帕,上半身几乎弹起来了。
幸好,秦野一直按着她的肩膀。
他本来就讨厌这个女人,如今看着她遭罪,心里不免一阵暗爽。
谁让她把顾先生给折磨得死去活来?
要不是她,他们现在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好了,放开她吧。”
顾墨存将一整瓶白酒都倒下去了,对于这种老式消毒方法,他本人其实也持怀疑意见。
所以,差不多就行了。
“秦野,继续开车。”
顾墨存擦了擦手,吩咐道。
要是幸运的话,他们再有一个多小时,应该也能返回市里了。
就算暴雨还是不停,但也比滞留在这里强。
秦野一点头,重新发动车子。
一路上,他时不时地看一眼顾墨存。
除了脸色比较白之外,顾墨存看起来还算正常。
秦野这才放心,专注开车。
到了市区,顾墨存发话:“马上去最近的医院!”
很快,荣甜被送进了急诊室。
“秦野,你跟去看看。”
顾墨存催促道。
哪知道,一向听话的秦野却不肯:“我已经给宠天戈打电话了,他的老婆出事,要照顾也是他照顾才对。我们已经把人救回来了,算是仁至义尽。顾先生,你现在要去做一个检查。”
就在昨天,顾墨存已经昏迷了一次。
刚才,他还不顾劝阻,非要下河。
“你打过电话了?那就好。”
听了秦野的话,顾墨存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刚要说话,身体猛地一颤,竟然向前倒去!
他硬撑了这么久,在确定宠天戈已经收到消息之后,再也捱不下去了。
“顾先生!顾先生!”
秦野惊恐地大声喊着,扶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顾墨存。
“医生!有没有人!快来人!这里有人晕倒了!”
他扯着脖子,不停地向身后喊道。
很快,有医生和护士匆匆跑了过来,和秦野一起,将顾墨存也送到了急诊室。
等宠天戈赶到医院的时候,荣甜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好了。
感染令她发烧,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不过,她知道自己没事了,所以很放心地睡了过去。
司机只是喝了一些脏水,身上还有一些轻微的刮蹭外伤,都不严重。
一见到宠天戈,他连忙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如果不是及时接到电话,我现在已经出发了。”
想到当时的情况,宠天戈也不免一阵后怕。
在联系不到他们一行人之后,宠天戈就隐隐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雨下得太大,他无法向警方求助,索性打算亲自带队过去。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秦野的电话打了过来。
“宠先生,对不起,是我拖了后腿……”
司机一脸自责地说道。
“别这么说,”宠天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天灾**,谁都预料不到,换成是别人,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会自己一个人逃命。你不用难受,回去休息几天,好好调整状态,然后再回来上班。”
等他离开之后,宠天戈又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荣甜,皱了皱眉头。
虽然的确是顾墨存把人救了,但不管怎么看,其中都有不小的可疑之处。
这么一想,他没有犹豫,迈步去找顾墨存。
结果,人还未走近,宠天戈就听见秦野愤怒的咆哮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你们是什么狗屁医生?什么叫不能治了,你们治了吗?又不是不给你们钱!现在就去治,开药啊,手术啊,做各种化验啊,难道连最后的办法都没有了吗?”
宠天戈走近一看,两个年轻医生正一左一右地拦着秦野,防止他扑向另一个中年医生。
“秦野,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让你胡来的地方!”
宠天戈快步走过去,伸手制止住了秦野。
一看到他来了,秦野停下了动作。
“现在你满